,贼匪们相互看了一眼,跳下马,落荒而逃。
女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死了人慌乱地抱成一团。
年轻人驱动战马上前,挥剑斩断系于马后的绳索,“走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要再被人抓住了。”
女子中有胆子稍大的,微微仰头去看,斗笠下是一张清秀的脸,可惜的是,右脸上眉毛到脸颊处,有一道伤疤毁去了这份清秀。
并非太明显,只是稍显突兀。
年轻人扫了一眼那个大胆的女子,女子一惊赶紧垂下头去。
待到绳子全都斩断,年轻人策马离去,女子们互相解开绳索,三三两两地离开。
唯有刚才那个女子,立在原处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
“阿茵,在看什么呢?”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刚才那个人……”阿茵喃喃自语,她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总觉得那个人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愁情。
那样厉害的人,为什么还会发愁呢?
“不要想那个人了,我们快些走吧。”
“恩?”女子回过神来,“好。”
年轻人在山道了疾驰了一阵,从旁窜出另一匹马,马上的人瘦瘦小小,同样戴着斗笠,一身青衣。
许是马奔地太快,吹去了青衣者的斗笠,露出他的容貌。
青衣者正是丁一,他跃起站在马上,伸手将斗笠拽了回来扣在头上,嘴里念着好险好险。
丁一拽住缰绳,重新坐回马上说,“刚才的剑用的不错,不枉我费心教你,不过以后呢,闲事莫理,这样肮脏的交易在乱世里到处都是,你又救得了多少。”
秦以萧压低了斗笠,没有接丁一的话,只说,“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离国。”
“去见离国的皇帝么?”
“非也非也,如今世界是一盘很大的棋,下棋的是离国和胤国,可真正下棋的人,既不是离国皇帝也不是胤国皇帝,而是丞相丰衍和齐王段寻枫,而你,要去做第三个下棋的人。”
五月初九,离国,青州城郊猎场。
这是离国皇室御用的猎场,占地从南到北比某些小县还大一些,平日里有专人管辖这块土地,只供皇室一年一次的狩猎祭天。
按照惯例,离国狩猎祭天本该在春天时候,只是今年情况特殊,因此改在夏季。
高台之上,皇帝端坐正中,段寻枫坐在他的左侧,其余王臣贵戚在高台之下,按官位品阶、身份尊卑坐在两侧。
狩猎祭天虽是国祚大事,气氛却是愉悦的,更像是游乐之事,因此不少王公大臣也带上一些女眷。褪去纱衣罗裙换上短打骑装的女子们,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此时钦天监正在宣读参告上天的檄文,段寻枫拿起面前短桌上的茶饮了一口,眼神却落在文官尾端不起眼的位置上。
没想到再见柳洛夕是在这种场合。
从柳洛夕安坐的位置来看,无疑是算在光禄寺卿卓元良带来的家眷中,光禄寺卿不过是从三品的品阶,本来是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卓元良的爷爷,可是当朝太傅卓彧。
光禄寺卿没有资格坐,太傅之孙却有资格。
柳洛夕今日一席浅绿色骑装,一向散在身后的长发也用束带束起,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
卓元良凑近柳洛夕,似乎是在小声说些什么,柳洛夕时不时点点头。
但从段寻枫的角度看,卓元良更像是在亲吻柳洛夕的脸颊,她不由地皱了眉头。
朔元皇帝段瑾深注意到段寻枫的不寻常,寻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同样看到了柳洛夕。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了尹问言,再仔细瞧,却也有不同,比如尹问言绝对不会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做无聊状。
见尹问言时,段瑾深还是个孩子,但是对尹问言的印象却是深刻,因为尹问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端庄的。
段瑾深饶有意味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回来,重新回到钦天监身上。
其实柳洛夕根本无心在此,狩猎而已,又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她爷爷逼着她和卓元良一起来,用八抬大轿请她她都不想来。
来之前,爷爷总有意无意地提起太傅家的孙子,并且把卓元良夸赞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样子。
柳洛夕转头打量了一下卓元良,相貌尚可,算得上俊朗,礼仪周全,算得上谦谦君子,不过……满口的之乎者也,听得她无聊至极。
其实爷爷的目的明显,不过是想撮合她和卓元良,不过这位离国佳公子,似乎不合我们柳大小姐的胃口。
在应付了卓元良一个无聊的话题之后,柳洛夕叹气撇头,于是又看到了那个坐在高台上的,叫做段寻枫的女人。
想到上次的不辞而别,柳洛夕就高兴不起来,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她咬咬牙,拾起筷子在面前那道精致桂花糕里戳来戳去,把它当成段寻枫来泄恨。
卓元良以为她想夹糕点,自以为温柔地帮助柳洛夕把桂花糕夹进碗里,并笑着说,“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青州桂花最是有名,这是青州有名的桂花糕,柳姑娘尝一尝。”
柳洛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吃桂花糕,她想吃掉段寻枫!
晦涩难懂,比裹脚布还长的檄文终于念完,紧接着是祭天的繁琐仪式,从早上忙碌到傍晚才结束。
天空里红色晚霞尽显,琴师舞女鱼贯而入,宽阔的平地上有人搭起木台,上面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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