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总是战战兢兢的。
“您指哪两位?”她一头雾水的问。
“没什么, 走吧。”
当天他在其他人口中套出了关于倪青的消息,就是他的竞争对手,工作能力非常强,今天是跟她老板一起过来的,久闻不如见面,他们家老板居然这么帅。
提供消息的都是帮成天坐班的女性,说到这里好几双狼眼发亮,话题渐渐的就跑了方向。
付言风听了一会,然后要来了倪青所在单位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接近傍晚的时候按着地址找了过去,倪青所在的厂区很破旧,从外面望进去黑乎乎一片,厂房很老,门卫窗户看过去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厂门口放着一张招聘广告。
看不到里面的员工,目测数量也不会大。
这是倪青所在的地方,整整三年,他们两之间隔着一条高速公路,全程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
可就是这几小时,让他们再没见过面。
付言风降下车窗,前方的一砖一瓦因着倪青的存在都变得可亲起来。
点了一支烟,青白的烟雾缓缓往上。
他眯着眼,将座位稍微放倒一些,靠在上面。
并没有第一时间要进去见上一面的意思,想念归想念,深深思念的人真的到了眼前时,付言风发现自己还是畏惧的。
可能有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意思,也有无法面对三年来的变化,这个空窗期,倪青的生活必然天翻地覆,这里没有属于他的影子。
倪青对他又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不关紧要,还是不愿搭理,又或者已经全然遗忘。
任何一种的表现都不会让他好过,而最难接受的莫过于这个人可能再也不属于自己。
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大。
前后两世,他把人生都过的一塌糊涂,这真是太糟糕了。
付言风忘记自己抽了多少根烟,隐约看见大楼出来一个人,距离太远,若隐若现一个轮廓,奇迹般的他就是认了出来。
她原地站了会,随后又往外走了几步,靠在了廊柱上,看姿势是在打电话。
倪青确实是在打电话,一个外购件出了问题,供应商态度又摆的让人作呕,今天已经跟这人扯了一天了,简直肺炸裂。
通话结束,门口正好打铃,下班时间到了。
陆续有员工出来打卡,倪青等了会,白墨也下来了。
“处理怎么样?”白墨问。
他向来不擦手倪青这边的事物,放手的特别彻底,只口头表示慰问。
倪青知道他这一德行,要笑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白墨笑道:“怎么?问问都不行了?”
“甩手掌柜,好意思?”
“放心你。”白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走,找地方吃饭。”
两人一起出了大门,走出一段距离后上了白墨放在路边的私家车。
全程称不上有说有笑,但相处时的和谐氛围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付言风先一步升上了车窗,隔着薄薄的车玻璃看着他们自眼前经过,简直心如刀绞。
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他还以为自己会永远都像死了一样。
暗无天日,看不到希望。
付言风缓慢的趴到方向盘上,原来不是的,原来他还能感知到血液的流动,还能尝到什么是疼痛。
都不知道是该为此高兴还是难过。
倪青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这样的一次擦肩,她跟着白墨去了一家常去的餐厅,解决最后一顿晚饭后白墨提议在周边走一走消食。
这样的饭后运动于他们而言并不是第一次,倪青欣然接受。
路边车来车往,晚间的霓虹亮彻了整座城市。
他们一路无话的走过了整一条街。
“下个月昭雪订婚,德叔有没有跟你说?”
“没有。”在倪青这边,倪德全从来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家庭,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个讽刺。
白墨是个精明人,问出这么个问题并不符合他的情商。
果然下一秒他又开了口:“你有什么打算?”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江边有对小情侣在自拍,男生显然技术不佳,被批有点惨不忍睹,脸上讨好的笑却依旧暖人到不行。
白墨盯着那边看了会,继续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如果算上学生时期彼此还不熟稔的日子,确实很久了,跟付言风有一拼。
倪青愣了一下,很快转头看别处,一边应了声。
“那你就不考虑考虑我?”
两人间的关系要有所升华,那么必定得有一个人要往前一步,适当的施压是必须的,一味的掩盖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白墨对自己有高度的认知,他对倪青从一开始就有种想要夺取的yù_wàng,筹谋划策,忍耐多年全靠自尊把持着,不到万不得已他做不出来胁迫的事情,何况多年的努力不是没有成效的。
倪青对他的态度在不断的软化,现在俨然到了一个分界点。
他有这个自信,让倪青全然接受自己。
倪青沉默着,她对白墨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觉得意外。
都不是小孩子了,成人之间的关系暗藏着些什么内容,她能分辨的出来。
她对白墨印象很好,绅士有礼,方方面面都是男人典范,要说完全无动于衷那也不太现实。
是人都会对美好的食物有所向往,她不是神,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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