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你我入宫多久?”依她看,那日襄妃便是自己跟在皇后身后,也不见皇后对她有多说什么。庇护?从来不是只要有人倒贴着,皇后就能动了念头,愿意去庇佑的。
皇后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
觉着有理,林芳仪便道,“那你我且从何开始好?”
“循序渐进,这种事情自然急不得,不若便先假做友好,再动些手脚。”皇后又向来喜欢闹腾,宫里头便她容修仪最讨皇后欢喜,为了她,皇后必视而不见。
林芳仪思索半晌,旋即道,“这番自然最好。”
“若是我说,那襄妃定然不会整日在她蓬莱殿里闷着,总会出游,这便是个契机。而我在宫里名声不好,少不得她有提防,不若便你先出手打探。”将这几日心中想的都一一说明,容修仪目光灼灼。
林芳仪却听得若有所思。
这番,岂不是好事她占尽,祸事她尽背?可不打的一手好算盘?
自然晓得她的顾虑,看林芳仪目光幽幽,容修仪又补充道,“你只消知晓了她且喜欢平日作甚,有何活动即可,其他,且是我来。”必不可万事亲力亲为,容修仪觉着且到时候再寻小厮,下了后手便可。
至于什么后手,如何,那便不是现下所能决定的了。
“你且放安了心,你我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自不会弃你。”又做了承诺,容修仪把玩着桌上茶杯。
无色的琉璃杯,里边是浅黄的茶水,很是温暖,却到底比自己那儿的差了些。
位置只差了一品,天差地别。
林芳仪便沉默许久,半晌,终于还是定了心思,轻勾唇角,“也好,乘着现下她耳目必然还无的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前去探听一二。”容修仪说着,便看她,来了兴致,自然便要先迈出第一步。
“也好。”林芳仪眼睛亮了亮。
相携而行,去了那边时候,倒也不算久。
较之皇后宫的大气华美,娴妃殿里的空是富足却显空虚,萧妃殿里的朴素简单,淑妃的药味混着浓郁熏香,襄妃的蓬莱殿,精致有余,少了过多的珠光宝气,倒是多了分温馨甜美,竟更像一个家了。
这是宫里少见的,林芳仪甚至在警惕之余,都有些好奇,襄妃此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而也如她所愿,襄妃此人,她也很快便见着。
即便身着华服,不过是个眉眼普通的女子。便是在民间算是美人,可在这宫里,到底是差了些。
林芳仪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襄妃娘娘。”林芳仪行礼。
襄妃只略一点头,面上是轻微的诧异。
与林芳仪想的不同,而她身侧的容修仪想的却比她深许多。
她接触的比容修仪多,自然不难看出,襄妃身上这衣裳的料子,并非宫里头妃位所该拥有的。
琅国律法森明,这些规矩可都是全的。
此等绫,质地柔软,规则的半手大的宝相花纹规则的排序,织得平整,而看她举手间衣袂薄如蝉翼,想来怎也至少是皇后那个品阶才可拥有。
但容修仪却是还抱着些希望的。
指不定是陛下新婚燕尔那日赠与,谁也说不得。
简单的客套,容修仪方才想要告辞,却听襄妃那方丫鬟却是轻声笑道,“娘娘,可是到时间了,皇后娘娘让您申时去吃食儿的,要再不去,可得晚了。”
容修仪却是愣了愣,她转眸看一眼那个上一瞬还令她在心里还觉着莽撞的丫鬟,心下剧震。
皇后?吃食儿?
“皇后娘娘对我好,我自然记着,白术你也乖。”襄妃的声音和美。
真假?
无意再听她主仆二人谈笑,容修仪心下复杂,遂带了林芳仪找了借口告辞。
待宫人阖上门,林芳仪带着复杂的声音方才轻轻响起。
“姐姐?这可算意外?”
“都是未知之数。现下看来,只好先缓一缓。”故作镇定。她知道,若她乱了,这结盟自然也便裂了。
林芳仪便点点头,半晌,又道,“你看那襄妃可是真讨得皇后欢喜?”
“我也未可知,然倘若她当真是得了皇后欢喜,不若我们便试萧妃。”容修仪看她,目光带着不容置疑。
“萧妃?”琢磨着这话以为,林芳仪心知这番说来,或是那襄妃就是难以扳倒了。
倘若她襄妃当真有了皇后当靠山,那便是不易。
而若非有了十足的把握,容修仪亦然不会如此轻易改口。
“是,萧妃,”容修仪蹙眉,半晌,又道,“只是,萧妃根深蒂固,你我须慢慢寻觅时机。”
“我且听你的。”林芳仪看她。
“好。”
☆、娘娘的新指令?
行走至了半路,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对。
余暖便扭头去问白术,“你方才那两句话,可是刻意为之?”
白术闻言便抽了一下嘴角,声音颇为无奈,“娘娘,你总反应慢,只得我多顾着些。”亏了她早些便在家里做过功课。那么多野史、故事,那可不是白读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余暖心下羞愧,干咳两声,“我下次定然注意着些。”枉她上辈子在宫里这么之久,虽然是有提防,却竟没白术这么个小丫头想的透彻。
幸好别人是不知道自己上一辈子的宫斗史的,余暖想着,顿觉侥幸。
或许她就是不适合在这宫里头?可这上天总不给自己机会,一朝穿越进宫,一朝重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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