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心也无,心浮气躁的,多年的修行可都是白费了。”
她果然介意我破坏了这番难得让司命无可奈何的好戏。
我赶紧堆笑作揖道:“上仙教训的是,小仙下次可不敢了。小仙的修行,定要多指望上仙的教导才是。”
她冷哼一声,“你这般说话堵人的本事,也不知是否跟她学的?”这个她,自然是那隔墙相望,惯于给人碰软钉子,令梦神又爱又恨,求而不得的司命上仙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笑道:“这哪能,我要是跟着她学,岂不是学成个闷葫芦了?”
她将罗扇点了我的额头,“你要真成了闷葫芦,我这耳根子便能清静许多。”
我攀上她摇扇的手臂,笑嘻嘻道:“非也,非也。我要真成了闷葫芦,梦神姐姐你就少了个解闷儿的,才是无趣得很。”
她摇起罗扇,勾唇斜睨着我,“解闷儿的,还是添堵的?”她这一眼,便洞穿了我今日极力殷勤的含义。
我面上不由惹了几分羞赧,“小妹素知梦神姐姐仗义,惯于成人之美,这才敢有索求。难不成,咱们数百年的交情,倒抵不上一首曲子么?”
她幽幽叹了一声,“你这般不屈不挠,只怕又是为取悦月神。我若是应了,也不知是帮你,还是害你?”
我听她松了口,急切道:“小妹心有所向,姐姐成全了我,自然是帮我。至于此般因又结下何般果,我虽参不透,却也看得开。”
她似释怀,又似忧虑,终归于展颜一笑,“倒有几分胆色。当年师尊送我的这一首破魔曲,今日就借给你。”梦神的师尊,乃为上帝之师的玄妙玉女。
“多谢姐姐。”我忙不迭地作揖,心说这首曲子定能使织女满意。
☆、一〇太阴命书
这首曲子果然使织女十分满意,使她经过几番犹豫之后,最终同意了收我为徒。
“这个挑战,或许过于艰巨了。”织女打量着我认真地说。
“我只是平衡能力运动能力协调能力比较差,也不见得学不会跳舞嘛。”我极力给自己打气。
“……”她只是不停地摇头,然而几番挣扎之后,还是被我手中的破魔曲谱打动,终究叹了口气,“权且一试罢。”
其时我还没能醒悟,所谓的艰巨,是要应在自己身上的。
学舞的第一日。经过一遭翻来覆去敲打鞭策的基本姿势练习,我走出织女府邸时,已经是腰扭腿瘸,七倒八歪了。
眼看日头近西,我唉声叹气召了一片云,也顾不得颜面了,直接把云作榻,倒而不起。
等我躺在云床飘到月宫,不得不下地,只有大声喊院子里的小丫头,扶我慢吞吞地拖进门去。
“你跟谁动手了?”嫦娥远远地看到,马上起身迎上来扶我。
“你还不知道我几斤几两,还跟谁动手去?”我不动声色地朝她身上靠了靠,清芬宜人,顿觉舒爽。
“还能贫嘴,看来伤得不重。”她柔柔一笑,托起我的腰,负载起我全身重量。
“不是什么伤,只是一时练习过度,有些吃不消。”我任她扶着,飘乎乎地有些忘乎所以。
“练习什么?”她疑惑道。清浅的呼吸就在我的耳畔,清晰可闻,惹得我一阵发烫。
“还不是……跳舞嘛。”我嗫嚅道,面色绯红。
她恍然大悟,只无声地把我扶上座位。又倒了一杯我爱喝的清茶,亲手送到我的嘴边。
我就着她的手喝水,心中再不觉辛苦,只不由偷着乐。
“这般辛苦,若只是为我那句话,还是别学了。”她突然轻声说。
“不管为了什么,也是我自己要学的。”为了你这般温柔待我,心疼我,我已有足足的理由了。
不妨说,在这学舞的过程中,有她的关怀体贴,那点ròu_tǐ上的痛苦,远不如精神上的快乐来得多。
那天织女老师总算不再绷着一张臭脸,开始肯定我的进步。于是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便优哉悠哉地哼着歌,心情极为愉快。直到我遇到急匆匆赶来的听荷。
大老远就听她一路喊,“仙子不好了”。
这时候我还有心情调笑,“仙子我好得很,你急什么呢?”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小柒公主来了。”
我这才变了脸色,加快速度赶回家。不知道我的宝贝葡萄架,是否已经葬身火海。
我扑进院子,扫视一周,竟无任何烧灼痕迹。走进客厅,小丫头正乖巧地坐在桌边,自己剥葡萄吃。见我进来,她露齿一笑,“霖姐姐,你回来了。”
我不由一愣,这判若两人的变化,难不成全是司命教导的功劳?我试探道:“你老师可好?”
她扁了扁嘴,“她很好。”从这又恨又怕的语气,看来小丫头很受了司命的一番苦心教育。
我不觉柔声道,“你找我有事吗?”
她抓住我的衣袖,仰着小小团子脸,“姐姐能不能带我去看太阴树?”
“你为何想看太阴树?”想起她先时所说烧了月宫之语,虽然作不得真,但我也不想她跑去搅扰嫦娥。或许司命也是这般想法,才让小丫头来找我,把这难题交给我处置。
她傲气满满道:“师父说,太阴树凝聚三界太阴之力,孕育了太阴之精,我倒要看看,它怕不怕我的太阳火。”
我却是第一次听说,月宫中平平无奇的太阴树,竟有此般传奇出身。眼下只敷衍道:“你的火连我都不怕,何况那么厉害的太阴树。”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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