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宇和封絮茵跟着那二人一路走进山谷,却惊讶的发现谷里异常平静,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两排尽是些破破烂烂的土民房,似乎有好几十年的历史。如今就这么暴晒在阳光底下,空荡荡的,也没有人来打理,就像是一座空城。
两人顿起疑心,封絮茵猛地上前两步,将一把银色短钢叉抵在其中一人的后背,冷声道:“敢在本姑娘面前玩花样?”
“不不……不敢……”那人正是之前被封絮茵一脚踹翻之人。他深知封絮茵的狠辣手段,此刻更不敢犹豫,哆嗦着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白天离开的时候……大家……大家都还在呢……”
“封姑娘。”陈涵宇朝摇了摇头。
见封絮茵露出不解之色,陈涵宇道:“这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金枪门的弟子已经进来一段时间了,如果有埋伏的话,他们早该遇到了。”
封絮茵想想觉得有道理,便将钢叉收了回来,不过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你们若是有所隐瞒,本姑娘同样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听着身后封絮茵的威胁,前面两人唯唯诺诺,连话也不敢多说,赶紧在前面带路。陈涵宇看着他们的背影,除了心中暗暗感慨封絮茵骨子里确实有不少魔教中人的脾性,也在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还是觉得要小心点好,尽管他认为宇文潇等人不会在一招之间被人制住,可凡是都有万一。而且越是在这种令人容易大意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然而事实证明,陈涵宇这次确实是有点想多了。四个人弯弯折折绕了好一段距离,才终于来到了一处修建得比较像样一点的房屋。
就在这房屋门口,几人听见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陈涵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右手一推忽然朝前,一道掌劲隔空而去,“砰!”地一声,将房屋大门直接击得粉碎。现在他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从房间里打斗的声音来看,似乎里面只有数十人,而其中有几个还是陈涵宇刚刚才遇见过的金枪门宇文潇等人。这说明原本留守此地的人可能确实是大多都离开了,只剩下这么几个把守山谷的弟子。
而随着这声巨响,原本在房屋内打斗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朝门口这边看了过来。陈涵宇目光朝里一扫,发现这屋内共有十七人,其中包括宇文潇在内的金枪门弟子一共五人,剩下的十二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一时倒无法看出他们的门派身份。
不过,陈涵宇的目光很快便锁定了其中一人。便是刚刚正和宇文潇交手的一名中年男子,其实这人也就穿了一身麻布衣,然而陈涵宇却是见过此人,正是当年代表泰山暴风派,参与金锁软剑争夺的傲东风祖海阔。
祖海阔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着陈涵宇。他瞳孔一缩,身子微微后仰,同时双掌交替胸前,面色凝重,看着是打算防着陈涵宇的忽然进攻。
而站在祖海阔对面的宇文潇,似乎对陈涵宇的忽然出现并不感冒。他面色冷峻,侧身对着陈涵宇,却没转过头来。眼睛死死盯着对手,似乎在他眼前除了祖海阔之外就别无他物。
见场面有些沉闷,陈涵宇微微一笑,仰头打了个哈哈,忽然面露疑惑之色:“本捕使没看错吧!这里的正道中人,怎么就自己打起来了?”
他这句话有着多重含义。其中宇文潇听了冷哼一声,大概是觉得陈涵宇这话就是调侃先前自己对他的那种态度。不过祖海阔显然是听到了另外一种意思,又或者是他自己理解偏了,当即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个朝廷中人,还不一样跟邪道妖人混迹一团。”
“哦?”陈涵宇眉头一挑,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封絮茵在后头插嘴道:“诶~你可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作‘还不一样’?我越海神教什么时候跟你们这帮子人合作了?”
她这话一针见血,直接命中祖海阔话语中的要害所在。祖海阔脸色一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却也没有加以辩驳。
陈涵宇心中有些困惑,他感觉这祖海阔有点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宇文潇!”陈涵宇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宇文潇身上,只见他瞳孔毫无征兆地一缩,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对了?宇文潇怎么会是祖海阔的对手?”
陈涵宇先前并没有和祖海阔交过手,也没有见过祖海阔跟人交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按理说他应该不好判断祖海阔如今的实力大概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祖海阔在多年以前就突破了绝顶上品的境界,同时他又是名门大派的长老,实力理应超出同境界绝大多数的高手。陈涵宇现在实力是绝顶中品巅峰,也能够跟一些刚刚迈入绝顶上品的高手交手。可若要让他面对这种突破绝顶上品很多年的高手,别说是抵挡,甚至连命都可能逃不掉。
这样的情况陈涵宇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房呈君,裴兴等人,乃至后来的解春萍,都是突破绝顶上品好些时候的老牌高手。只是那几次的情况比较特别,外在因素很多,而现在这儿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者再加上一个宇文潇,这样哪会是祖海阔的对手?
可奇怪的地方就是,方才陈涵宇不在这儿的时候,宇文潇是如何已自己一人之力,和祖海阔交手而不落败?
丹霞金枪门的这批弟子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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