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莺莺睁开眼,李妍辉眉头一皱,不由教训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乱来,出了事,让本掌门如何跟梁掌门交代?”
“我没事……”甄莺莺摇了摇头,却将目光看向那边的陈涵宇。
这一幕刚好落在韦芳飞眼中,他不由说道:“甄师妹,你还不赶快谢谢师父?”
甄莺莺身子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心急,竟都忘了感谢李妍辉的救命之恩,感觉转身跪在李妍辉面前,轻轻说了一声:“师侄知错,请李掌门谅解。”然而话虽这么说,她脸上却分明浮现出一丝晕红之色。
李妍辉看她这样,摇了摇头,转眼又是看向众人说道:“好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出去吧!”说着又是看向蓝益庭:“蓝捕圣,拜托你了。”
“李掌门放心吧!”蓝益庭扶着陈涵宇,他当然知道李妍辉说的是什么。
李妍辉点点头,带头朝着他们进来的那条路走去。此刻因为唐我耀的到来,傀儡山庄的阵法机关已全部关闭,众人这一路上,也没再遇到什么麻烦,很快便出了傀儡山庄,接着又下了碧山,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带。
经过这一晚的折腾,众人都已疲惫不堪,李妍辉稍稍安排了几句,在一处空旷的地上随手布置了一个阵法,然后便招呼陈涵宇进去说话。
陈涵宇一进阵法,便感觉周围似乎多了一道屏障,以他对阵法的了解,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隔音阵法。
“李掌门找晚辈有什么事吗?”陈涵宇看见李妍辉背对着自己,便先拱手询问道。
李妍辉转身打量着陈涵宇,半晌却没有说一句话,陈涵宇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由又是问了一句:“李掌门,晚辈……可有什么不妥?”
“你很好。”李妍辉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陈涵宇心中纳闷,不知道李妍辉到底想说些什么。
李妍辉倒也没再兜圈,直接单刀直入道:“天相鉴功练到第几重了?”
“哈?”陈涵宇双眼大瞪,天相鉴功还有分重的吗?自己今天才知道。
等等,这岂不是说明,李妍辉对《天相鉴功》十分熟悉?
“呃……李掌门,晚辈不知道天相鉴功是如何划分重数的。”陈涵宇老老实实地说道。
自己身怀《天相鉴功》的事,今夜在场的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隐瞒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以李妍辉的实力和手段,自己就算是不想说,此刻也不得不说。
再说,陈涵宇觉得李妍辉也没有觊觎这《天相鉴功》的意思,相反,他还能从李妍辉身上感受到些许亲切感。
李妍辉叹了口气:“你今天施展的万鉴玄清,本是要突破绝世境界方能施展。如今不知你有什么奇遇,竟是在绝顶中品就施展出了万鉴玄清,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
陈涵宇瞳孔猛地一缩:“李掌门可是跟天鉴派有什么关系?”
李妍辉微微一笑:“当年的天鉴派原有六脉,两脉绝于战乱,一脉失传,一脉隐居山林,至今杳无音信,仅剩两脉,掌管剑法和术法,苟延残喘了近百年,直到唐末,方才占据五岳,成就了现在的五灵仙派。”
李妍辉说完这些,见陈涵宇还没回过神来,于是接着说道:“五灵仙派建立之初,还是打着天鉴派的名义,只是后来历代变迁,五灵仙派中人多习剑而少习术法,衍生出的剑法千变万化,却早已失了当年天鉴派的本色。仅有少数人还保留着当年天鉴派的一些绝学,虽是残缺不全,却也不至失传,也好告慰天鉴派历代先人的在天之灵。”
“而我师父,五灵仙盟的前任盟主宁清秀,便是天鉴派余部的传人之一。”李妍辉说道这里,叹了口气,似她回想起那段沧桑的往事,也不禁感叹唏嘘。
“这么说,李掌门也是天鉴派的传人?”陈涵宇问道。
“不能算是传人吧!”李妍辉说道,“毕竟我等所习天鉴绝学不及当年天鉴派十之一二,加之不会天相鉴功,又怎敢妄称是天鉴传人?”
她说完这话,没等陈涵宇再发问,又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年你上嵩山,和嵩山大弟子杨啸成比武的时候,我便看出你的轻功中融入了天鉴派的阵法之道。当年汪无敌获得《天相鉴功》,引来江湖诸多势力高手的觊觎。黄荫月本就因未得我师父的半卷天鉴秘籍而耿耿于怀,如今《天相鉴功》出世,她岂能不眼红?那次不仅派出了嵩山,泰山两脉的弟子,更是派出了嵩山七子中威望仅次于她本人的七子之首郭诚渝。”李妍辉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一声:“只是这黄荫月目光短浅,她以为派出个绝顶上品的高手,便能轻易将神功夺到手,殊不知各大派派出的领头高手,多有绝顶上品者存在。郭诚渝武功虽高,毕竟没有压倒性的实力,黄荫月这一步棋下错,别说神功没能到手,连带五灵仙派众人,都是脸上无光!”
李妍辉说着说着,脸上似显现出一丝怒色,陈涵宇不知道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他记得当时的确是有许多高手。吵吵嚷嚷的一大群人,最后什么也没能拿到,反而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李妍辉毕竟是高手,很快就平复了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态,瞥了陈涵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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