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四月份,还有喝茶,韧子就有印象了,倒不是想起了这个何君的容貌,而是想起当时微雨试新茶的氛围,还有何君那儒雅彬彬的气质,当时还挺叫韧子印象深刻的。
好像是顾晓山最近的情人吧。
一想到这个,韧子记忆中的清雅小哥顿时面目可憎起来——什么儒雅彬彬,呸,g那么,这么娘炮的人怎么配得上他?
没听见韧子的回答,何君那边估计也是有些慌张的,但语气依旧很从容:「还是不记得吗?这也没关系,千万别把我当成诈骗犯就好。」然后又轻松一笑。韧子自觉失礼,有些懊悔,忙干笑起来说:「记得,记得,那个时候还下着小雨来着,是不是?」何君答:「难为您记得。」韧子便也客气起来:「你是小山哥的朋友,我哪能不记得呢?嗯……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何君说:「是您给我的名片。」这话原该非常令人尴尬,但何君倒有一种本领,那柔和的声线、舒缓的语调,像是小提琴的雅音,可以将一些不对的话都说得很和谐动听。何君继续说:「是不是现在不方便?不好意思,突然这样打扰您。」
「没有,没有!」韧子面皮薄,最怕听这种客套话,只说,「我……我只是有些宿醉而已。」何君大抵知道原委,他是圈内人,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不可能见不着。何君却不提起,只说:「那真要保重身体。我这儿有些醒酒茶,您需要的话,我可以送过来。」韧子赶忙拒绝:「不用、不用。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何君便才提起重点:「事情其实也不大,可能是我白担心而已。顾先生出国好像快一个月了吧,对吗?」韧子算算日子:「嗯,对的。」何君便问:「您最近一次联系他是什么时候呢?」
韧子僵了僵:「啊……他刚到那边的时候给我发了个信息,就那会儿吧。之后也没联系。」韧子又觉得这样显不出自己是「顾晓山最好的朋友」的地位,赶紧补了一句:「他也挺忙的。」何君笑笑:「他固然是很忙的。只是这两天我无法联系他了,唯恐他不知道会不会……当然,也可能是他忙了,不想别人打扰。我就是白问问。」韧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非常担心起来:「行,我知道了,我试着联系一下他。」
何君便问:「那真是麻烦您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无论您是否联系上他了,可否都告知我一句呢?就一句话就可以了,希望不会太麻烦。」「不会,不会。没问题的。」韧子很爽快地答应。何君又问:「那我能加一下您s吗?」韧子也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韧子十万火急地拨打了顾晓山的私人号码。耳边传来的「嘀嘀」声机械而重复,很让人害怕。韧子总觉得自己对待顾晓山的心态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对顾晓山史无前例的在意、对顾晓山情人莫名其妙的敌意……「喂?」顾晓山清脆的声音让「嘀嘀」的信号音结束,也让韧子满脑的紧张心态瓦解。
「啊……」韧子张大嘴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又喝多少了?」顾晓山语气中有些无奈。
「没、没喝。」韧子一阵心虚。
顾晓山问:「什么事?」
韧子倒是语塞了:「呃……嗯,这个事情嘛,其实是这样的……」
顾晓山无奈得很:「郁少爷,我这边是凌晨两点,并且我已经连续三天加班到天亮,希望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
第6章
「没、没……」不知怎的,韧子并不想提起何君的事情,他甚至希望顾晓山永远不记得何君这个人,于是韧子磕磕绊绊的终于想到了要说的话,「我离家出走,兜里没钱了……」
顾晓山那边默了两秒钟,韧子也是羞愤欲死。两秒之后,顾晓山说:「你现在在哪儿?」韧子答:「在、在你公寓。」顾晓山像是放心了些:「那你就住那儿。主卧室的床头柜里面有大概三四万现金,省着点花。」韧子点头:「知道了。」顾晓山又叮嘱:「我过两天就回来了,这几天你也少到外头去浪。真的想吃什么,就去我的酒店、餐厅,可以先给你赊账。」韧子说:「赊账吗?要还的?」顾晓山笑了:「是啊,包括给你的现金,都是要还的。你还想吃我的、喝我的?郁韫韧,要脸不要?」说完,顾晓山「啪」的把电话挂了。
韧子倒是不意外,顾晓山是个很典型的商人,谈到钱的时候非常均真。这也跟顾家的家教有关,顾晓山从小学的时候起,就是要买圆珠笔都得写申报。零花钱按学业成绩作绩效结算。他们顾氏做人做事的数目都很分明。
如果韧子是开口「借钱」「救急」,那就是欠了一分钱都要还。不然顾晓山能追债追到郁家大宅。然而,如果是顾晓山说想起来要送点什么给韧子,无论是便宜的一罐可乐、还是贵重的一辆跑车,都是说送就送,也从未要过什么回礼。
韧子径自走到了主卧室门前——尽管他经常来借宿,但基于修养,很少会跑到人家房间里。要是平时,他也就没心没肺地走进去,拿钱走人,可现在的他却有了不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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