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奔跑过来!
福寿脸色大变:“老爷,这——”
卫老爷示意他看骆大叔的神色:“不急,再等等看。”这个山民的脸色只是有些生气为难,但并没有愤怒和紧张。
骆大叔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出来:“这位阿妹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谐趣画》。”
江月儿愕然,听骆大叔道:“刚刚她坐在这没事做,已经把这本书翻完了。她不肯给,是因为还想带回去给她弟弟妹妹看,现在相信你就是作者,她就想问问你,你还有没有第二本《谐趣画》?因为她觉得,吝啬鬼的故事还没完。”
江月儿:“……”这就是传说中的催文?
想不到她第一次被人催着画稿,这人居然还是个女土人?!
那女土人见她久不回答,又对周围的人说了一句话,那些人迅速散开,将众人包围了起来!
骆大叔这回翻译得很快,他有些无奈:“她说,没有也不怕,可以在这画完了再走。”
江月儿不可思议:“……还有强买强卖的?”
这祁珏就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江月儿现在《谐趣画》版权可是归在他汗牛书铺,也就是说,她的初稿必须交给他才行!
他对骆大叔道:“你跟她说,画还没画出来。等画出来后再送她都行。”他是生意人,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讲究和气生财的。损失两本书,能安然脱身也可以。
骆大叔扭过头:“……”就是这个人,害他第一天差点丢了工作,才不帮他翻译。
祁珏:“……”他没得罪过这乡巴佬吧?
其实画一本《谐趣画》对江月儿来说没什么难的,第一本书一百页她都画过来了,何况第二本书,只要延续第一本的风格,讲故事这件事,对本身就是个话搂子的小姑娘又有何难?
不过,女土人这么强盗一样的做法,即使是她这么好脾气的小姑妨也心里不舒服得很呢。
她想了想,道:“我可以给你画,但我不白画。”她指着祁珏道:“我这本书,祁叔叔可还给了我十二两银子呢。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骆大叔赶紧跟那女土人说了。
而一边的祁珏在贴完冷屁股之后,感觉旁边那个姓江名东来的家伙目光都快把他烧着了:侄女啊,求你别再说十二两银子的事了!坑你,啊不,少了你的那点钱我马上就补!真的!
江月儿倒是不想画,可看女土人这架式,要是她真一个不给画,怕他们还得起点冲突。
想到卫老爷身份不一般,可不能受伤,她便忍了。
只是这忍吧,也是有底线的。
她是打算,要是这女土人非逼着她画的话,她就,她就——她就什么来着?
怎么着还没想出来,江月儿看那女土人犹豫地点了点头。
骆大叔跟他们道:“她说,她没有银子。”众人心里一沉,听他说完了下一句:“她说,她可以多给几块木头给你们!”
还有这等好事?!画几张画就能得着上好的沉香木?
福寿望向江月儿,简直想摁着她的头往下点:沉香木在京城可是轮钱卖的,最便宜的一钱也是几两银子,随便那女人给块木头,一百一千本《谐趣画》都买来了好吗?
江月儿却摇了摇头,道:“骆大叔,你跟她说。这木头值很多钱,我给她画画可以,只要这一块木头就能抵十二两银子,说不定还有多的。我不能占她便宜。”
福寿心里直叹气: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江小姑奶奶虽然能趋吉避凶,可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她逆天的福运,却没给她两分财运。连到手的银子都能往外推,傻!真傻!
骆大叔却大吃一惊:“江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他是山民,沉香这类香料虽然没见过,但肯定听说过,他是真不知道,这不起眼的木头居然这么值钱!
江月儿不明所以:“真的。不信你问祁叔叔,是吧祁叔叔?”
祁珏早给这孩子实诚的操作惊呆了:他是书商,可别的商事也略知一二,因为此地山民闭塞且敌视山下人,本朝境内土人手里的沉香被一个药商家族打通商路之后一直垄断,因而他们收的价钱一直很便宜。
江月儿这样一说,说不定要毁了别人的财路。
果然,骆大叔一说,那女土人更激动了。她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快如闪电地抓住江月儿,突噜突噜地问了一长串话。
这回,不用骆大叔翻译,江月儿也能猜出她的问话,直接问祁珏:“祁叔叔,你跟我说说京城现在沉香的市价吧。”
祁珏摸摸鼻子,倒是想装个傻——像他做生意做到这一步,一般轻易不会去得罪谁,但跟前卫老爷接着说了句:“说说吧。你家里平时用的沉香不少,肯定知道价钱。”
这是在警告他别耍花招啊!
祁珏只好指着女土人掏出来的几块木头,道:“你这块活沉,至少二十两银子一钱,这块死沉,价钱也差不多,这块水沉,少说也是五十两银子吧。”
他其实还是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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