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外表看,与女儿再般配不过,只是有了惊马一事,他却怕沈家人肚里怀着坏水。
“卖给谁,都不能卖给沈家。”阮梨容咬牙,狠狠地道:“爹,沈家狼子野心,一定不能卖给沈家。”
阮莫儒本来听沈墨然说了叶薇薇害人一事,隐约觉得叶薇薇是醋妒,还以为女儿和沈墨然互有情絮,闻言疑惑了。
不便问女儿是不是喜欢沈墨然,阮莫儒寻了借口旁敲侧击。
“梨容,昨日惊马之事,你怎地不和爹说?不能这么无谓作罢。”
较上劲了,阮沈两家旗鼓相当,将会是两败俱伤,沈墨然说的,其实也是阮梨容的顾忌,因而,她才没有追究。
且,她根本不想嫁进沈家,叶薇薇的下场,以及沈家人的态度,都没被她放在心上。
“爹……”阮梨容刚想道就此作罢,下人来报沈千山到访。
这么晚了来做什么?阮梨容面色一沉,心道沈千山不会是来替沈墨然求亲的吧?嘴唇微启又合上,不拘谁来求亲,她爹都会问她意见才回复,不需得担心。
“爹,女儿先回避。“
沈千山带着叶薇薇过来道歉的。
“阮兄,这事,虽说令嫒后来无恙,小弟也于心不安,本想把惹出祸端的甥女送府衙的,只是你我均是有头有脸之人……”沈千山说了很多,在阮莫儒要发火时,扯起叶薇薇袖子,招过厅外侍候的阮家一个丫鬟,指着叶薇薇的小指道:“你来捏捏这小指。”
“骨头断了!”丫鬟惊叫,叶薇薇左手的小指,单是看着只觉得软垂着,手指扶起方能发现,那小指指骨拗断了。
“阮兄,这要是小弟的女儿,二话不说勒死也罢,只是……”
“沈兄别说了,此事就此作罢。”阮莫儒阻止住沈千山的话,心中是惊恨不已,只看到那残了的小指,不觉又起恻隐之心。
“多谢阮兄,得阮兄体谅,小弟终于心安了。”
流光溢彩的红绡雁纹纱幔随着夜风卷起放下,阮梨容无力地倚到墙上,又缓缓地滑落地上。
不需问得,也不需看到,她知道,沈墨然与叶薇薇的亲事,定是订下了。
否则,依叶薇薇张狂的性子,怎肯受这般委屈?
女儿说不能卖阮家扇给沈墨然,阮莫儒也便把沈墨然排除到买家之外,在众多买家中挑了又挑后,阮莫儒的眼光落在聂家上。
聂家三年前便求过阮家扇,阮莫儒在那时就吩咐了手下暗访神医。
“若是能找到神医治聂家小姐的病就好了……”阮莫儒暗叹。
就在阮莫儒焦头烂额之际,京城暗线人员传了信过来,同时到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宁海天。
据说,宁海天虽只得弱冠之龄,却治好了不少疑难病症。
太好了!阮莫儒大喜过望,备了礼,亲上聂家谢聂远臻救了女儿一命之恩。
谢聂远臻救了爱女之恩是实,要察看聂梅贞的病症是重中之重。
阮莫儒把宁海天也带上了。
聂梅贞出生时,母亲难产死去,她刚出生时闭气着,脸色青胀,后来救过来了,却虚弱难养。聂德和父兼母职,小心翼翼捧着,方养活下来。
宁海天要观察病情,阮莫儒要见机确认聂梅贞能否救治,跟着宁海天在聂府住了下来。
阮莫儒连着五天没有回府,往常夫妻两个没分开过,肖氏虽知他为的是正事,心中却免不了牵挂,阮梨容一面试着打理家务,抽空便陪着肖氏说话,怕肖氏心有郁结,于她和腹中胎儿不利。
这日母女俩正在肖氏房中说着话,门上送了一封信进来。
扫一眼信封上的字,阮梨容面色变了。信封上的字端庄清秀,悠若浮云,怎么那么像故去的娘丁氏的笔迹。
“把送信的人请到花厅。”阮梨容的声音都抖了。
“姑娘,送信来的人当时便走了。”
“走了?”
“是的,姑娘。”
“梨容,怎么啦?”肖氏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这是梅贞送来的信,我想问送信人我爹什么时候回来。”阮梨容强笑,轻轻地撕封口。
——容儿,娘在香檀山绕错崖等你,勿使他人知之,切记。
这是娘亲写的吗?娘亲没死?
“梨容,梅贞小姐说的什么?你爹要回家来了吗?”
“梅贞没提到爹,她是问我,我娘忌日时,我都是准备了什么拜祭,她娘的忌日快到了。”阮梨容细声道,轻咬了下嘴唇,低声道:“娘,我娘故去时还那么年轻,我都不敢相信她真的离开我了,我总想着,我娘没死的,娘,你说我娘会不会没死?”
肖氏清雅秀丽的脸庞霎地变得苍白,眼神慌乱闪烁。
“娘,你说,我娘会不会没死?”阮梨容低低地又问了一句,晶莹的泪珠落在手里的梨花笺上。
肖氏的身体抖颤起来,丁氏诈死随了夏知霖走了,当年约好的,决不能泄露,夏知霖如今贵为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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