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让女儿太为难!
可唐宁知道,这种事只要妈妈开了口,不管拖到什么时候,都是要她来解决的,她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妈妈,问道:“以前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从还债到装修,我已经先后给少杰打了十多万了,这钱都是通过您的口借出来的,他会还吗?”
唐妈妈一听这话,立刻拍着桌子说:“还!当然要还!亲兄弟明算帐!等少杰工作稳定了,妈一定让他还给你!”
唐宁无奈地苦笑,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几张卡,回来一张张扔在妈妈面前:“这是我给你们俩养老存的大概有不到八万……这是我日常生活开销用的零花钱……这是我把店卖出去后攒下来的一点生活基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动用……”
每扔一张,就说明一下,直到最后一张:“还有这张,是我最近这份工作的工资卡!我就不问那聘礼需要多少钱了,您看看,这些卡想要哪张?拿走吧!”说完,唐宁有些焦躁,有些痛苦,她用手将自己的头发拨弄的乱糟糟的,转身坐进了旁边的沙发里。
唐妈妈的脸上挂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女儿喊道:“唐宁,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给妈甩脸啊!妈都老的一把骨头了,整天在外面吃苦受累的容易吗?当年为了你,现在为了你弟弟,我能怎么办?我也想让这种日子有个头啊!”
唐宁听着妈妈的“控诉”,想着这个女人把没有血缘关系的自己拉扯大,如今是到了索取的时候,自己没有资格厌恶她,更没有资格憎恨她!原本想要像从前一样吼妈妈两句,但是现在她却再也无法那样的理直气壮了!
☆、第35章
对于现在的唐宁来说,遵从了善良的本性,就等于自己把自己永远地捆绑起来了!
她无力地说:“妈!这些真的是我最后的一点钱了,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情,我就只能把这房子卖了来帮助你们,您可以这样对待我,但我拜托您也稍微对弟弟严格一点,毕竟如果有一天我这个姐姐要是不在了,他还是这样不懂事,你们可怎么办呢!”
唐妈妈闻言,大惊:“你不在了?什么叫你不在了?唐宁你别吓唬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唐宁无奈地笑笑:“我得了绝症,您就没有可以索取的对象了吧!”
唐妈妈焦急地贴到女儿身边,拉扯着孩子,说:“你说什么混帐话!给妈说清楚,你得什么病了?妈明天就带你去医院!”
唐宁了无生气地说:“去医院还不是得花钱?还不如留着给少杰结婚用!”
唐宁没想到,话音刚落,妈妈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语气却十分硬气:“你胡说八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病!妈今天一来就看你好像又瘦了一圈!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明天我就去给你挂大夫去!”
唐宁想起了小时候体弱多病,妈妈不辞辛苦,多次带她辗转医院的情境,现在又看到妈妈焦灼的表现,她真有点不大相信陈远修做的鉴定结论了。
她抽出纸巾给妈妈擦了擦眼泪:“你哭什么呀!我又没说我生病了!我没病!好着呢!死不了!”
“你这孩子!”唐妈妈巴望着她说的话是真的:“快说实话!别唧唧歪歪的!”
唐宁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那张给父母存了一些日子的养老卡:“算了!你还是拿这张卡吧!养老的钱让少杰以后再给你们攒!”又拿起另外一张卡说:“这个是我所有的家底,我还想留着做第二次事业的启动资金,你们就别惦记了!”
眼泪还没干,唐妈妈就又急了:“什么第二次事业?你怎么又不踏实了!这工作做的不是挺好的吗?”
唐宁实在懒得解释太多,经过两天的时间,她已经大概想了想未来要做的事情。
“妈!借给少杰的钱就不用还了,我看他也还不上,村儿里的老宅子不是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吗?到期就别再租给别人了,给我用吧!过一段我就回村里去,把城里这套房子给租出去。”
“你这丫头疯啦!一会儿又是生病,一会儿又要回村儿里去!你想玩死你妈啊!”唐妈妈急得捶胸顿足。
唐宁懒得与妈妈理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敷衍了妈妈几句,用一贯冷淡嘲讽的态度,好不容易才让妈妈闭上那唠叨不休的嘴。
深夜,妈妈的鼾声忽高忽低,唐宁在沙发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从抽屉里取出顾长戍重新送还给她的那张卡,拿在手里反复翻转,平平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不清楚这样一张卡,对于唐宁来说承载了怎样的诱惑,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经过了这么多年,唐宁依然无依无靠,在这偌大的城市里过得愈加艰难,心累到极点,她感觉厌倦了,这里的诱惑太多,但她的能力太有限,她深知用青春做冒险换来的代价有多大,当初她确实想过毕竟和段正轩结婚让自己一跃成为城里人,干脆就这样平淡无水的度过余生,但是倚靠男人的下场就是,一旦你给不了他需要的,就会面临被抛弃的结局。
人的一生没有太多的八年十年可以挥霍,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可以依靠,她努力打拼了这么多年,为的无非就是,想要做一个倚靠自己、掌控自己人生的人,哪怕这人生不富裕、不平坦、还很孤独,但起码她可以毫无负担地走自己想要走的路。
夜光中,那张卡反转到正面,两万元的卡面值晃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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