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伸手想要抠抠。男人拦开他的手,披上一件衣服:“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下个面条吃不吃?”
“吃。”
男人披着睡袍下楼,在厨房给他煮意大利面。做了番茄汁淋上,从冰箱拿了一罐鱼子酱,盛出一盘来给他放在桌上。
方澄看着父亲的背影,水汽潮湿,睡袍洇染了大半,贴着男性健壮的躯体。他觉得这男人真帅,比方世桓不知帅了几千几万倍。
他肖想着,又想亲他。
他引着男人坐下,乖乖地:“爸爸也吃。”
他分了一只勺子给他,严廷晔一时被他的孝心打动,推过盘子去:“你吃吧。”
但也坐在他身边了,他腻在男人身上,又钻进他怀里。
“我喂爸爸吃。”
他用勺子卷面条卷不上来,又筷子叉子齐下手,一起费力举了几根面条上来,男人忍俊不禁,张口吃了。
他饿极了,自己扒拉几口,再依样喂给男人一点。
这样你吃一些,我吃一些,男人环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身前。一根面条长了,男人吃不了,他叼着一头,嘬弄嘬弄,连同酱汁一起糊在男人脸上,啵了一下。
严廷晔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想作严厉,小孩却怕被骂似的低下头,自己扒拉着盘子吃。
严廷晔道:“吃慢点。”
“唔。”
此外没有别的了,那撩人的突袭在男人心里砰砰敲了两下门,剩下余音绕梁的牵念,扰乱了男人的心。
周一晚上,方澄撒谎有补习班,要男人不用来接,他自己回家。严廷晔在公司给他打电话:“那你下课,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
“好的。”
“记得吃饭。”
“知道啦……哎,等等!”
“怎么了?”
“宝宝想你。”
男孩软软糯糯地撒娇,早上上课的时候,他还在车里又突袭了男人一次。男人那想发火又没处发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他知道硬来不行,就来软的。上课给他发短信,发有趣的图片,发自己的脚趾头,严廷晔回他一个敲头的表情,他吐舌头卖萌。时不时地说一两句暧昧的话,自称宝宝、想你、要抱抱,查他的岗,翻他的通讯录,像小情人一样吃醋,但晚上就会来软的,装乖卖巧,厮磨撒娇,让他无处可躲。
周末两天,没有林昀的打扰,他们之间倒过得像情人一样。又甜又粘,跌宕起伏。
方澄打车到林昀家,林昀正在收拾行李,房间里很乱。地上都是需要换洗的衣服,还有吉他、贝斯一些乐器。
方澄问:“我爸接你回来的?”
林昀道:“没有,我好说也是明星好吧,有接机粉丝的。”
方澄摆弄着他的架子鼓,砰砰砰,头发一点一点,敲起来。
林昀大叫:“哎哎哎!别乱敲,难听死了。”
方澄停下,伸手:“我的礼物呢?”
林昀打发祖宗一样从箱子里扔给他:“就这玩意,花了我好几千块钱呢!”
方澄理所当然地收下:“想当我后妈这点怎么够。”
林昀笑:“那多少才够,开个价吧!”
方澄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买不起。”
“滚!”
林昀笑骂,方澄满世界扒拉着找糖,找到几块棒棒糖,草莓的。他含了一块,在这比在家放松,林昀有意讨好他,知道他这个爱好后,就随便他敞开了吃。
方澄吸溜着糖球,见他换了一身衣服,含混地道:“你这是要去哪?”
“去酒吧啊……哎,小孩子别问。”
“酒吧?”
方澄看他穿了件黑色衬衣,短裤,下面套了网状黑丝袜子,戴上一顶帽子就要出门。
他有些惊讶又好奇:“我也要去!”
“你?你爸知道要打死我。”
“你不让我去,我就告诉我爸。你也去不成。”
“小鬼。”林昀恨恨地道,“你有身份证吗?”
“过两天就有了。”
“哦~~也好,送你个成人礼。”
林昀拉着他上车,他有一辆小车,刻意装扮过,应该没人会认出他来。方澄嘛,现在酒吧里年纪小的遍地都是。
林昀彻底给他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酒池肉林中,林昀扭着屁股在台上大跳钢管舞,底下一群大老爷们起哄尖叫。灯光摇曳,晃得人眼晕。各种各样的人,有喝酒的、唱歌的、跳舞的,还有划拳打架的。林昀要他别喝别人给的酒,他坐在吧台上兴奋地观望着地狱里的声色犬马。林昀跳了一曲从舞台上下来,有一个缀满肥肉的男人想揩他的油,被他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那男人想揍他,林昀哧溜一下遛了。
“怎么样?”
他气喘吁吁跳上吧台,问方澄。
方澄跃跃欲试:“你跳得好,能教我吗?”
“这有什么好不好?你上去乱扭一把,他们也向你吹哨。一群有色心没色胆的歪瓜裂枣。”
方澄哈哈大笑:“你们都是gay?”
“对啊,显而易见嘛。”
“那我爸也是?”
林昀忽然沉默下来:“我不知道。”
方澄追问:“那是bi?”
“你这小鬼,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方澄咧嘴笑。
两人在酒吧疯玩了一晚上,林昀带着方澄在舞池里摇头晃脑一顿乱扭,发泄了多余精力。严廷晔打过电话来了。
方澄没听见不接,过了一会,林昀的电话响。林昀一边跳一边拿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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