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峰静月堂主殿后面的厨房前面。
此时,大志和小武两人正站在屋檐之下,看着院落中央的林小轶,只见林小轶挽起自己的袖子,往两只手上各吐了一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前面一根的木桩,那木桩约有碗口大小的粗细,正垂直竖立在他的跟前。
接下来是一阵屏息静气的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大志还是有些忍耐不住,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边上的小武,轻声问他道:“哎,你说说看,这小轶真的不用柴刀也能将那根木桩劈开吗?他是不是疯了吧?”
小武眼睛盯着场地中间的林小轶,好像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难得一见的情景,听见旁边的大志在问他,也并没有转头,仍旧一边注视着林小轶,一边说道:“你刚才没听小轶说啊,他今天在咱们后山竟然能徒手就劈开了‘石笋柱’,那可是万年之金石啊,如果小轶真的突破了外功修行的关隘,别说这根木桩了,就是普通的凡石,他也是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劈开的啊!”
“说的也是啊!”大志挠了挠头皮,半信半疑看着他前面的林小轶,不知道今天这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样的。
林小轶闭目凝神着,也不去听他俩的嘀咕,片刻后,他猛然睁开了双目,眼睛里像是燃烧着莫名的火焰,射出令人胆寒的气势,他今天要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突破了修行的更高层次!
快四年了,他一直在苦苦地忍受着,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于修行吗?
今天在后山上发生的事情,好像在他平静的心里投下了一粒石子,惊起了内心的波澜,难道我还有修行的希望吗?
此刻,他所有的希望都在眼前这根不起眼的木桩上了!
林小轶心想,如果我今天真的能将它一手劈开,或许我对自己的道法修行还有一点期望,要不然,我可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林小轶暗暗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们都用在这右手上,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里透着坚定的光芒!
一瞬间,他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连站在他边上的大志和小武都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不知道这个小师弟今天到底怎么了?
还没等大志和小武他俩反应过来,只见林小轶的身子霍然腾空跃起,然后只听得一声闷响,林小轶的右手已经劈在了那根木桩之上!
一刹那间,大志和小武的心脏也猛地一跳,好像林小轶不是劈在这木桩之上的,而是劈在了他俩的身上,他们都好像觉得有人在他们的身上用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此刻,院落中央的林小轶站在那里,一开始也是一动不动的。
然后,却像是被火苗烧烫着了身体一样,他忽然跳了起来,左手搓着右手,不停地在地面上转着圆圈,嘴里也是**不止,显然刚才这一劈痛得他呲牙裂嘴起来。
这时,大志和小武再来细看那根坚着的木桩,却只见它仍然纹丝不动地杵在那里,一点也没有被破裂开来的迹象!
大志和小武脸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好像他们都比林小轶更希望奇迹的发生似的,可事实还是无情地摆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林小轶今天又一次地失败了!
林小轶在场中痛苦地皱起眉头,他甚至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殷红的一丝鲜血留在了他的嘴角,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志和小武两人连忙跑过去,看着一脸沮丧落魄的小师弟,也只有陪他默默地叹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言语的劝慰都是多余的,无声地陪伴才是最好的鼓励!
因为这大志和小武他们也曾经遭遇过同样的命运,所以特别能感同身受地体会林小轶此刻内心的痛苦!
三个人在院落中不知道站了多久,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最后,还是小武忍不住地轻轻地拍了一下林小轶的肩膀,安慰他道:“小轶,就算你非常想要突破这修行的关隘,那也得一步一步来的嘛,能徒手劈开那‘石笋柱’的,至少也要达到太极五行道法洪元境界的第二层‘心随’,我看你还是以后慢慢来,别太性急了!”
大志也在一旁接过话,道:“是啊,小轶,修行的事情是急不得的,你要有很长的耐心啊!”
林小轶抬起那失魂落魄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两个朝夕相处的小伙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俩才能真正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林小轶的道法修行不好,在池月峰上,就觉得处处被别人看不起,师父师兄也都如此,有时候,虽然别人不说,自己也能明显地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感。
在五峰山这种只依凭弟子修行道法的高低,来衡量和决定门下弟子一切的地方,身处于道法修炼最底层的弟子们,对他们而言,那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别人能御空飞行,来去自如,而自己却不能,别人能修练法宝,诸多的仙剑神器,而自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能得到师父长辈的青睐,同门长老的重视,风光无限,而自己却要忍受这份背后的孤独与寂寞!
特别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每天还要做着那些日复一日的劳累苦活,清扫院落,烧饭煮食,挑水浇园,好像永远也做不完似的,如此一来,用于道法修行的时间也就少得极为可怜!
林小轶摸着自己瞬间就有些红肿起来的右手,看着那根伫立在他眼前的木桩,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住不让眼睛里流出泪来,他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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