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宸,只不过因为这次他半点动静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反倒让她心惊,不知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诡计。
这么多年许佑恬对他的脾气也算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他善于发号施令,善于惩戒触犯他规则的人。而且陆一宸绝不可能放□段低声下气地来同她示好,即使理在她这边。以往每一次同他争吵或冷战,没有哪一回不是在几天之后,许佑恬悲催地发现她有个什么事需要求陆一宸去办,只好又戴上和善讨好的面具去求和,他到那时都还会冷着一张脸拽得二五八万地像是在开恩恕罪。而且陆一宸之前有一个必杀绝技,那就是断了她的口粮,把她的信用卡全部停掉,逼着她被迫对生计低头。她许佑恬原本好歹也是个有骨气的人,这些年却硬生生被他训成了软骨头。
但如今这次似乎真的不一样,她每天买的东西都快把卡刷爆了他也毫无反应,真是奇了怪了。
拉到!这样不是最好?
许佑恬抓着被子捂过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着很低的空调盖被子睡觉最舒服了。
她在进入睡眠状态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也是陆一宸绝对不许的。
……真是太糟糕了,她挣扎了好一阵,还是起来把空调温度调高,并且调成睡眠模式,否则她大概这一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他沉着嘴角说“你想感冒是不是?”。
后来在许佑恬逃离陆一宸魔掌的第二个周末,卫斌扬邀请她参加一个他朋友的私人聚会,说是很好玩很刺激的活动。她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整陪着谭音在美容院做脸,琢磨琢磨突然感觉他这行为像什么宣告仪式,一紧张不小心把手边的按摩液都打翻,赶紧拾起来又连声向人家道歉。
“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谭音轻飘飘地瞥来一眼又阖上眼睛:“不是我说你,都多久了还没搞定这小子呢,你对不对得起老天给你的这张脸?”
许佑恬躺在床上翻白眼:“什么话呀?说得好像人家就看上我这张皮似的,那都是电视剧里胸大无脑的女配角才干的事。我是胜在纯洁美好的心灵好吗?”
要不是正被敷上厚重的面膜,谭音真得喷笑出来,毫不留情面地揶揄:“哎哟我去,后面那句我就不计较了,但前面那句……我说,妹妹你能别抬举你自个了么,你自己低头看看你丫有胸吗?”
身后帮她们按摩的小妹妹都笑出了声,许佑恬脸上憋得通红,活像被煮了的螃蟹。
“那不是重点!”她恼得加重语气,强调道:“重点是闪电式恋爱都不靠谱。我告儿你,我们这是论持久战呢,彻头彻尾了解了再说也不迟。”
谭音立刻嗤声:“等你连他头上有几根毛都一清二楚的时候还有什么好谈的呀,那时候就只剩互相挑毛病的份了。哎对了你看,就像你跟你决裂的那谁……”
“你快给我打住了。我可得提醒你谭音同志,你正在破坏我们美好的假日。”许佑恬都能猜到她下面要说什么,赶紧出声制止。刚才一路上来的时候谭音就不停地旁敲侧击,弄得她原本好好的心情都遍布了压抑的气息。
“……小样儿。”谭音摸了摸脸上的紧绷,说话含含糊糊:“这儿的年卡是谁给你办的呀?吃水不忘挖井人哪,陆一宸管你那么多怎么偏偏没教你这个道理?”
许佑恬长长地吐一口气,右手握成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然后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谭音也不理她爱不爱听,无视她的动作,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哎,我还听说啊,他最近可凶了。那天有个小职员家里有点事,不就晚到了一会会么,就被你一宸哥哥骂得狗血淋头的嗳,那张脸都把人女孩子吓哭了……你说说,你们这破事搞得他气血旺盛怒火中烧的,受害的可是广大无辜的群众。”
“噗……冤枉至极,他本来就那么凶,人人得而诛之。那些无辜群众应该向我学习,联合起来反抗。”许佑恬一蹙眉,额头上的面膜都被定出了个小褶皱。
她在心里轻轻一叹,同情那个挨骂的女职员,其实只能怪那她自个倒霉,陆一宸最不喜欢人家迟到了。她自己可是有切身体会的,那职员只不过被说两句,她可是痛其体肤,结结实实地挨揍。
想到这个,她又陡然想起那天挨的一巴掌,鼻腔里不由自主地哼了一下,难过得鼻头又要发酸。
过了一会,许佑恬又挥挥手问:“等等,你刚才说你听说?你听谁说?”
谭音脱口而出:“方朔远啊。”
“哟哟哟,我还奇怪呢最近您怎么那么不爱搭理我了,原来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妹妹我。让我想想……”许佑恬不紧不慢别扭着腔调道:“哦知道了想起来了,你俩是不是上次我那个毕业演出勾搭上的?还得谢谢我这媒人吧?”
“……”
“哎咋不说话了呀?刚才不是还说得挺顺溜的吗?”许佑恬咄咄逼人,手指在床沿滴滴答答地点着,语调也暖了好几度,马上变成了标准的八卦女:“快快,告诉我,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几垒了?”
“靠你还懂几垒?!你丫不是纯洁美好的心灵吗?”
“没辙。”许佑恬这会贫上了:“总跟您老混在一块,还能指望纯洁美好吗?”
“……”
到了约定的那天,许佑恬收拾一新,全身上下无一不细细地打扮,还用卷发棒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发型。然而她决计不会想到的是,卫斌扬口中说的好玩刺激的活动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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