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只是——这闸一旦开了,想堵也难了。
动情了,他脸涨红了,气息不稳,冲撞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她干爹脸面扭曲,情也似,欲也似,如临大难。
她不禁发出困意呐呐:“干爹……”
他不应答,只耸身低头,噙住她的唇片,劈头盖脸地吻下去,狼吞虎咽地吃着她的舌,吸吮,缠绵——情欲牵人,谗液浓浓……他自觉心头一松,胯下泄满一兜手,吻却越发缠绵起来——怎地这样对她痴恋,他云里雾里,却觉口中的卫小春也逐渐有了回应,春情一动,似有还无,她小手缠上他脖子,摸着他的脸颊和胸口,双唇紧勾,舌舌相绕,啧啧作响,息息同交……他自知再不能承受,便离了她的唇,生生拉出丝丝缕缕的银线。
“春儿”他沙哑道,“干爹得上值,你且歇在府中,等干爹回来给你做寿。”
卫小春还陷在晨曦温柔的吻里,迷软地一哼:“干爹……小春竟忘了这日子……”
“傻……丫头。”他轻刮她小鼻,一翻身背对着她坐起来,又低头自理一番,掀开账帘,离了床榻,一低头,见了小春的水粉肚兜,捡起来,顿了顿,又叠了放到内衣里。
卫小春翻了个身也没看见,沉沉又睡着了,睡到晌午,隐隐听了院外有人来报——宫里派人来唤小春子,叫去东宫行走。
这一声,如惊雷劈下来,卫小春忙爬起来,慌张穿衣下地去领旨。
却听院外府上的老管家言语:“小春子这几日在督公处帮忙打理事务,你且回吧,等督公回来我再禀了回你。”
沉默片刻,小春只当那人走了,却不料那人声音严厉了几分:“您这不是让我们当差的为难么?上头要人,我便遣人,您若再拦了咱几个,休怪我们可拿人!”
老管家也不肯退让三分:“这是督公府!容不得你们几个小厮放肆!”
说话间,外面乱嚷起来,小春一听这架势,不好,忙要开门,再一低头看自己的装束,又想起她干爹的话——只可在府上内里换上女装,其他时候,对了任何人,都不得暴露自己,都要以太监自称。
是了,她卫小春是个女儿的事儿,无人知晓,若泄了密,不仅她项上人头难保,她干爹恐怕也要受牵连。
她立即退了女装,换上来时的太监服,整了整衣冠,从里屋一路奔向院外。
她来时,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也恰在这当口,她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给众人抱了个揖:“小春子给各位爷请安……”
老管家急了,想冲上去说什么,卫小春暗暗冲他摇摇头,直接对了那来者跪安:“在下不才,在殿内行走时间不长,还不知如何称呼阁下……”
“常贵常公公,东宫三太子的手下,今日太子请小春公公进殿叙言,还请小春公公随了我进宫一趟。”
卫小春忙应承:“那是东宫三太子抬举,在下诚惶诚恐,只是小春子向来与东宫素无来往,常公公可知东宫三殿下今日忽召小春子可为何事?”
“好个啰嗦的东西,叫你去你就去,奴才还敢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常贵瞪她一眼,回手一招:“备轿,请小春公公入驾。”
这话说得客气,可底下人可不客气了,上来拖了小春就往那轿子里按,老管家和一众府内太监又要上来阻拦,卫小春便笑:“去是自然去,常公公急甚么,我且给我家主父留个话,也免他平白担心我。”
回头耳语嘱咐老管家,再回头,嘻嘻一笑:“常公公,咱们这就走着。”
请个小太监,动用了个大驾,怪不得常公公他们气,但卫小春却觉这不是个好兆头,无事献殷勤,那东宫因病常年远离后宫是非,怎地平白无故忽然宣她进宫?
她只道东宫三皇子穆罕昭少时便能出口成章,聪颖好学,只是越大越虚弱,长到弱冠之年,身子便彻底垮了,不得不常年卧床。
前几年内荐太子一位,听说朝廷上争议不下,有人举了三皇子,却因这孱弱之由而只得暂搁不议,选来选去,大皇子愚笨,二皇子顽劣,四五皇子又出身不好,母氏汉人,便也只有最小的六皇子最合适,只是年纪尚小,暂不能予以委任,那日她还去给当了一会子大马被人骑脖子。
脑中思忖的功夫,轿子也进了宫,卫小春看得出来这些人是急了往东宫奔赴,大概怕途中有变,完不成任务。卫小春想,别看这东宫是个病秧子,手底下的太监倒是个好身手,有种腾云驾雾之感,两个时辰不到,她人便已至东宫殿门外。
三殿下刚起了午觉,正在内里梳洗,卫小春便在外头跪着不敢动。
好容易听见从里向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也不敢抬头去看,紫袍青玉带,双梁嵌玉布履鞋尖儿,人是斜倚在榻,那榻是被抬人出来的,她听那男人的声音在头头抬起来,让本殿瞧瞧。”
卫小春忙抬了脸,对上一张颓废病态的苍白面孔,那男子眉眼冷淡,嘴唇毫无颜色,却见其衣冠平整,气宇非凡,像个天上的仙子一般,不沾一丝烟火凡尘气。
卫小春慌得收回目光:“小春子见过三殿下!三殿下万福万安。”
穆罕昭有气无力地一哼:“模样倒是真周正,也怪不得卫督公独独对你偏宠。”
这话似是点她,她听不懂,只得呵呵应一句:“小春儿打小就跟了干爹在东厂行走……干爹对底下的人无不好的……”
“哼……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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