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啊,出来取水。”白傲雪,在抵抗。
“哦……”陶然看了看她,“饮料机在那边,你拿着个空杯子,站在这里做什么?”陶然终于笑出了声,用手指指身后将近3米以外的取水处。
正可谓,太过急于求成,以致于过早露馅。
我怎么解释?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拿着个空杯子,离取水机八丈老远,都快贴到人家身上了,除了想要偷听电话,我还能解释成什么?
白傲雪干笑了一声,好不尴尬……扭头往回走。
突然,被陶然一把扣住肩头。惊讶的侧脸过来看的时候,陶然已经耳语自己了……
“若你敢承认,我也敢承认。”
“若你敢承认,我也敢承认。”非常平稳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语气的。
陶然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随后走回了包厢。剩我一人站在餐桌旁……
至此……算是真相大白了吧。原来……她早已猜到,只是等着我“露馅”而已……
后来,她到家后打电话给我,说明细节。首先,在来的路上就听张雷说了一些:一个干练,嗓音低沉,从不着裙装的女子。为了同志杂志的创刊号,整日操劳,“这些当然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是我总觉得靠谱。”其次,是自从我走进包厢,你对我就过于关注了,从握手时的眼神,到后面的一举一动……“如果你是个17、8岁的女孩子,这样关注我,我会认为你是出于好奇,但是你已经25了,因为太在意我,所以你没有注意到我的‘反侦察’,比如你看我坐姿,再比如,你盯着我手上的戒指……”说到这里的时候,陶然笑得很大声,然后仓促收尾:“老婆把粥做好了,不说了先,下次过来玩吧,让她做饭给你吃。呵呵~”然后又挂断了。剩我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举着电话。
这算什么?虽然这次看准了,但是,她要是最后不说那句话,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再往下问了。多了个朋友当然高兴,但是总觉得好像被她耍了一遭……―_―b。白傲雪有点沮丧地放下电话,进了浴室……不过有件事情确实让人介怀:陈菲到底知道不知道陶然是les?如果知道,那张雷呢?如果张雷知道我也是……以后会怎样?……
虽然感情不知能否长久,但是赵一汶现在有李日,
虽然等待不知能否收获,但是莱月宁现在有叶岚,
虽然相爱不知能否厮守,但是陶然现在有……她老婆叫啥我还不知道。汗。
我有谁?现在,或者以后。嗯?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人从浴室里出来,一个人进厨房泡面,一个人端着面窝在沙发里吃,一个人打开电视,一个人看dvd,一个人倒下睡觉……都是一个人……咳嗽一下,屋子里好像都能听到回音……窝在被子里,怀里很空。今天晚上,尤其觉得空。
白傲雪翻了个身。赵一汶喝醉的时候,李日可以把他背回家;月宁孤单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叶岚;陶然现在……正在喝老婆煮的粥吧……谁会煮粥给我?我也想喝……爱人煮的粥。
我想打电话给“她”。就是现在,很想。
白傲雪又翻身回来。趴在枕头上,可以看到床头柜。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伸出来,摸到柜子,第一层抽屉,拉了拉。没动。
当然,锁住了。不可能拉开的。
抽屉的里面,是厚厚的五个大本,三个日记本,两个短信记录本。还记得那时候,幸福的那些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写日记,记录自己的心情,出去玩了,就把门票电影票什么的用胶水贴在当天的日记下面……记录每天的短信,哪怕都是那些琐碎的“起床了么?”“冷~偶想吃麦当劳的香鱼汉堡包~”“明天去买袜子吧。”,我都会记下来,用笔,一个字一个字从手机上抄下来。
幸福的“那些时候”……抄短信抄了满满两个大本,抄到强迫症加重,最后的结果却是,发现感情逝去以后,统统把所有东西塞进抽屉,锁住。然后拔出钥匙,开窗户,扔掉。上午扔掉钥匙,下午就去k歌,k到晚上,喝到不省人事在ktv里睡到天亮……我保证,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真的。
这是……一年半之前的事情了。多快啊,很久,都没喝酒了。
白傲雪起身,走进厨房开始翻,早就没有啤酒了,却找到n久之前的一瓶二锅头。想了半天……估计是什么时候做饭当调料才买的。居然还没有启封。
都过了一年半了,我刚才还想着给她打电话?这不是犯贱是什么?白傲雪把酒瓶盖子拧开……倒酒在杯子里。或者马小史脚踩两船的事情已经穿帮了,或者还没有。或者她一气之下跟马小史分了,或者也还没有。或者她现在因为知道了被背叛而哭得死去活来,或者也没有。但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已经。一年半以前,就已经没关系了,我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谁管过我?
什么叫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叫贱。
贱就是,人家跟你分手一年半了,你还念念不忘。
贱就是,放着多少次的恋爱机会不去抓,还心里想着可能有一天你会回来。
贱就是,看着你最后选择了男人,我还得说服自己,说这是最好的结果,然后窝在家里哭上几宿……跟你说我没事了。
然后想不明白的时候,有人就告诉你,“贱是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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