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越轨了。
“我们家里人人都是星际议会忠实的仆人。”清照说,她轻言细语,尽量和颜悦色。 “所以,如果你是我们家忠实的仆人,就也要全心全意地为星际议会效劳。”如何向王母解释她自己从前学习这个教训时是多么痛苦――现在还在多么痛苦地学习这个教训?她需要王母的帮助,帮助她少吃点苦。
“我以前不知道,真人。”王母说, “也没有去猜想。我每次听见人们一提到韩非子的名字,都赞美他是道星最高贵的仆人。因此,我还以为你们是为道星、而不是星际议会效劳的,否则的话,我是绝不会……”
“绝不会到这儿来干活的吗?”
“绝不会对议会出言不敬。”王母说, “即使你生活在龙府,我也会伺候你的。”
清照心里想,也许我就是生活在龙府。也许净化我的神就是一条龙,既冰冷又火热,既恐怖又美丽。
“记住,王母,称之为道星的这颗星球本身并不是’道’,它这样命名是为了提醒我们每天都要遵循真正的’道’。我和家父之所以为议会效劳,是因为他们拥有神授的权威,于是, ‘道’要求我们超越称之为道星的这颗星的愿望和需求,为议会效劳。”
王母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清照。她明白了吗不要紧――到时候她会相信的。
“去吧,王母。我得工作了。”
“好的,清照。”王母立即起身,鞠着躬退出去。清照回到计算机前。可是,她刚开始调出更多的报告到显示器上,就意识到有人待在屋里。她坐在椅子上旋过身去,只见王母站在门口。 “什么事?”清照问。
“贴身女仆无论有什么想法,即使这个想法到头来是愚蠢的,她都有责任告诉你吗?”
“应该说你想告诉我什么都行。”清照说, “我惩罚过你吗?”
“那么,我的清照,就恕我斗胆说一说你正在进行的伟大事业吧。”
王母对驶往卢西塔尼亚星的舰队知道些什么?虽然王母是个聪明的学生,但各门功课清照都还在教她基础知识,因此连认为她能够理解这些问题都是荒唐的,更谈不上她能想出答案来。然而,父亲教导过她:仆人总是喜欢在主人面前卖乖。 “请告诉我吧。”清照说, “和我说的傻话相比,你怎么可能说更傻的话呢?”
“敬爱的姐姐。”王母说,“这个看法我真的是从你那里得来的。你多次说过,就整个科学和历史而言,没有任何东西可能导致舰队所有飞船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确实发生了。”清照说, “因此毕竟有可能。”
“亲爱的清照,我有一个想法。”王母说, “那就是上逻辑课时你给我解释的道理。关于初始原因和终极原因。你一直在寻找初始原因――舰队是怎么失踪的。可是你是否寻找过终极原因――有人切断舰队的通讯,甚至摧毁舰队,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人人都知道为什么有人希望阻止舰队。他们企图保护殖民地的权利,再不然就是他们荒谬地以为,议会打算将猪族连同整个殖民地统统毁灭。希望阻止舰队的人有数十亿。他们心里惟恐天下不乱,他们是神的敌人。”
“可是有人的确做到了呀。”王母说, “我只是想,既然你找不到舰队失踪的直接原因,那还不如去寻找是谁导致这个事件的,这样就会引导你去发现他们是如何干的。”
“我们连是否是人干的都不知道。”清照说, “也许是某个东西干的。自然现象没有意识,也就没有目的可言。”
王母垂下了头: “清照,那么我就浪费你的时间了。请原谅我吧。刚才你叫我走,我本来该走的。”
“那好吧。”清照说。
王母离开了。清照不知道女仆是否听出了她的安慰。没关系,清照心里想。如果王母生气了,往后我会让她消气的。这姑娘真可爱,帮助我工作;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她帮我心切,我很高兴。
王母离开屋子后,清照重新回到计算机前。她漫不经心地一页页浏览显示器上面的报告。这些报告先前她全都读过了,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为什么这次会不同呢?也许这些报告和概要之所以没有向她显示什么,是因为没有什么可显示的。也许舰队的失踪是因为某个神发疯了,古代就有这样的传说。也许之所以没有证据表明人卷人了,是因为不是人干的。她纳闷,对此父亲会说什么呢他们甚至连那个煽动叛乱的作家德摩斯梯尼都无可奈何――还有什么希望追踪诱捕一个神呢?
清照心里想,无论德摩斯梯尼是什么人,此刻他都正在窃笑。他尽了种种驽力,劝说人们相信政府派出舰队是错误的,现在舰队遭到阻止,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德摩斯梯尼如愿以偿了。这第一次引起清照的联想,这联想显而易见,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以前没有想到。事实上,显然许多城市的警方都假定,已知追随德摩斯梯尼的人都肯定卷人了舰队失踪事件。于是,他们抓捕了每一个涉嫌参加煽动叛乱的人,试图从他们身上逼出口供来。可是,不用说他们没有真正审讯过德摩斯梯尼,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德摩斯梯尼老奸巨滑,多年来尽管议会的警察四处搜寻,他都躲过了;德摩斯梯尼和舰队失踪的原因如出上辙,令人捉摸不定。既然他能够玩一个花招,为什么不能玩另一个呢?也许如果我发现了德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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