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还说道她那里成亲的时候要有会发光的酒,叫荧光酒,在灯都灭了的时候慢慢的倒在酒杯塔上,很漂亮。
林又嫃问她是不是见过。
余好说:“当然见过了,身边好些亲戚朋友都结婚了。”
“那你怎么没有?”林又嫃问道。
“因为我还在念书啊。”余好这样说。
这个理由对林又嫃来说很是牵强,她觉得余好是在敷衍她,她以为余好不喜欢她问这个问题,便不再说这个,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猜想,可能没有遇见余好要的那个良人。这样想的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欢喜还是忧愁。
林又嫃看着那个微亮的房间,怔怔的出神。
屋子里就一张床,余好是不是已经和二哥睡下了?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林又嫃突然有些难受。
在这几个月,其实她都好想和余好来个促膝长谈。在二哥那里的时候有看到一些小故事,上面说的君子之交在浓时就会秉烛夜谈、同睡同住。她想试试那般是什么样的滋味,而且还是和余好这样的女子。
可是她每次有想法的时候,看着余好就是开不了口。
不知道,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会说些什么话,想她和余好这般亲密的话么?
没来由的,林又嫃突然想起白天余好附在林尔臻的亲昵样子……
真真是,不让人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不洞房什么的,余好是完美主义者……
结婚什么的她是没办法反抗的
第十六章
晚间子时,林又嫃才回了自己的屋子,白日寅时刚过就梳妆好走出了房门。
在平时,她一般都是在院子的某个干净平坦的角落扎着马步打着散拳,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想在树底下打拳。
树底下原本是她想要避开的地方。早年,娘亲总是在树底下搭条躺椅,然后抱着她坐在那里,给她讲故事。那时候娘亲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好了,爹爹才让她们搬到这个小院来静养。
而这个地方,自是从娘亲走后,林又嫃都不愿意一个人站着。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爬上树梢。
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她整晚都睡不好,半梦半醒十分不安稳,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在神游间,听见对面的那间屋子有了开门声,林又嫃正出了直拳,又想转头看看,方向一下没对拳头擦到了树干。
“嘶……”林又嫃看见开门出来的是林尔臻,手就更痛了。
“林又嫃!”林尔臻看见林又嫃,一脸的高兴,“帮好儿打点水来吧,我说帮她打她死都不愿意。”
林又嫃看着林尔臻脸上的喜色,心更加闷了,还有些疼痛。这家伙,什么时候连名带姓的叫唤她了!
林又嫃愤愤的转身去打水,也忘记了自己马步根本就没有够时间,一套拳都没下来。
等她把水端进去的时候,林尔臻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里就余好一人,坐在梳妆台上拨弄着头发。
房间里因为一夜的紧闭,味道有些怪异。林又嫃轻微的皱了下眉,又马上松开了。新婚当夜房门窗户都不能打开,这个还是爹爹嘱咐过的。
只是里面不再独有余好一人的味道了,林又嫃吐出一口浊气,淡淡的女儿香里有了掺杂。
林又嫃把水盆放好,招呼着:“余姑娘,洗漱了……”
“余姑娘?”余好转过头来,一手还是折腾自己的头发,“你什么时候又换称呼了?这余姑娘叫得实在远。”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好啊?”林又嫃看了余好一眼,又垂了下去,只是看着自己端来的盆,里面的水还在摇晃,有着破碎的圈晕。
“当然是嫂子啊,我可是你二嫂诶!”余好说着还是把头发如之前那样扎,只是少了块头巾,“喏,这个还给你。”
林又嫃一瞧,是昨天给她的那根白玉簪子。“送给你吧,你成亲的礼品我都没有准备,这不正好。”
余好把手缩回来,看了看,估计也挺喜欢的,就不坚持了。
“那个,我哥看到这簪子没?”林又嫃突然问道。
“没啊,头发我自己解的,他早晕在桌子上了。”余好说着把簪子放进小盒子里。“怎么了么?”
“……我哥没见过这簪子……”林又嫃说的有些扭捏,更加的却是心里的不痛快。余好刚才说到二哥时,语气里明显有些亲昵,哪里像以前那般疏远……
“你是怕他笑话你么?”余好好笑的回头看着林又嫃,“我们昨晚一直在说话,他说到你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觉着你是女孩子……哈哈!”
“才不是!”林又嫃有些窘迫,“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说我的……”其实她应该问“你们为什么要说到我”,可是一张口竟变了个意思。
“昨晚啊,我解头发之前……”余好把簪子又重新□□自己的头发里,“怕不小心被他看见,我先弄几天,等他潜意识里以为是我的东西的时候我再放好……”
“随你。”林又嫃兴趣黯然。昨晚余好不止一次抱怨那凤冠重,可是她竟然可以戴着它和二哥聊天,看情形估计时间还不短。
“你怎么了?”余好走到林又嫃身边,放了块帕子入水开始拧,边擦拭着脸边说,“这几天你都得自己去军营了哦,你爹说这三天给我和你二哥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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