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操控自然之气成为防御的气流,还能给与已经是死物的木板有如活物般的气息。不论是那一项作为,都是让季行云大为佩服的技术。
光是这两点就叫季行云改变对那位上清道子的看法。
也许他真的是领悟真道的高人。
只是这一楼的大厅又是怎么回事?
难到一个人的修为与他的品味与嗜好完全无关吗?
当季行云开始用一楼的摆设想始想像二楼一道传音送入耳。
“请上来吧,广清散人的朋友。”
第02小节
这房子的二楼与一楼有着迥异的风格。本以为一楼那种财大气粗,毫无营造空间与粗糙的审美观就是这房子主人的风格。想不到二楼却表现出另一种德性。
季行云循着传音来到一间厅房。这里正好是背街的房间,房侧开了个几乎与房间一样大的窗子,窗上虽有挂着木廉,不过除了最靠边缘的两张木廉外其它的木廉都拉了起来,让这个房间不需额外的光照也显得明亮无比。
窗户大开,房内又燃烧材火室内的温度却不像外面那样寒冷。有股自然的气流形成一道风墙将太宇的冰冷挡在户外。
房内的摆置相当典雅,没有什么金光闪烁的装饰,却有几个养着莲花的水缸。四面墙都保持着木材天然的原色没有再经多余的处理,只在前后各挂了两幅水墨山水。
一踏入房间,天然的原木芳香就扑而来。而数枝莲花不合时节地盛开着,花香、木香相得益彰,这些天然的芳香让人感到相当地舒适,心神似乎都因而安定下来。
房内坐有两人。朝翔明跪坐在下,另一位则是穿着深蓝色宽松道袍盘坐在上的中年男子。这人想必就是朝翔明的修业指导老师-上清道子。
那人一见到季行云就和善地招呼他就坐。
这位中年男子给人的感觉相当“自然”。他用最符合自己体态的姿势盘坐着,穿的是单色没有纹饰的袍子,脸上没有虚假颜色。
“听闻贵客是来自大陆南方的法天。想不到广清散人的足迹已经遍布整在大陆了。”
上清道子自顾地说着,然后又道:“请您先稍坐一会。我还有事情得跟翔明说说。”
上清道子指着棕黑色原木长几上的两截断剑,说道:“你把授业师赠与的佩剑弄坏啦……”
朝翔明听到老师的话,不安地抖了抖身体,哑哑地应道:“是的,稍早在打斗中折断的。”
“断成这样,很难修复吧。难到你就这么有自信能在短期内能成为御前武士,得到新的佩剑吗?”
“不、我……”
“伊真那傻孩子可给我留下小麻烦了。”
听到上清道子对朝翔明的责难,季行云马上挺身而出,说道:“请道长不要怪罪他。那把剑会断,是我造成的。若要承担过错,我也得算上一分才行。”
“哎呀,小朋友。你会错意了。剑本是身外之物,我怎么会了一把剑的损坏而惩戒他呢?”
“那么……”
“剑断了,无所谓。大不了就不要持剑,用把断剑也是不错。但是剑为什么会断?”
上清道子顿了一下,看着朝翔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就.因.妄.动.武.力。”
朝翔明低头认错:“学生错了。”
季行云直率地为他辩护道:“不对,那不是他的错。是我的朋友动手,他才出剑自保。再次动武是为了揭穿五广的骗行,这都不是为了伤人而动武。难到要他打不还手吗?”
“哈、哈、哈,翔明你交了个好朋友。不过错就是错。我要你戒武是希望你行事不倚武力、多用头脑,三思而后行。可你却找上了惜日的同学,加害于他。”
最后一问话可就让朝翔明感到无法认同了。
“道师!我怎么会加害于五广。我是阻他行骗害人!阻他假真道之名诋毁真道之实。这怎能算是加害于他!”
“是啊!难到要放任他招摇撞骗吗?”
“那也无不可啊。”
“道师!”
“道长?”
看到两位年轻人不满的样子,上清道子安然笑道:“朝明,你自比五广医术如何?”
朝翔明老实地应道:“我只略懂皮毛。他高我不只数成。”
“那他可有以道之名骗人行恶?”
“没有。”
“他又有假道之名,诬人入罪?”
“也没有。”
“他的作为可有让人受到伤害?”
“还是没有……”
“那他做了什么坏事?”
朝翔明喊道:“他骗人啊!他用各种方法,展现神迹,叫人捐款,让人破财!”
“据我所知,那钱也不是尽落他手。五广不过向接受捐款的团体取回数成的捐款。他不过做了一些假象,就让自己丰衣足食,还让众多需要资金的团体得到捐款。何罪之有?”
朝翔明楞了一下,又叫道:“但是他的行为严重损伤了道门的清名!他不该假用真道之名!”
“哈……”
上清道子又笑了。
“道门有过什么清名?要一个清名做什么?还有,你怎能说他行的不是真道?我不敢妄称自己掌握了真道,也无力判定他的就不是真道。就算他是骗人的,我也看不出被骗的人也没何损失。听从了五广的建议,多行善事不是很好?五广因而得到钱财,有烦恼的人得到解脱,孤老无辜得到帮助,三方得利。很好啊?”
“可是……行骗总是不对……”朝翔明的语气已经没有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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