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古雅斋的老板是一个贪财的人。得罪了殷荃就是得罪了她父亲,就是得罪了南港的海商会,也就是得罪了大半的进出口商人,也就是得罪了大半的商品来源与顾客。
殷荃见到这个满脸肥肉的老板就觉得恶心,不过还是笑脸迎人。
“我是没什么需要。只是介绍队长带他的小朋友来买礼物。”
老板听完,马上就对原本视而不见的季行云打躬作揖,极尽谄媚之能。
“原来是季队长,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队长可真是年轻有为,看您这么年轻还可真难得。听说武议团的季队长不但武功高强,更是见识广博。小店今日能接待队长可真是莫大的荣幸。”
季行云听了老板的奉承心中怪不舒服的,总觉得太假了。忍着厌恶的情绪说道。
“今天我带这位来找点东西。我们是来帮忙她挑件给父亲的礼物。不知道要送什么比较好?”
“喔~那不知她的父亲是作什么?知道职业和兴趣才比较方便介绍。”
“她的父亲是周礼,经营药材生意。”
老板眼睛都亮了。一下子就来了三名贵客,真是走运。开始热心地介绍推销。
饼没多久,白任与白秀、白诚又走入古雅斋。
白任打断老板热心的介绍。
“死老头,不论如何今天我一定拿到古札。那可是我家的历史!我家的荣誉,要是你硬要卖别人。休怪我用武力!”
白诚也用他带着稚气的声音求道:“拜托你老板!请把曾爷爷的东西让给我们!”
白任扬着眉,挥动着拳头大眼瞪着古雅斋的老板。
老板还是不客气的说:“也行,只要你马上拿出四万金印,东西就是你的。”
“你在吃人啊!五年前明明说是一万金印!我已经付了九千多才又临时涨价,世间那有这种事!”
“哼,没钱免谈!”
“你这家伙!”白任作势就要出手打人。
“你想干什么!”老板的话中气十足,也像是不会屈服于暴力的样子,不过他却是连退了三步,双手举起护住头部,头尽量地缩起来。活像只乌龟。
这时季行云闪出,握住白任的手。
“这位兄弟。好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季行云的样子像是出来主持正义。
“你这浑小子,在小孩子面前打人,不怕吓着人,教坏小朋友。”殷荃也数落了一番。
季行云转过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请季队长帮忙主持公道,这个佣兵无缘无故就要动手打人。”
“什么无缘无故,我管你是那家队长!这奸商把我订的东西随便要卖人!我都已经要把钱付清了,才又把东西卖给别人!”
“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作生意不是最讲诚信吗?”季行云又转向白任:“可是也不该打人,不过是件古物。”
“这野人不讲理,我可是要把钱退给他。那知他硬是不收。还威胁要伤人砸店这人有可恶!”老板又道。
“是这样吗?这位兄弟,老板也没占你便宜啊?”
“那有这回事!我的东西在年前就订了,只是一直没足够的钱罢了。”
“谁叫你动作不快一点,怪谁!”
“那我五年来每个月的钱不就都是白付的!”
“我不是说要退给你!”
这时殷荃走过来说道:“这位大哥,你就把钱收下,老板这么好心要给你钱,看在印仔的分上就不用计较了。老板,他付了多少定金马上还他。”
“喂!”白任可急了,不是说要帮自己讲话,怎么变成要他接受退钱的方案。
“你一共付了九千四百金印,我开张飞钱给你。”
老板拿出大印苞一张空白的飞钱,在金额栏上写下九千四百,就要交给白任。
“老板你弄错了。应该要退四万七千金印才对。”
“耶!”白任楞住了。老板也错谔地回头看着殷荃。
“殷小姐,怎么会是四万七?我才收了他九千四!”
“是四万七不会错。”
“那有这种事!殷小姐不要开我玩笑。”
“我那有开玩笑。期约买卖,在一个星期之前双方都可以反悔。一但期约生效后反悔可要再付违约金。”
“啊!违约金也不是付一倍的金额!再怎样也不过是两万。”老板脸上开始流下汗水,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那是一般的期约买卖,依据商事法的规定超过一年以上的分期买卖的违约金是已付金额的四倍,再加上本金不就要支付四万七。不会错的,还是要请我爹来跟您讲解。”
“这…不、不用了…我、我…”老板脸色惨白。
季行云这时又加油添醋:“老板,不用野蛮的人作生意,降低自己的格调。不过是四万七千金印,就付钱把他打发。”
白任这时也故意装作很难的样子说道:“一定要取消交易吗?那本手札可是我的传家之宝。我找了很久才发现,难到要我再错失先人的遗物!”
殷荃又催促道:“老板~不过是四万多,快点解决。我们还想买东西。”
“呵~这…作生嘛,诚信最重要了。白先生,我们改天再好好讨论一下。”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解决!不是把东西给我,就是退钱。难得今天有武议团的队长、队员在这边。就由他们为我们的交易作见证!”
“呵…呵~这…哈…”
老板整个脸都纠结在一起了。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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