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贝拉还是完整的一个人,而不是被砍断手脚,成为一个只拥有眼睛的东西。
当然,这样的存在只配称呼为东西,不能对这样的东西冠以人类的名称,那样太过嘲讽,又让人觉得讽刺至极。
16岁的那天,她穿着着从未见过的华美衣裳,脸上被妆点的异常动人,那苍白的嘴唇被涂上血红的颜色,只要她睁开眼,那就是油画中的场景,美丽到让人感叹。
只不过贝拉藏了一个小秘密在裙子当中,这个秘密直到对方开始动手才揭示出来,她藏了一把刀。
她不想死,就要有别人替她垫背,这次命运女神站在了她这边,贝拉凭着一把刀,将现场所有的人都屠杀了,这是经过背地里千百万次的演练才造就的结果,自己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能够轻易的掰断对方的脖颈,用刀插/进跳动的心脏,像是最后的审决一般,高高抬起的刀锋,在对方惊恐的神情中刺入。
血液溅射到她的脸上,贝拉毫无畏惧,喘着粗气的同时甚至隐约勾起了一种兴奋感。
那一夜死的人很多,连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妇人,她都没有放过,贝拉歪着头看着对方求饶,却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她当时设置了一个小游戏,两个人互相残杀,谁能活下来就可以免除死亡的厄运,当然这是骗人的,只不过当真有许多人当做了真实,他们互相残杀的姿态,让头次作为欣赏者的贝拉感到惊喜,她坐在沙发上,拍着手,像是一个好奇的幼童。
当别人在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将贝拉形容从血海中走出的恶魔,那大宅推开门的时候,都满是血腥味令人当场作呕。
那个时候正好是夏季,经过漫长的时间催化,蚊蝇甚至漫天飞舞,贝拉坐在满是血的地板上,白色的裙摆浸透了血,她痴痴地看着每一个倒地的人,像是沦入彻底的疯癫。
这场屠杀性质恶劣的程度太过令人震惊,事情反复被议论,审判的过程却极其的漫长,一层层的上报审判的结果是贝拉被判入一个名为地下城的监狱。
她听着审判的结果,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头一回露出了笑容,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更是成为了后来渲染恐怖杀人魔的谈资。
地下城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地方,它虽然挂着监狱的名头,但是实际上就是个单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它由心善的天空者所创建,流放者的罪人都会安排在这座名为城的牢笼当中为自己的罪行而赎罪。
明面上来说,刑满就可以释放,可是实际上由他创建以来,就没人能够活着离开。
罪人的后代甚至要永恒的被囚禁在其中,里面已经不止是一个监狱,更是一个肮脏的国度,里面罪恶丛生,好的坏的都容纳为一处,管理者对这些罪人深恶痛绝,不止管理者,应该说整个世界都对他们深恶痛绝。
罪人的血脉中就拥有着犯罪的基因,所以他们不能离开这里,但是处决又太过残忍,所以只好用漫长的一生待在这个地方赎罪。
天空者偶尔会派人从高高的天空城中下来,巡视这片土地,贝拉曾经见过一次那样的场景,他们这些人跪在地上,头快要埋在泥土当中,卑微的只不过是力量之下的蝼蚁,直到天空的巡查者离开为止,都无法抬起头。
贝拉与天空者的距离太过遥远,她能感知到的只有一种臣服感,臣服到生命都可以为之而献出,巡礼结束,她就当场吐了出来,胃部不断的作呕,让她觉得这种能力的恶心。
是的,太过恶心了,一种能够让自己付出性命的臣服感,让贝拉觉得自己依然是一个提线的木偶,只不过又换了一个舞台。
地下城按层划分,最高到了108层,最低也是负108层,层与层之间拥有着完全不同的居民,他们按照罪行而划分。
有人的地方就会诞生一个统治者,无序的混乱终会被别人终止,这是一个定理,每一层经过时间的变迁都会的拥有一个层主,他们用自己的力量掌控着这片区域,当上层主有个最简单的办法,把对方杀掉就好。
无论什么样的手段,能够提着前个层主头颅的人,就是最终的赢家,地下城的规则也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贝拉因为屠杀的恶劣性质,被划分在负50层的地方,她头一回被押解着进来,沿路的人就用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探着她,她看到有几个人对她做出扭曲的笑容,还有下作的手势,她心里却是在想,原来自己还活着。
地下层是完全的黑暗,只有永不熄灭的烛光昏暗的固定在楼道当中,微弱的光甚至无法照明太多的东西,这里连一个虚假的太阳都未能拥有,贝拉听别人说过,这是因为黑暗中的老鼠没有资格沐浴在光芒之下。
至于是真是假,没人回去考究,贝拉的眼睛在黑夜中可以看清一切,同时别人也能看到那幽幽的绿光,说来讽刺,这里也有无数人企图尝试要获取贝拉的眼球,因为那是珍贵的光辉。
这里是地下城,光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贝拉对于生命一直有着很大的执着,将好死不如赖活着贯彻到彻底,或许是童年的回忆,让她对死亡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负50层不是个好地方,第一次迎接贝拉的就是一顿名为欢迎的凌/辱,她在这个阴暗角落中苦苦生存,用每天的做劳工所赚取的钱去换取那些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可能那些东西只是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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