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谢廉贞想了想,“玉鼎峰和天海阁的亲事,还有值得您留神的?难道是凌无瑕和寇威?”
当年的三大弟子,在麒麟会后,魏春秋和寇威先后进入出神。凌无瑕比他们资历浅,又打磨了三年,也是一举破关。
原本,这是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谁知年前,失踪多年的陆明舒和谢廉贞回归,齐齐进入出神,一下子抢了他们的风头。
这事很有意思。一边是古夏曾经公认融合境最强的三人,陆续破关,一如既往延续着他们的强大。而另一边的两个呢?
陆明舒夺得新秀榜第一的时候,有多少人认为,她凭借的只是运气?运气可以一时,不能一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她摔跟头——人总是不自觉依赖经验,无论名声、资历,陆明舒跟这三个人都没法比,大众当然认为,那三人比她强才是正理,他们盼着陆明舒输,并不是厌恶她,而是维护自己的判断——总之,不少人坚信,到了出神这个关卡,她定会被打回原形。
而谢廉贞就更有趣了。身为七真观的廉贞星君,外人最习惯的称号却是廉贞公子。公子这两个字,说是敬称,可有时候用,未免意味深长。既暗指他靠着王妃才有今日,也认为他担不起星君之名,只差没明着说他是个草包。
就是这样两个人,突然抢了曾经的融合境三大弟子的风头,谁人能不关注?陆明舒被打回原形?你见过二十二岁的出神境吗?廉贞公子是草包?三十不到就入出神,比之魏春秋毫不逊色,何况他自小就有腿疾。
要是再谈及当年王妃有意为谢廉贞求娶凌无瑕,结果凌无瑕为了避他连麒麟会都不来参加,这事的娱乐性就有十成十了。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谢廉贞,早就忘了这回事了。当年是王妃想求娶,又不是他,干他何事?这会儿提起凌无瑕,毫不在意。
王妃叹了口气:“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应该有八成的把握。”
谢廉贞动了动手指,笑了:“这事有意思。都说凌无瑕有可能成为玉鼎峰第一任女掌门,而寇威身为天海阁灵均岛正传嫡系,也不可能入赘吧?给他们议亲?玉鼎峰想干什么?”
“无非有二。”王妃公事公办的口吻,“其一,凌无瑕放弃成为下一任掌门。其二,玉鼎峰有求于天海阁,议亲是为结盟。”
“哟,”谢廉贞眼中闪过精光,“他们反应还真快。”
王妃笑道:“其实,与七真观议亲,才是最合适的。不过……”她看着眼前的儿子,充满骄傲,“谁叫他们先前有眼无珠?今日再来议亲,就是自取其辱了。”
“母亲,这么想可不对,你儿子再好,人家也不一定想嫁是不是?”谢廉贞的话说得很通情达理,可惜语气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王妃被他逗得极欢悦,戳着他道:“你啊,刻薄!”接着说,“现下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九瑶宫大力推行秘法,七真观这半年亦有不少人突破,哪里瞒得过有心人的眼睛?他们这是急了,不然,就算结盟,也用不着凌无瑕和寇威。”
九瑶宫偏居一隅,神女祭后又闭山休养生息,是以陆明舒并不知道,仅仅半年时间,她和谢廉贞的归来,就引得整个古夏动荡了。
从西川回去不久,谢长晖便一举突破出神。
这倒没什么,谢长晖是七真观第五宗的护法,地位仅次于宗主,也是个能拿上台面的人物。但谢长晖之后,第五宗那些卡在瓶颈多年的弟子,陆续进入出神,这就奇了。
按七真观的惯例,这些弟子出神之后,多数会选择四处游历,与各地高手较技,一来二去,名声岂有不传开的?
九瑶宫修剑,七真观亦修剑,这套大异于现世剑术的剑修之法,一出手便不同凡响,一路横扫,古夏焉能不震动?
本来就已经是天下三大派之一,七真观再得此秘法,以后还能遏制吗?若其势大到另两派也被压制,古夏格局就会大变。如此,玉鼎峰和天海阁岂能坐视?
是以,这个消息,并不是太意外。无论是谢廉贞还是王妃,早就有所预料。
“母亲想叫我做什么?”谢廉贞把.玩着腰间的玉坠。
要说七真观没有独大的野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七宗没有,王妃也有。所以,知道他们两派要结盟,他们肯定会做出应对。
王妃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下个月,就是问海先生一百五十岁的寿诞。”
问海先生,原名寇海,天海阁灵均岛岛主,同时,也是寇威的曾祖。
如同七真观分七宗,玉鼎峰划峰治,天海阁则是以岛为基。他们立足于东海,大小岛屿足有上百,其中最大的十座,其岛主可入镇海楼决事。
这位问海先生,在天海阁诸岛主中,资历最深,名气最大,居于首席,便是掌门都不能忽视他的意见。他一百五十岁的寿诞,当然是大事。
“您想叫我去?”谢廉贞马上道。
王妃笑着点头:“这些年,你因腿疾在身,甚少外出,外人对你有诸多猜测,如今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了。”
谢廉贞语气平平:“哦,看看啊!”
王妃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我儿子这么优秀,凭什么让那些人说三道四?不让他们看看,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真的?”
“当然。”王妃眼睛眨都不眨,又道,“你信不信,陆姑娘也会去?”
“……”不用王妃分析,谢廉贞自己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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