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周妙如这几年最得意的事,莫过于把几个总跟周家作对的分脉收拾乖顺了。比如玉台一脉,比如太府一脉。
宇文师这几年偃旗息鼓,专心教导徒弟。太府一脉在蒯信破关失败后,也老老实实的不搞事了。柳林一脉声势被她压下,目前无声无息,金门一脉这样本就边缘的小分脉更不用说了。
九瑶宫竟是一片和谐,比之她父亲在位时还要平静——她当然不会觉得,这一切的代价是九瑶宫的人才出现了断代,因为有才的都被压制了。
可是现在,玉台一脉、太府一脉、金门一脉,竟然一起出现,而且像是要给陆明舒撑腰的样子。
这个死丫头,果然是个祸害!她好不容易经营而来的局面,因为她又掀起了风波。而且,周妙如有预感,这次会更不好收拾,因为之前他们有所勾连也是私底下的事,这次却明面上联合了。
“掌门,夫人。温师弟。”宇文师礼数周全。
这么多长老到来,付尚清这个掌门也不好就这么端着,起身一一见礼,又吩咐弟子看座。
宇文师谢过,一秒钟也不耽搁,直接就道:“掌门,温师弟,咱们凭良心说话。地灵精秘地的那只珍兽,是我们九瑶宫的镇宫珍兽之一,若论常理,别说一个出神境,就算我们在场这些人一起出手,都难以制服。付明溪激怒那只珍兽,要说她不想要陆师侄的性命,我可不信。”
“宇文师兄。”这一拨人到来,光凭周妙如一个可就不够看了,温掌院不得不出马,“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付小姐年纪小,未必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她不知道,难道周竟成也不知道吗?”宇文师冷冷道,“一句无知就可以脱罪,法度何在?再说,付明溪多少岁了?她不过比陆师侄小上一岁,陆师侄已能独挡一面,她还是稚子不成?”
说完,犹嫌不足,一摆袖,又加了一句:“第一次见到拿无知当优点的。”
饶是周妙如功夫深,脸皮也是摇摇欲坠。付明溪是她女儿,明着是说付明溪,实际上说的是她。
这个宇文师,以前还知道迂回,现在居然明着讽刺了。
“没错。”太府一脉的郑冲长老也道,“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不严惩还了得?我们出神境长老,镇守宫门,抵御外敌,猎捕魔兽,为门派出生入死,难道被小小的融合境弟子暗算,也得忍气吞声?”
金门一脉现身的是谭语冰的师姐。金门一脉没落多年,原来的出神境长老也去世了,现下掌权的是她师祖钟琪瑛。因为自身没有出神,钟琪瑛现身后也只是跟在郑冲这个师叔身后,并没有出言。
但,她的出现就已经代表了金门一脉的态度。出神境长老是中流砥柱,附骥的低阶弟子也必不可少。
周妙如暗惊,这个死丫头,回来才多久,也没见她做什么事,居然隐隐有了成势的模样。
眼见宇文师和郑冲来势汹汹,周妙如受限于自己的修为,温掌院又因职责所在,无法放开与他们辩驳,气势顿时转弱。
周妙如暗暗心急,宇文师都来了,自家那些人呢?怎么也没见来帮忙的?
还好,她没焦急多久,援兵来了。
“郑师叔,你这话也太危言耸听了。”外头,祁掌院飘飘而来。
知真院和精义院离得近,他一直听着弟子实时禀报,觉得周妙如出马,足够对付陆明舒了。后来看到宇文师等人联袂而来,心知不妙,立刻往精义院赶来。
“掌门,夫人,诸位师兄师弟。”见过礼,祁掌院端着一张温和亲切地脸,对陆明舒道,“陆师侄没事吧?听说你遇险,没事就太好了。”好像之前给她挖坑的根本不是自己似的。
“多谢祁掌院关心。”陆明舒心知现在不是算账的时机,且先留着,有他付利息的时候。
“祁师兄有何见解?”温掌院迫不及待转到正题。在这几人咄咄相逼下,他要维持表面上的公正,实在是很难啊!
祁掌院道:“我们身为出神境长老,除了镇守宫门、抵御外敌、捕猎魔兽,还有教导弟子之责。弟子若有行差踏错,我们当及时导正,教育成材。若是弟子有一丁点犯错,就要打杀了事,我们九瑶宫岂不成了修罗之所?”
“一丁点错事?”别看郑冲高了一辈,脾气却爆得很,毫不客气地跟师侄争起来,“要是设下毒计,暗害出神境长老,都算是一丁点错事,是不是欺师灭祖,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祁掌院还是一脸和气:“郑师叔,若是付小姐真想要陆师侄的命,她焉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竟成师弟都伤成这样了,她就算脱得了身,也会受伤的是不是?我看夫人之前那推断没错,付小姐只是出于斗气,想吓吓陆师侄,没想到这玩笑开过了,不得不出手阻止。是以,陆师侄分毫无损,竟成师弟倒是因此受了重伤。她虽有过,但能够及时收手,拼着自己受伤的危险,阻止错事发生,可见本性不坏。郑师叔您比她长了两辈,何必跟个孩子计较,把小事化大,闹得门派不宁呢?”
郑冲大怒。这个祁志和,一张嘴可真是厉害,这是说他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真是欺人太甚!
眼看着郑冲要喷火,宇文师及时把他拉住。这位郑师叔,发起脾气来可不得了,到时候只怕有理也变成没理。
堂中气氛火热,眼看一触即发,又一道阴冷冷的声音传来:“祁师兄好利的嘴!付明溪暗算他人,只因本事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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