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华月琅两把扇子耍得出神入化,把枫临山庄的弟子耍得团团转,身上的衣衫都被两把扇子飞来飞去的时候割得破烂,还留下了不少血口子。
枫鸿飞的身法跟不上华月琅,本想近战,可是华月琅很清楚自己的弱点,每每他靠近,她就会跃开,然后继续被那两把扇子戏耍,让他都开始急了起来。
华月琅张开双手,接住了两把飞回来的扇子,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了起来,可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们怎么知道华月琅又会使出什么招数来让戏耍自己。
华月琅把两把扇子收回腰际,却从怀中抽出了一个银色的短柄,只见她的手抖了抖,那银色的短柄散开化作了扇子,然后又抖了抖,那扇字又合了起来,尾端延伸出剑锋,然后只见她纤手一挥,那长着剑锋的短柄竟是变成了一柄长剑。
枫临山庄的人看着华月琅如变戏法一样的变换着手中的武器,不禁后退了一步。
“枫公子~你不是很想接近我么?来吧!”
华月琅主动冲了上去,枫鸿飞不敢大意,使出君子剑迎敌。只见二人你来我往,华月琅的剑法倒是没有她的扇法那么多变而难以捉摸,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巧妙的是她手上的武器。
华月琅故意卖了枫鸿飞一个破绽,枫鸿飞一剑直取华月琅的左肩,华月琅用手中的剑去档,就在枫鸿飞的君子剑快要刺中华月琅格挡而来的剑时,那柄剑却瞬间又变成了一柄银色的扇子,剑锋直直刺入了扇子的芯骨与芯骨之间。
就在此刻华月琅手一抖,那柄扇子收起,竟是把枫鸿飞的君子剑紧紧夹住,半分动弹不得,华月琅伺机而动,另一手抽出红天扇,打开后就往枫鸿飞的下腹划去,枫鸿飞为了闪躲,只好松手放开了君子剑,可是华月琅的出手速度太快,枫鸿飞的腰带被隔断了,衣衫松垮而下,甚至腰际都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枫公子,你连君子剑都不要了么?”
华月琅打开手中银色的扇子,君子剑应声落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见少庄主连最为自豪的君子剑都被取走击落在地,可以说是狼狈落败了,周围的弟子自然也不敢上前。
华月琅脚上一踢,把落到地上的君子剑送回枫鸿飞的手中。
“月琅!”
听到云浅的呼唤,华月琅会意,纵身一跳,又跳回到了围墙上,而碧落宫的弟子看到华月琅和云浅的动静,也马上退回到了围墙上。
“号称天下第一庄的枫临山庄,也不过如此。”
云浅冷冷说道,却见枫仕和枫鸿飞的脸色铁青,神色越来越差,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枫仕看着倒了一地的弟子,有死有伤,不禁握紧了拳头,那冷冽寒峻的眸子几乎迸发出怒火。
“今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再见,便是敌人。”
枫仕狠狠地说了一句,却见华月琅轻笑,道:“枫庄主真是好风度,还这般提醒我们一声,可是枫庄主,我们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了呢?”
见华月琅得意的笑,枫鸿飞几乎又要冲上去,哪怕那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却被身边的枫仕阻止了。
“月琅。”
云浅柔声开口,华月琅便不再说话,安静待在一旁。
“今日拜庄,便是希望日后枫临山庄行事,得谨慎些,走!”
云浅一声令下,站在围墙上的弟子脚尖一点,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只留下枫氏父子留在原地面目铁青。
等云浅和华月琅一行人离开了枫临山庄的范围,华月琅这才打趣起来。
“天下第一庄也不过如此嘛~”
云浅却在此时摇了摇头道:“不,他们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实力绝不止如此。”
华月琅一听,想要握住云浅的手腕,却见那人痛苦地抽了抽手,五官拧了起来。
“你受伤了?”
华月琅担心地端起云浅的手,拉开了那宽大的衣袖,看见那本来洁白如玉的手腕一片青紫。
“小伤。”
云浅想要抽回手,却被华月琅紧紧握住,她也不敢用力拉扯,怕会伤上加伤。
“下次我定要割了枫仕的手。”
华月琅敛起平日里那慵懒妩媚的笑意,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露出丝丝寒意。
谁不知道碧落宫三重天落旗旗主华月琅,对于在乎的事和人特别小心眼,小到根本容不下一颗沙。
南楚国,皇宫,大梵宫,佛堂。
这是宫弦清来大梵宫的佛堂,亦是第一次与南浅陌一起同来。
“哀家礼佛需要很长的时间,你等会儿若是累了,便先回吧!”
南浅陌知道宫弦清平日里总是一脸乖巧柔弱,可是她不认为宫弦清会有这个闲心陪自己从早上礼佛到中午。
宫弦清也不回答南浅陌,见南浅陌跪了下来,她自然也跪在了南浅陌身旁,学着她合上双掌。
“太后为何用这么长的时间礼佛?”
宫弦清本是想问,南浅陌为何要用这么多时间忏悔罪过,可是感觉有些不妥,皇权争夺向来成王败寇,根本没有对错,更何来的罪过。
“祝祷南楚国事事安宁,自然需要久一些。”
南浅陌缓缓说道,便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似是经文,又似是一些祝祷的话,好半晌,南浅陌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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