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的说道,“这里地大物博,的确是个巨大的市场,主人却是个腐败的庞然大物。”
为首的大胡子沉着地说道,“好了都住嘴,如果这里的人都和温凉一样的话,那也难得进入。”
“温凉?”一人艰难地念着这个名字,他们的姓名习惯和清廷的姓名习惯截然不同。
大胡子点头,同刚才他和温凉的对话,以及他在清廷皇帝眼中的地位,若是这样的人再多上一些,他们的念头想来是无法完成的。
乾清宫。
温凉去而复返,梁九功迎着温凉入了屋内,康熙帝的位置好似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坐在桌前看着奏折。温凉看着康熙帝手边的茶盏,淡声道,“梁公公,皇上昨夜睡了几个时辰?”
梁九功悄声道,“两个时辰。”
康熙帝一根毛笔就丢过去,“梁九功!”
“皇上。”温凉道,“您该歇息!”
康熙帝伸手揉着额角,看着温凉有点纳闷,“你这次又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些的?”
温凉敛眉道,“您的茶叶放得太多了。”
康熙帝手边的茶盏,茶盖是放在边上打开着的,平时康熙帝习惯的浓度可没眼下这般浓郁,只有在疲乏的时候才会让梁九功如此行事。
康熙帝舒了口气,笑着言道,“同你对话着实是有些难受,岂不是什么都避不开你的眼睛。”
温凉漠然道,“皇上自也可以选择不让某知道。”只要温凉不进宫,那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康熙帝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道,“那可不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温凉挑眉,康熙帝的这个乐同他的乐许是不同的。
“别说这个了,你同那些使者的对话如何?”康熙帝显然是在找着转移话题的借口,倒也是很轻易就给他找着了。
温凉认真言道,“他们来自一个需要警惕的国家,某以为或许我们需要建立邦交。”他所提及的邦交,同清朝眼下同西洋诸国建立起来的邦交格外不同。
清朝附近的国家都是小国,哪怕是准噶尔部这些都是被清朝看做是附属。
东北处的朝鲜等也是如此,而对于罗刹国英吉利等这些国家,清廷向来秉持着一种不主动靠近也不主动相交的态度,哪怕使者来到了国土上,也没有平等相交的认知。
对清廷而言,所到之处皆是附属。这等高高在上的态度,想来他们是无法认可的。
康熙帝摸着胡子言道,“他们不过是些外国使者,哪怕是国力富强,同我等也相距着一个偌大的海洋,和他们相交只会利大于弊。且赞同了一国,便有他国前来,那些纷杂小国太过零散了些。”
温凉也知欧洲那侧的国家大多数都是小国,哪怕是英吉利也只是个国土贫瘠的岛国,这对地大物博的清朝而言,的确是个蔑视的缘由。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心理无法更正。
温凉凝视着康熙帝半晌,果断放弃了说服康熙帝的念头。
康熙帝哪怕再开明,在接触到那些西洋思想后,也会迅速地选择关上国门。
国门越开放,国民便思想越成熟,要想统治更为安稳,所需要的智者便越少。愚民越多,才越容易糊弄。
温凉哪怕同康熙帝说得再多,也是无法改变康熙帝既定的思想。
“这般说来,温凉还没有解释同那个英吉利人是如何认识的。”康熙帝忽而记起这事,含笑言道。
温凉淡淡开口,“那人此前曾来过京城,因见病人昏倒,想施以援手。不过家属以为他是想危害他,差点产生矛盾。”
康熙帝蹙眉,他是体会过西方药物的好处,这也是他偶尔容忍这些外来事物的缘由。
温凉看着康熙沉思的模样,心中颔首。要是当真一点触动都无,就真的太过了。
温凉从宫内回来的时候,绿意正在逮着温良洗澡,大猫的身影满屋子乱窜,几个守着院子的侍女也在帮忙抓猫。
温良顺杆子往刚入院内的温凉身上爬,凄厉地喵呜了好几声。这些年下来,温良对水的畏惧有增无减,每每洗澡的时候,那画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温凉揉了把她的毛发,轻声道,“你们散了吧,这一次我来洗。”
绿意领着温凉入了偏屋,帮着温凉把屋内的门窗都关紧后,这才开始了洗猫大计。
院内的人都偏宠温良,很少逼着她入水,但是每隔几天还是会给她洗洗肉垫,再间隔长点的时间给她洗一次澡,毕竟太过脏污的话对大猫本身也不是好事。温良爱撒娇,蹭着温凉的手掌喵呜了好几声,不过喵喵声在落水后一点都不温柔了。
喵呜喵呜喵呜——
绿意站在外面守着,听着里面的声音笑起来,温良以为先生抱着她进去就能好些了?甜腻腻地蹭着先生的裤腿,可还不是要落水洗澡?
等到温凉用大巾子抱着大猫出来的时候,温良已经在温凉的胸前软成一团团了,委屈地小小声地喵呜着,听得都有点心疼。
温凉抱着她坐在太阳底下给她擦着湿漉漉的毛发,好几次大猫都打算越狱,然都被温凉无情地镇压,直到整只猫都被擦得干爽些才撒开手,让温良一溜烟儿地跑开,蹲在树梢顶上冲着温凉就是一顿不客气地喵喵声。
绿意恍惚以为,要是那话能听得懂的话,想必温良也是在控诉先生抛弃了她的信任吧。
在这个温暖的午后,绿意看着这场面也是心中发暖,好半晌才认真说道,“先生,您该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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