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单从照片来看,尚且无法认定就是曹峻所为。
没多久,棠玉便顶着一头乱发披着大衣蹬蹬蹬奔下了楼。沈烈俯身给他开了车门,又递了一杯热牛奶给他捂着手,也不先急着和他说那些事儿,而是将一个保温盒递到他手中:“早饭还没吃吧?这是我早上刚煎好的荞麦煎饼,抹了你最喜欢的枫树蜜汁,趁还热着你先填点肚子。”
煎饼还微微冒着热气,融化的牛油在车厢中香气四溢,这本是棠玉最爱的早餐食物之一,但这会儿却是食之无味。三口两口解决了煎饼,又喝了半杯牛奶,他便迫不及待的向沈烈道:
“刚才杨总打电话来,误会照片中的人是我,正生着气。沈烈,你先送我去酒店,我得和杨总解释一下。”
“这事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的。”看着棠玉焦急的模样,沈烈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劝慰道:
“刚才我已经和杨总在电话中简单解释了一下,还帮你请几天假,等这事儿淡了,我亲自带着你去向酒店方完完整整的把事儿说清楚。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前几天那帮记者可能还会打电话来,如果这事是曹峻干的,他一定是想把事情闹大……”
这还要闹得怎么大?棠玉听得脑袋发涨,同时,也完全无法理解。曹峻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都是彬彬有礼的温谦公子,虽然在荷兰闹出点不愉快,但他也勉强能理解曹峻对自己求而不得的心态。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才是那次事件的受伤害方,怎么这人反而倒打一耙要来这样作践唐煜,唐煜好歹也是他以前的男朋友不是吗?事情做得这么恶毒,哪里还有半分情义?!
沈烈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沉声道:“在荷兰的时候,我举报了曹峻和他的朋友在酒店藏毒,再加上他那次在酒店对你强暴不成,估计恼羞成怒,所以这一连串儿的事就是冲着你我两人来的。只是这男人太怂包,只会拿这些下三滥的招式冲你下刀子,亏得你以前还和他好过一阵子,实在是太不要脸!”
“谁和他好过了!那是你弟弟,又不是我!”棠玉又气又恼,蕴怒的瞪了男人一眼,“都跟你说了几回了,你不会还把我当作是‘唐煜’吧!”
“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曹峻没有相信,圣地安的杨总也不会相信,更何况你那张身份证本来就是伪造的。本来我还想等这事儿过了,让小七用你的名字帮你补办一张身份证,现在看来,只能暂时缓一缓。”
沈烈想起刚才与杨帅沟通过程中遇到的障碍,眉头紧锁,满眼忧色的望了棠玉一眼,用额外凝重的声音道:“棠玉,你得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也许,在这件事上,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会相信你。”
棠玉怔怔的望着男人面色凝重的侧脸,心中隐隐一酸,低低的道:“哪怕别人都不相信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能信我,我的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
沈烈没有说话,只是从方向盘上挪开右手摸索着握住他微凉的指尖。然后用力握紧,不再松开。
在这寒风萧萧的冬日,仿佛有一丝温暖沿着相连的手指一路升至心间,棠玉只觉心中脉脉的温热。此刻虽沉默着,却已是胜过千言万语。
车一路疾驰驶进了警局,对这种地方没有太好的回忆,棠玉不免有些紧张,迟疑着问道:“沈烈,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我们得先报案,然后再想办法。”沈烈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即将车泊入停车位,熄火锁车拉着他直奔戚长安所在的办公室。
一见到戚长安,棠玉心里就不痛快,而戚长安看他也依旧是各种不顺眼。两人自去年棠玉生日那天结下了梁子,还没碰过面,今日一见,顿时火花四溅。
沈烈早和戚长安通过气,因此这时都不必细说。戚长安晃悠悠的倒了杯水塞到他手中,慢里斯条的道:“唐煜会有这种照片,太正常不过了,照片被爆光,也算是交友不慎惹的祸。年轻人,还是要洁身自好。”
沈烈斜睨了他一眼,“谁来听你说教呢,再说了棠玉又不是以前的唐煜!赶紧着帮我找人把网上这些照片给删了!”
“这是网警的事儿,我已经把案子报上去了。不过这照片传得这么火,网友私相传播我看是挡不住。”戚长安面无表情的瞟了棠玉一眼,又向着沈烈淡淡的道:“照片删了之后呢?你能担保别人手头没有其他类似的、或者更劲爆的照片?”
棠玉听得心中一惊,沈烈更是面色一沉。
“这正是我过来找你的原因!小七,我基本能确定这事儿是曹峻干的,你看这事儿能否立案调查一下?”
戚长安先是点了点头,续而又摇了摇头,沉吟半晌才沉声道:“网络传播淫秽照片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立案自然是可以的。但我丑话可是讲在前面,这种案子取证查证都有难度,你期望值别放得太高。还有——”
说着,他又瞄了棠玉一眼,这才拉着沈烈坐了下来,打开电脑让他看一副对比图。
“这是?”沈烈一看,电脑中并排着两张照片,一张是这次的不雅照,另一张则是去年高尔夫俱乐部事件的截图。
“你以前和他相处这么久,应该知道他左后肩这颗水滴形的胎记吧。”戚长安将俱乐部的那张图片单独放大,图片中衣服被拉扯得松脱的棠玉背对着摄像头,左肩那颗葵花仔大小的胭脂红色胎记十分清晰。
沈烈微微点了点头,他与棠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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