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
哎,小家伙如今是越来越不好哄骗了。沈烈苦瓜着脸,露出小狗一样的表情:“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也不行么?”
“咱俩可没什么好说的,还有,我怕你动坏心眼儿……”男人脸上那种几近哀求的神色,让棠玉无论如何也硬不起心肠。话还没说完,脸蛋已是可耻的红成一只苹果。
“保证不做坏事!”知道小家伙嘴硬心软,沈烈忙做出保证,又笑着把他拉上床,帮他盖上被子,再将床头灯拧暗一些。
浅桔色的灯光投射在红榉木的床板上,淡淡幽幽,仿若柔和的月光,洒在床头,静寂如水。
“聊些什么好呢?”沈烈温柔地握着男孩的手,轻捋着他青葱般的手指,突而侧过脸对他一笑道:“我和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吧?以前把你当我弟弟,还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家里的事。”
这倒是,以前的沈烈想当然的把他当作唐煜,从未提过这些,而棠玉又怕暴露了自己身份,是以更不会主动去问。
但,还是会隐隐的好奇,好奇他们家里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会让沈烈对唐煜这么狠心,一点不顾及兄弟之情,害得自己也被殃及。
“我只知道你爸爸叫唐绎,为什么,你会姓沈?是随你妈妈的姓氏吗?”
沈烈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妈妈叫沈曼。我本来的名字叫唐烈,后来,我才改随了母姓。”
棠玉不解的道:“好好儿的,为什么会改了名字?”
“这可说来话长。”沈烈作了一个深呼吸,数年前的往事,一如沙漏被倒回,每一粒回忆,痛苦的,悲伤的,难忘的,都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记得那时候我才刚出生没多久,爸爸就从单位里出来了,没了铁饭碗生活很是艰苦,他便琢磨着要做点小生意。家里其实没多少钱,于是我妈下了班还要外出打工,回到家,还要帮人家打毛衣。辛苦的时候每天都熬到半夜,年轻轻的,眼睛就不太好使。后来,终于攒够了钱帮着爸爸开了家小店,生意慢慢的好起来,日子这才过得轻松了些。”
棠玉静静的听着这些家长里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远在“异乡”的父母,心酸的叹道:“能够同甘共苦,也是好的。”
谁料沈烈却轻轻摇了摇头,自嘲道:“眼看日子越过越好,谁知,共苦容易,同甘却难。”
“这话怎么说?”
望着棠玉疑问的目光,沈烈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道:“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爸爸遇上了一个女人,就是唐煜的妈,名字叫张瑾。她年轻漂亮,家里也是做生意,当时帮了我爸不少忙,又是帮他打人脉开拓销售渠道,又要拿钱给我爸注资,认真注册一个公司,把生意做大起来。”
棠玉越听越不对劲,不由得插嘴问道:“那你妈呢?那张瑾和你爸走的这么近,分明没有好事。”
“我妈其实比张瑾还要长得好看呢,只是年轻的时候经常熬夜,把眼睛熬坏了,只能戴度数很深的眼镜,又为了家里的生意辞了工作日夜操劳,所以,没有张瑾那么会打扮自己。所以,一来二去的,我爸就和那个女人搞到了一起。”
“你爸不专情!”棠玉最讨厌这种事,如果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到处插花栽柳,恶心之极。
沈烈苦笑着道:“那个年代有一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变坏’,老爸偏也是这样的人。一开始我还不太懂,只知道爸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而妈妈脸上也没了笑容,经常在家里做着家务,莫名其妙的就会流眼泪。”
“后来张瑾怀孕了,更是不要脸皮的让我爸从家里搬了出来,还逼我爸和我妈离婚。可我妈是思想很传统的那种女性,还想方设法的要挽回这段婚姻,因此说什么也不肯离婚。我爸也真够狠心的,就断了给我妈的家用。还好妈妈平日里节俭,还有些存款能将就着生活,但已是被我爸伤透了心。”
“你爸怎么这么狠心?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你那时候还小,他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么?”
“你不懂,男人狠心起来是最无情的……”
沈烈才感慨了一句,棠玉却轻哼了一声:“知道,我领教过!”
沈烈知道小家伙记恨着以前自己待他不好的事儿呢,不由尴尬的清咳了一声,瞄了一眼他脸上似乎也没怎么生气,这才放心下来,便继续道:
“张瑾为了能和我爸领上结婚证,隔三差五的便来和我妈吵架。我妈本是极温柔宽仁的一个人,也被她惹得心头火起,便一口咬定了不肯离。在婚姻中,她是无过错方,坚决不肯离,我爸和张瑾都拿她没办法。谁料那女人非常恶毒,竟找她的好朋友帮她伪造了一份亲子鉴定,在我爸爸面前谎称我不是唐绎的亲生儿子,而是我妈和别的男人偷情生下的孩子……”
棠玉依稀记得去年生日那天,戚长安和沈烈似乎曾提起过这事,什么一个是亲生的,另一个才是野种。但那时自己思绪混杂,完全没有听清那些怀着恶意与讥讽的话语,而且,这事也与自己完全无关。但无论怎样,他心中还是有着诧异:“可是,自己生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你爸难道看不出来?偏要信那个女人?”
“我长得完完全全像我妈妈,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帅!”
“有帅吗?!”哪有这么厚脸皮自我吹嘘的,棠玉扔过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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