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便能瞧见那红衣少年笑吟吟的模样,甚是刺眼。他虽明白,此人既已见到自己真容,盟主便留他不得,但心里仍不是滋味。
燕山雪的卧房布置得极为雅致,毫无奢靡之风,大体还是江湖人的做派。曾有一回,木有光连日追杀宿敌,不眠不休,回小楼拜见燕山雪时,已是强弩之末,蒙他恩宠,在他房里睡了一觉。
木有光迄今仍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极度的疲惫,却又欢喜到了极点,枕着燕山雪的枕头,一合眼,眼前便全是他好看的样子。
“发什么愣?”
木有光猛地回过神来,正对上燕山雪含笑双眸,忙低下头,嗫嚅道,“没什么。”
“我今天把红袍给你,让你开荤尝尝鲜。你长大了,也该知道什么是世上顶顶极乐的滋味。”燕山雪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只是有一点,你不可以碰我,记住了么?”
木有光顺从地点头,心下黯然道,我原也配不上你。
燕山雪转过身,红袍已挨上来,扑在他怀中撒娇。燕山雪搂住少年纤软腰肢,低头在他颊上吻了吻,“红袍,去好好服侍我家小郎君。”
红袍笑着称是,随即飘至木有光跟前,步法轻盈,身姿煞是好看,仿若烟笼赤霞,云海生辉。
木有光怔怔立在原地,像是浑然未觉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挑`逗,心中兀自胡思乱想:看起来他也是练过的,不知盟主……是不是也指点过他的功夫。
红袍见他木知木觉的样子,抿嘴笑道,“小郎君,你这样可不行,要知情识趣,盟主才会疼你。”说着勾住木有光的脖子,踮脚在他耳旁悄声道,“瞧,盟主在看咱们呢。”
木有光觉得对方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贴着自己,红衣松垮,满是露骨春情,只觉得头皮发麻,若非有燕山雪在侧,当场便要将对方推开。
红袍修长手指搭在木有光腰带上,指尖轻挑,木有光上衣敞开,露出精壮胸膛,红袍凤目一亮,右掌贴了上去。
木有光浑身一僵,眉宇紧锁,显得颇为抗拒。他扭过头,目光本能地搜寻燕山雪的身影。燕山雪闲适地倚坐在床头,微笑道,“红袍又不会吃了你,放松些。”说罢自顾自地宽衣解带,将长长的衣带挂在床头柱上。
木有光望着对方,见他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毫无造作之态。外面的罩衫脱去后,便露出雪白的里衣,领口处隐约能瞧见轮廓精致的锁骨。木有光不觉一阵心跳加速,忙掩饰地埋下头,又怕看,又想看。
想得狠了,木有光鼓足勇气抬眼,但见燕山雪也正戏谑地打量自己。又听跟前红袍夸赞道,“小郎君真是一副铁打的好身板。”
他微一愣神,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上身已被剥了个精光。从前跟燕山雪学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对方面前光膀子也是常有之事,可眼下……木有光觉得自己好比砧板上的五花肉,红袍是手持尖刀的厨子,而盟主,就是最尊贵的食客上宾——既然是食客,怎可能亲自来拾掇自己这块生肉?
“红袍,你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我家风雪郎不吃你这一套。”
红袍听了燕山雪的打趣,故意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我偏不信这邪。”说着便要亲他,木有光让了一让,那吻落在他的腮边。
“盟主,您家这位小郎君怕亲呢。”
燕山雪见木有光一脸不乐意,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才强自忍耐,这种全然的顺从取悦了他,又让他忍不住想继续试探,对方顺从的尽头在哪里。
“好了,你就别逗他了。”燕山雪说道,扬手示意两人过来,红袍毫无顾忌地扑入燕山雪怀中索吻,木有光拘谨地站在一旁,转开视线,不想瞧见盟主和旁人亲热。
燕山雪在红袍唇上点了点,悄声道,“他脸皮薄,哪里见过你这样的。”
红袍下巴枕着他肩头,笑道,“我什么样?”
燕山雪手指比了比床头的小柜,“自己去拿脂膏过来,让小郎君瞧瞧你到底什么样儿。”
红袍偎在燕山雪身上,转头看了看半身赤`裸的少年,嗤地笑出声来,起身从小柜里取出一个矮胖的纯白瓷瓶。
他褪去身上红衣,露出白玉似的肌肤,又从小瓶里倒了些乳白色的香膏,在手心里抹开,随即跪伏在床上,润滑自己的后庭。
木有光从未目睹过如此淫靡画面,当真是骑虎难下。他为难地望着燕山雪,轻叫道,“盟主!”
燕山雪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得瞧仔细了,以后这样的活儿可不能让美人自己来。”
木有光硬着头皮,与燕山雪同赏。眼前春色无边,在他心中却是飞沙百里,一片荒芜,只觉盟主这回的吩咐可比万人中取贼首级不知艰难多少倍。
再看那红袍口中低低呻吟,眸眼似含朝雾,修长手指自行抽`插后`穴。香膏在体内融作春水,沾湿穴`口,抽送时水声不绝。
木有光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心中竟把红袍的容貌换做了盟主。
他自幼蒙受燕山雪教养之恩,在他心中,燕盟主有如神明一般,不可轻慢亵渎。随着年岁渐长,见识了人间情事,心底也悄然生出渴慕,然而敬爱之情从未稍减分毫。
木有光出任风雪郎一职以来,燕山雪交待他的事情便一桩比一桩难办。他对此非但不怵,反而暗暗欢喜,只觉得能为盟主分忧,就是天大恩宠,纵使赴汤蹈火,也是一百个心甘情愿。而大功告成后能得燕山雪一两句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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