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清晨,宇文哲和林平这才停了下来,他们这一路上尽是遇到一些尸体残骸,到处都是刺鼻的鲜血味,但更多的却是遇到了突厥人分散开的队伍。
宇文哲和林平也随手击杀了一些只有数十名士兵的队伍,这些突厥人看上去不像之前那样在耐心的寻找,反而更像是去急匆匆的跟什么目标汇合,这让宇文哲心中的焦急之意更加浓烈。
“少爷,这些突厥兵的行为太过诡异了,他们不去围困银川城,却分散开四处劫掠财物,依我看,他们的四处劫掠也只是在掩饰真正的目的而已,更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是又有什么比攻陷银川还要重要呢?”
林平的声音很沉重,虽说像是在不明所以的问着宇文哲,但是明显是看出了什么,更多的却是在提醒,宇文哲静静地听着,随着林平的声音落下,他已经布满血丝的瞳孔猛然收缩。
“银川守兵被调去解渭水之围,若是不能在突厥人那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之前赶回来,那么银川就必然是突厥的,就算是银川守军回来了,也只有五万的战力,突厥人也只是多费些手脚罢了,现在比银川更加重要的只有长孙皇后,馨儿小姐还在长孙皇后的队伍里,少爷,我们不能再等了!”
林平看着无动于衷的宇文哲,声音嘶哑的催促道,身上散发出了一丝丝暴虐的气息,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这也正是野兽最为危险的时候。
“林叔,长孙皇后有上百名玄甲军守护,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们必须保留着最低限度战斗的体力去救援,否则的话,除了送死以外根本于事无补,况且,我们受得了,马匹也要受不了了,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出发!”
宇文哲的双拳紧握,指甲狠狠的陷进了掌心的肉里,鲜血不停的顺着他的指甲滴落了下来,双眼更是已经被鲜血的颜色充斥着,但是却在死死的压抑,在眼神深处强行保留着那么一丁点的清明之色,不让自己被这种暴虐的气息掌控,勉强维持着冷静,这是他前世所受到的特训,不管在何时何地,更不管发生了什么,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成功的完成任务。
林平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看着宇文哲痛苦到极致的表情,这才知道宇文哲早就看穿了这一切,他虽说心中同样焦急,却不得不承认,宇文哲所说的都是实情,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白这种实情,强忍着焚心般焦急的心情等在这里,这又要下达多大的决心,那种痛苦也许就真的像是用烈火在焚烧他的内脏吧。
“我知道了,少爷,一刻钟就好,只要休息一刻钟,我就能恢复一大半体力。”林平擦了擦身旁的那匹战马的嘴角,那上面有因为疲惫而渗出的白沫,随后闭上眼睛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小憩起来。
“侯君涣……”
宇文哲同样坐在了地上,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整个眼球已然都变成了血红色,刻骨的杀意随着他唇角的蠕动轰然爆发,就连周围的温度都在这股杀意的影响之下下降了几分。
知道长孙皇后身份的只有曹家和侯君涣,贺兰山关隘被破,那么侯君涣现在在哪,是死还是活,这一万大军是怎么绕过的都护府城,突厥人又是怎么知道长孙皇后在这里,这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
都护府城墙,随着清晨的到来,太阳的光辉在地平面升起,原本光亮的颜色却沾染着淡淡的红光,应该是生机盎然的清晨却显得像是黄昏那样昏暗,狂风骤起,就像是连老天都受不了这里的血腥味,要把它吹散。
“杀!”浓烈的杀意再次充满了整片都护府城的城墙上,这一次突厥人冲上来的更加狂暴,甚至都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往上冲,就连射来的弓箭都没有躲一下的意思,倒在进攻路上的突厥人瞬间就被身后的人潮淹没,就像是台风卷起的巨浪,一浪接一浪的拍打在城墙之上。
“大人,我们就剩下了两千兄弟,已经支撑不住了,现在也只能勉强守住城墙,恐怕坚持不了几次攻击了!”
城墙之上,曹铭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污,经过了一天的鏖战,根本就在也看不出这是一位从二品的封疆大吏,身上的官服也变得破烂乌黑的颜色,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就在曹铭右手中的长刀刚刚劈砍下一位已经爬上城头的突厥兵时,守城的王将军来到了曹铭身后,同样的满脸血污,同样的在眼神里充斥着毅然决然之色。
“时间差不多了,城内布置的如何?”曹铭转过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用长刀拄在了地上才勉强站立着,决然的问道。
“大人,全都准备好了,易燃的木柴,桐油,都已经备好,在加上这大风,足以把整个都护府城都陷入进一场火海,绝对不会给突厥人留下丝毫的东西,连老天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王将军很兴奋的说道,就像是根本不知道,当大火被点燃后自己也会随之葬身火海,完全沉浸在突厥人被大火阻止在城外不得寸进,计划即将成功的情绪中。
“传令,留下一千人最后争取点燃大火的时间,剩下的一千人立刻拿着火种烧……烧……”直到此时曹铭才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对着王将军说道。
可是曹铭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开始颤抖,手中的长刀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在石质的城墙上发出仿佛悲鸣般的脆响。
“大人,您……”
原本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猛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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