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怜馨没想到,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李业诩会那么突然的变脸,心中一惊,脚下踩到了一个石子,石子硌在脚底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上栽倒了下去。
“怎么那么不小心!”就在曹怜馨脸色苍白,准备承受与地面相撞的疼痛时,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声音轻柔的说道。
曹怜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倒在脚下的石子路上,而是依靠在了宇文哲那坚实厚重的胸口上,听着宇文哲的轻柔的声音,眼睛不由得湿润了起来,带着些哭腔,“哲哥哥,都怪这个家伙!”
“你就是林哲,快给老子放开馨儿妹妹,否则的话你就死定了!”李业诩看到把曹怜馨抱在怀里的宇文哲,心里突兀的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屈辱感,作为李靖的孙子,即便在长安那种权贵云集的地方也是最拔尖的那一批公子哥,谁看到都得让他三分,现在宇文哲却当着他的面,把曹怜馨拥在怀里,还抱着那么紧,在他看来这就是屈辱。
“你都说了,大唐的军神是你爷爷李靖,而不是你,你凭什么威胁我!”宇文哲嘴角上扬,眼神里闪过了一道寒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前世熟知他的战友都知道,此刻的宇文哲已经真的起了杀心,而且那种杀心已经到达了即将爆发的状态。
一股冷风吹过,李业诩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哆嗦,下一瞬间,就像是失去了知觉般楞在了原地。
“哲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可怕啊!”与此同时,曹怜馨略带颤抖的声音传入了宇文哲的耳朵里,宇文哲的眼神顿时出现了波动,那股可怕的杀意也随之消散。
“馨儿,伯母在哪,我在山上修养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现在应该去给伯母请安才是。”宇文哲摸了摸曹怜馨的秀发,拉着她娇嫩细致的双手,向着后院的深处走去。
“扑通!”就在宇文哲带着曹怜馨走后半个时辰的时间,李业诩才回过神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冷汗。
李业诩是李靖的孙子,常年跟在李靖身边,曾经在李靖身上感受到过那种冰冷的杀意,当时李靖刚刚打赢了一场硬仗,李业诩很清楚那种仿佛身处冰窟般的冰冷感,而自己刚才就像是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被永远的冰封在了冰窟中,这是就是死亡的感觉。
就连李业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长时间,直到他的双腿已经麻木,甚至感觉不到了双腿的存在,才艰难的站起了身来,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走去,那惊骇欲绝的眼神也渐渐的转变成了深刻的怨毒之色。
第二天中午,凤来楼顶层。
凤来楼是单于都护府府城最好的酒楼,所处的位置也是富贵人家聚集的黄金地带,在这里平平常常的吃上一顿饭,就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庭舒舒服服的过上一年。
凤来楼有五层高,在唐朝这个年代像这种高度的建筑绝对是极为稀少的,顶层更是从不对外开放,只有身份地位足够的人才能进入顶楼,此时李业诩在和一另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明亮色甲衣的青年坐在一起,这位青年长得也算是英武,只是眉心间那一抹阴邪之意怎么也掩盖不住,两人身前摆放的山珍海味恐怕十个人吃都足够了。
“李大哥,今天怎么看上去那么消沉,不如等晚上和小弟一起去潇洒一番,飘香院那面可是新来了一些漂亮姑娘。”
李业诩根本没有理会面前这些山珍海味的意思,只顾着抱着一坛酒猛喝,不长的时间脸上就变得潮红一片,摇摇欲睡起来,看着李业诩这种备受打击的样子,坐在他身边的青年讨好般的说道。
“啪!小波,我要你去查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林哲,我要杀了他!”下一刻,李业诩双眼凝实,狠狠的把酒坛摔在了地板上,深刻至骨髓中那种恨意在他的眼神里流露了出来,声音沙哑的就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让人听后会忍不住产生浑身泛凉的感觉。
“这小子不是已经废了吗?李哥,我之前得到消息,说是曹大人准备在曹大小姐生日的那天,宣布和那小子的婚约,我知道李哥要来的时候,就提前做了一些手脚,像曹怜馨这样的美人只有李哥才配嘛!”侯小波看着暴躁的李业诩,一脸讨好的说道。
其实侯小波是自己看上了曹怜馨,才会设计想要杀死宇文哲,但那一次事件后,曹铭亲自前往贺兰山的关隘上,警告了侯君涣,不管怎么说,侯君涣在名义上也受到曹铭的节制。最重要的是侯君涣还不想和曹铭撕破脸皮,最表面上的和谐还是要维持的,便吩咐了侯小波,不要乱来,所以在宇文哲养伤的这段期间,侯小波才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宇文哲的幸运,还是侯小波的幸运。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侯小波已经成功的杀死了宇文哲,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
直到过了不久,李业诩护着两位大人物来到单于都护府的府城,住进了曹铭的家里,侯君涣作为本地最高级别的将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奈何那位大人物一直没有召见自己的意思,所以只好压着自己的性子,把侯晓波派到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而侯小波和李业诩很快就混成了所谓的兄弟,两个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凑到一起,而且在侯小波的可以讨好下,很容易就擦出了火花。
李业诩到了曹府后,第一次见到曹怜馨便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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