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听见这话便是开心地几乎要坐不住,赶忙接过了话头,“可不是,我猜定然是阿镡那小子将此事想法子透露给了卫国公夫人,听闻卫国公夫人和赵秀可是幼时便不和,可不是要吵着闹着要卫国公表个态。卫国公可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二皇子留,当时叫二皇子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皇上总归不会因为此事而苛责二皇子。”魏央也是轻轻一笑,心中却还存着魏倾笃定自己可以做正妃的那股疑惑。
苏晋却是露齿一笑,对着魏央挑了挑眉毛说道:“若放在平日皇上定然不会对二皇子多加苛责,不过是睡了个臣子家的庶女而已,你情我愿的事情,纳在府中做个侍妾便是,了不起给个侧妃的位子。可是现在二皇子和魏然被贪污军饷和黄河堤坝二事缠身,二皇子恨不能甩开和魏然的关系好减少自身损失,可偏偏他睡的这个人,就是魏然的亲生妹子。”
“可是这么个理儿呢,”苏江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怕这二皇子是怎么着也脱不了干系了。”
苏晋瞧着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继续说道:“二皇子本来就是火烧眉毛,偏偏卫国公还将这晋阳城里的传言添油加醋说与二皇子听了,问他是否属]二皇子的脸色当时便难看得很,不过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问二皇子他到底作何打算。”
“央儿,你猜二皇子怎么说?”苏梓椋瞧着魏央听苏晋的话听得很感兴趣也是若有所思,故而问了一句。
魏央朝苏安国和苏梓椋都微微行了个礼,方才说道:“央儿拙见,外祖父和舅舅不要笑话才好。窃以为,二皇子对家姐这个责任是负也得负不负也得负,总归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塑造一个没有责任心的形象,叫皇上对他的印象坏上加坏。但这给个什么名分却是有讲究,正妃之位怕是要二皇子去争取,若是平时痛哭流涕说是真爱说不定还真能打动了圣上,但现下便是不行。若是侧妃便更坐实了他与家兄关系匪浅,若是侍妾……则与坊间传闻不符,叫人觉得他为人虚假。这个选择,倒当真是难得很……不过央儿猜,二皇子应当选了后者。”
苏梓椋笑着点了点头,苏晋则是咬着牙揉了揉魏央的头发,说了句:“你猜的倒准。”
魏央抿唇一笑,并不作答,其实她哪里是猜的准,是她笃定,冀璟只会给魏倾一个侍妾的身份,不论别的,单论他身边,还有一个李千玟。
却说虽南唐公主貌美无比,却也是小心眼儿得很。从前在南唐的时候,便极喜欢缠着自己的哥哥,由于哥哥自小宠着她,所以长大了之后她见不得自己的哥哥对任何一个女人好,故而南唐大皇子到现在莫说皇子妃,连侧妃都不曾有一个。
对待自己的哥哥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已经在她心里认定了的夫君冀璟,魏倾能用自身清白结合传闻压力给自己挣来一个侍妾已经实属不易。
只是魏央还是有一事想不通,冀璟到底交给了魏倾多么重要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叫她笃定自己做完了就可以嫁做皇子妃。
待到魏央回到魏府的时候,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下来,将魏倾赐予二皇子做侍妾,初五那日是个好日子,便着那日抬入二皇子府。
纳个侍妾本来只要二皇子随便找个日子抬了进去便好,皇上肯下旨通知一声定个日子已经是格外厚待。魏倾跪在那里接旨的时候几乎要跳起来质问那个宣旨公公,侍妾?侍妾!怎么可能是侍妾!
魏成光一脸喜色,带着众人喜气洋洋地接了旨,又给宣旨的公公塞了一袋子银两。那公公捏了捏袋中银两的分量,面上笑出了褶子,说了句:“杂家给魏尚书道喜了,令小姐可是头一个入了二皇子府的女子呢,来日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啊~”
冀璟的确不曾纳过侍妾,前世魏央嫁与他做正妃的时候,冀璟府上也不过只有两个通房丫鬟。冀璟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和皮相,与晋阳众小姐都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叫她们每个人都以为冀璟倾心于自己。
“借公公吉言了,”魏成光拱手一笑,随着那宣旨公公往外走去,“不过是圣上肯给几分面子罢了。”
见着魏成光一面和那公公说着话一面将他送了出去,魏倾方才起身,拉着赵秀的袖子问了一句:“姨娘,怎么会这样!”
赵秀也是惊着了,拧着眉头说了句:“我怎么知道,先前你不是说,二皇子许了你正妃之位吗?”
“我也不知道啊……”魏倾急得跺了跺脚,刚刚魏成光派人将她和赵秀放了出来,她便猜到是赐婚圣旨来了,还想着自己终于熬出了头,结果却是个侍妾!
侍妾是什么,也就比一般的丫鬟身份高一点,还真应了方晴雅的那句话,自己在二皇子府上的身份还没有在魏府做个庶女身份来得高!
“行了,”赵秀虽也是心中烦躁,见着魏倾这般神情还是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你莫急,那公公不是说了吗,你是入了二皇子府的头一个女子,这一进门便是当仁不让的女主人,来日里若是产下个一男半女,这位分肯定也是要往上涨的。”
听着赵秀这般安慰,魏倾心中方算是好受了一些。正好此时魏成光送了那公公回来,收了一脸的喜色,仍旧是前几日那般冷漠,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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