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镡带着一行人直接到了皇宫门口,于正午门外长跪不起,整个晋阳城中的百姓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抓着一点苗头窃窃私语,最后是整个晋阳城都知晓了镇南王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晋阳城门口的事情。元武帝在宫中勃然大怒,径直摔了数个花瓶,才缓了口气叫一旁的人上前,厉声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将冀镡劝了回去,不然这镇南王爷的尸身就堵在皇宫门口,叫不明真相的百姓还以为是他派人杀了镇南王爷。
被唤了前去劝说冀镡的官员面露难色,元武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告诉世子,朕会给他一个交待。”
那人这才领了命退下,慌忙到皇宫门口好生劝说了冀镡一般,听元武帝说是会给一个交待,冀镡方才点了点头,朝着皇宫方向叩了首,朗声说道:“我父王一生为国,多谢陛下肯替臣查探此事,也算叫我九泉之下的父王安息。”
说罢便是起身,唤了身后的几个士兵将镇南王爷送回王府,其余的士兵皆是回军中待命。冀镡一路上不曾言语,只是面无表情,仿佛又是从前冷情世子的样子。
待到到了镇南王府,庄叔迎上前来的时候,冀镡方才进了门去,踉踉跄跄扶住了桌子便是再也迈不动一步,泪水大颗大颗滑落下来,溅了自己一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镇南王爷已经三年不曾归京,因着此次归京冀镡已经高兴了好些日子,他终于可以和自己的父亲把酒言欢,终于可以将魏央带给自己的父亲瞧一瞧,终于可以告诉父亲自己心里也住进了一个人,开始懂得了欢喜的感觉。
如今,一切都没了……这茫茫人世,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庄叔处理完了外面的事情,遣人将镇南王爷的尸身放在了祠堂,方才进了门,瞧见冀镡这般样子,心里也是疼得难受。
“世子,事情已经这样,还是……节哀顺变吧……”庄叔拍了拍冀镡的肩,也是禁不住泪如雨下。
冀镡勉强缓了缓气,擦了面上泪水坐在桌边说了句:“庄叔怎么看此事?父王尸骨未寒,说什么也不能叫他就这般不明不白……”
冀镡尚未说完,又是泣不成声。庄叔叹了口气,尔后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冀镡说道:“依属下看,此事定然不会是皇上做的,王爷驻守边关多年,与西夏交恶也不是不可能,二皇子今日刚刚被斩首,若是乱党余孽作祟,也有可能。只是世子到底不该做出今日之事来,虽然说是给皇上施加压力,但是将希望寄于此上,到底是渺茫得很。”
“那也不能叫父王这般不明不白地去了,”冀镡双拳紧握,青筋毕露,“若是我今日不给皇上施加压力,他定然是要将此事瞒了过去,将这晋阳城中的百姓都蒙在鼓里。”
庄叔眼角含泪,轻轻转了转眼睛望向了别处,也是实在不能接受今日之事,“逝者已逝,生者更要坚强。王爷已经去了不可挽回,世子更要将咱们的大业放在心上,若是大事能成,也算是给九泉之下的王爷一个交待。”
“我父王虽然征战一生,但是我想,他心里最期盼的还是和平和安宁,”冀镡呼了口气,压住眼中泪意,“有时候我想,我父王这么多年来一直驻守边关,是不是在逃避些什么,庄叔,我甚至怀疑,我们这么多年来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世子!”庄叔勃然而起,面上青筋毕露,俨然是已经气极,指着祠堂的方向厉声说道,“王爷尸骨未寒,世子怎就生了这般退缩之意!若是王爷九泉之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
冀镡胸中一阵气闷,似乎是想与庄叔争吵一番,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我父王尸骨未寒,旁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元武帝虽是应承了冀镡说给他一个交待,但是那守城的士兵已经被众兵将砍成了肉泥,调查之后却发现他家中再无旁的亲人,一起守城的兵士也说平素里并未瞧出来他会做这种事情,那日也是愣在那里,瞧着他竟像是中邪了一般。
可是元武帝到底不能昭告天下说是守城的士兵中了邪一刀砍死了驻守边关多年的镇南王爷,急得嘴上生了好几个疮,最后也只能说是那士兵里通外国,一时鬼迷心窍害了镇南王爷,具体的还在调查之中。天热存不住尸身,还是先给镇南王爷追封了个护国大将军的谥号,先行入土为安。
魏央知晓了镇南王爷遇害一事之后便是心中不安,几度去了镇南王府门口想要去见一见冀镡,却都被门房以世子不见外人的由头请了出来。魏央心中焦急难耐,只得去了苏府去找苏晋,苏晋带着魏央去敲镇南王府的大门,却也是吃了闭门羹。
苏晋耐住一拳打倒那门房的冲动,揉了揉魏央的头发说了句:“央儿,阿镡想来也是心中不好受,你便叫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魏央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是禁不住泪如雨下。
三日后镇南王爷出殡,众大臣皆是前去吊唁,本来此种场景魏央前去并不合适,魏成光一早也是同魏央说了,自己将心意给魏央带去,叫她过几日再去看冀镡。
魏央深知自己定然是劝服不了魏成光,便轻轻点了头,待到魏成光出了门,却是吩咐春晓快些给自己梳洗一番,准备出门。
春晓赶忙给魏央梳了头,立夏又去后院叫了佟大,待到魏央急匆匆地往外走的时候却撞见了夏菡。
“见过夏姨娘。”魏央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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