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柯的眼睛道:“那个人说得没错。你的脑袋的确是聚宝盆。”说著他摸了下程鸣柯的头,只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当他放下手时,手心里已有了一枚戒指。阿七认得,那是乔生惯常戴在手上的那枚。不知他使了怎样的手法,戒指突然出现在掌心里,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程鸣柯自然瞧不出其间异样,他拍著手兴高采烈地说:“哇!居然有戒指!”他眨著亮闪闪的眼睛看著乔生:“还有吗?”
乔生温和地哄他:“每天只能摸一样,否则脑袋会变笨喔。”
程鸣柯听了,乖巧地点点头:“难怪我的头那麽痛,原来里面藏了那麽多宝贝。”
变完魔术,程鸣柯又缠著乔生陪他玩跳棋。乔生慷慨地答应下来。阿七坐在一旁,看乔生低著头认真地游戏,偶尔他抬起脸来,语调温柔地和程鸣柯说话。玩了一局,程莹哄程鸣柯上楼睡觉,程鸣柯却不依,最後竟哭闹了起来。後来还是乔生出马,哄他说如果他乖乖睡觉,小叮当会从口袋里摸一样宝贝给他。程鸣柯这才眨著长长的睫毛满怀期待地睡觉去了。
等他睡著後,程莹神色忧虑地走下楼来,道:“一会他跟我要宝贝我该怎麽办?”
乔生轻笑:“买个翻糖蛋糕不就行了吗?他爱吃甜点,挑个造型可爱些的,他能高兴好几天。”
程莹深深望著他,悠然地道:“还是你有办法。”
作家的话:
谢谢你们送礼物给我~~~
☆、25
程鸣柯睡觉的时候,阿七与乔生便告辞了。他们在街边的川菜馆里吃了晚饭,见时间尚早,便走到附近的酒吧里去消磨时光。昔日中华民族危亡之时,这座城市被多国占领,划地而治。此处恰由法国人统治,几十年过去,一草一树仍留有欧式韵味。或许是因了此种关系,住在这附近的老外极多。没走几步便有一条酒吧街,金发碧眼的人随处可见,处处洋溢著西式的氛围。
他们进了一家美式酒吧。酒吧建在老洋房内,里头人声鼎沸,老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涌在电视机前看橄榄球。二楼是一样的喧哗,他们在临窗的位子上坐下,各点了一杯啤酒。乔生指著中央的桌球台说:“玩一把?”
阿七没甚玩兴,摇了摇头。乔生露出扫兴的神色,独自玩去了。一会一个中国人来到球台旁,和乔生聊了几句,而後加入了游戏。阿七坐在高脚凳上,从他的角度,恰能将乔生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击球的动作漂亮得无懈可击,当他弯下腰时,身体的弧度是一道刚中带柔的男性曲线。牛仔裤包著的两条修长的腿令人无限遐思。阿七一边抽烟,一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乔生瞄准了一颗黑球,大约感受到了阿七专注的视线,他忽然回过头来,维持著击球的动作朝阿七微微一笑。而後他才出杆击球,随著球与球相碰的清脆声响,目标应声落袋。
一局结束,乔生放下球杆正要过来,与他对局的人突然将他叫住。阿七看到那人递与乔生一张名片,乔生接过後朝他笑笑,两人又交谈了一阵。等阿七再度抽完一根烟,乔生才朝他走来。那人一坐下,阿七便迫不及待地问:“他和你说什麽?”
乔生笑了笑:“他说有空一起打球。”
阿七神色复杂地看著他:“你还真是处处都有桃花。”
“给一张名片不是举手之劳吗?”乔生好笑地看著他:“你什麽时候也和程鸣柯一样疑神疑鬼了?”
阿七低下头,又点了一根烟。乔生狐疑地看著他:“怎麽了?有心事?”
阿七深深地抽了口烟,微眯著眼睛看他:“我们之间,有心事的那个该是你才对。”
乔生莫名其妙地说:“我能有什麽心事?”
“你真是没心没肺得有点无情。”
一丝不悦悄然爬上乔生的眼角。“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你老情人都那样了,你就没点感想吗?”
乔生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觉得我应该有什麽感想?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坐在这长吁短叹,还是和你一样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和他的关系,只能到看望为止。再要进一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阿七长叹一口气,道:“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得劲。”见乔生脸上已明显地写著“你很扫兴”,阿七又叹口气,识相地住了嘴。
第二天两人约好一道看电影。在乔生家楼下,忽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辆红色轿车停在他们身前,车窗摇下,程莹的脸露了出来。
“乔生,有空吗?”程莹笑著问。
“什麽事?”
一张熟悉的脸从程莹身後闪出来,程鸣柯奶声奶气地喊:“乔生哥哥,今天的宝贝呢?”
阿七忽然感到心烦,索性走到一旁抽烟去了。乔生看他一眼,才说:“今天没时间,改天好吗?”
程莹问:“你有事吗?”
乔生又看了阿七一眼,说:“我们刚打算去看电影。”
“上车啊。”程莹微笑著摆摆头:“我带你们过去。”
“怎好意思麻烦阿姐?”乔生婉拒道:“我和阿七自己过去就行了。”
程莹脸上仍是写满了盈盈笑意:“是不是要我下来请你啊?”
百般推脱不得,乔生无奈地朝阿七招了招手。阿七拧灭烟头,面无表情地钻入车里。程莹驾车,阿七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都能听到後头程鸣柯童稚的声音,他兴高采烈地向乔生描述昨天醒来後床头摆放的翻糖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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