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战场,九拙、任九葳、斗禅与影率领正道人马及弥氏皇朝兵士,迎战魔军。此阵魔军主将戮者、忌者与泣炎凝,一人对一个,空出任九葳应付魔道兵旃。
斗禅对戮者原本不服,当初一战,克己因素太多,又无兵器在手,为此战败,受尽对方奚落嘲骂,着实不甘。如今带上师传镇山宝刀,打算一雪前耻,上来便卯上戮者。九拙苦寻泣炎凝偌久,只为一个真相而不得,难得今日对方主动出现,自然不肯放过。影在魔界原本地位尊荣,与忌者最是投契,此时对面,却只有胜负。
戮者一见斗禅,便格格怪笑骂道:“老秃驴原来还有脸苟活于世,如何,丧魂剑的滋味还未尝够吗?”
斗禅闻言,不由勾动怒火,雄喝一声,双手握刀,猛斩而下,顿时一道惊天刀罡澎湃而出,既速且狠,迥异寻常。戮者没料到斗禅手中兵器会如此霸道,又有心试其锋芒,连丧魂剑均未祭出,猛觉劲风扑面,非同凡响时,已经无及,丧魂剑鞘只稍稍挡了一下,当时被斩飞出去,硕大身躯在夜空之中拖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斗禅一击得手,并未放松,他知道对手身躯极为坚韧,上回争斗,自己重招频出,对方直如无事,因此大意不得。果然如他所料,戮者刚被重重斩飞,不过一会儿便又怒发如狂而回,丧魂剑高举,剑身一声悲鸣,随即劈落,鬼刹剑气汹涌而出。斗禅不敢轻视,大刀举处,荡开剑气,那么沉重的鬼刹剑气,刚一接触刀身,瞬间削弱,轻轻松松便可挡下。斗禅虽知此刀神妙非常,还未料到能如此攻守兼备,不禁心中一喜,自信满满,抡刀再攻。
戮者见自己暴怒状态之下的鬼刹剑气竟被轻易化解,也颇心惊,看出斗禅所持宝刀太过强势,丧魂剑绝非其敌,没必要与之硬拼白白葬送,便自收回,转而化出替身,避开对方锋芒,yu乘隙夺下宝刀,再作计较。
九拙这面,上来便问泣炎凝真假,对方当然不会告诉他,甚至连口也未开,只是一味快攻,冰火之气瞬间便将战场充满。九拙见不是路,便不再多问,渊墨上手,三诀并用,杀了个难解难分。双方都知对方路数,故而打的格外小心细致,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九拙此时心境比之三月之前,早已不同,斗禅的回归,火宵的复活,妻女的团聚,都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与美好,若让现在的他与紫胤再较量一场,胜负当属难料。
泣炎凝这幅至美的躯壳之内究竟栖宿着谁的灵魂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人已将自己完全视为泣炎凝,他不是谁,他就是泣炎凝。
不知是无意还是无力,始终不见泣炎凝施展乾坤双袖,冰火之气虽然也甚可观,但还是拿不下九拙,九拙因此还以为对方有意拖延,无心伤人,行招间,不觉也留了余地。故此打了许久,终无胜败之兆。
忌者实力向来莫测,影这样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智者也不能将他完全看透,仗着身边带着一条黑龙骨,勉强牵制着。忌者对人向来冷漠,看似时常与戮者一道,其实各自都非真心相待,毫无感情基础可言,连战友都算不上。影对忌者来说也无特殊意义,他的生命中,唯有无常公主,连旧主灭轮圣王也无法比拟。不过,即便如此,影比之常人,在忌者心中,还算有点分量,至少他知道忌者的真名。
影知道自己不是忌者的对手,也从未指望过对方会顾念昔日友谊对他手下留情,所以他并不恋战。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一名智将,智将的责任不是战死沙场,而是保住有用之身,为将来出谋划策。于是乎,他卖了个破绽给对方。
忌者身法本就变幻莫测,虚实相合,影再故意让道,瞬间便被他穿越南方防线,向z子卯山山腹疾驰而去。忌者等魔将此行目的本不在杀敌,而是破坏两极双面晷,阻止黑日被引入天轨之中,所以他们只要得空,一般也不会恋战。当然,像王子凄那样意气用事,有私人恩怨的另当别论。
这里忌者一走,剩下戮者与泣炎凝,一个被斗禅手中大刀打的东躲xizang,一个与九拙难分高下,战局似乎十拿九稳。影放跑了忌者,便传声与子卯山上天卷宗之人留神,随后望了望任九葳,心下盘算。他跟东方堪舆一样,从来不喜欢任九葳这个女人。东方堪舆能为了友谊压抑自己的厌恶,并还代为撮合,影却没这等襟怀,他始终认为任九葳乃九拙命中魔星,一日不除,九拙便难解脱,早就有心将她杀死,无奈明做必定为九拙所不容,甚或翻脸也在意中,难得今日混战,便想是否可以借刀杀人,永除后患。
影这里还在预谋,任九葳恰好将四架魔道兵旃用乾坤双袖揉成一团,凑在一起,令其互相撞击粉碎,还剩下三架,气力却已显不足。任九葳暗想:这些死物怎会如此难缠,止渊所传乾坤双袖按说搅弄江海也易如反掌,他们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差点运转不动。她哪里知晓,这几架魔道兵旃虽然还称不上炼违天的得意之作,但日夜饱受狱火洗炼,对火力极为耐受,乾坤双袖需冰火双气配合才能发挥妙用,遇上他们却只寒冰之气管用,自然差了许多。本来光用寒冰一气也可稍微轻松点,任九葳偏生好大喜功,又瞥见东方战场巨芒裂地,一招粉碎七架魔道兵旃,看出是亡天子斩龙一决路数,不愿输给后辈,便想效仿。开头原打算七架同时消灭,结果力量过度分散,魔道兵旃连晃也没晃,这才退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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