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揉揉眼睛,顾朝乐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来,伸个懒腰。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拿过放在被子上的衣服穿上,出了被窝。哥哥顾朝阳已经下床了。
穿戴好,顾朝阳就开门走了,顾朝乐则叠被子整理床铺。轻轻关上门,顾朝乐一路小跑地下了楼,去楼下的卫生间里刷牙洗脸。而先他一步的顾朝阳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
这是一家在乡镇里很常见的农家院子。三层的小楼房是主人的住家,卫生间则在院子一侧的角落,另一侧是宽敞的厨房。院子里养着鸡、养着鹅,墙跟处还有一块菜地,不过现在是冬天,菜地里没种什麽。天还朦朦亮着,不过对於镇上大部份的人来说已是起床的时候了。镇子不大,离县城也不算太远,自从前两年从镇子到县城的路修好后,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县上了。
7点钟,一楼的房间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妇人。一边系着棉衣扣子,她走进厨房一边唤道:“阳阳乐乐。”
做早饭的两个孩子扭头:“奶奶。早上好。”
“呵呵,好,好。”
顾朝乐端起一碗他刚冲好的鸡蛋汤,说:“我给爷爷送过去。”
“你们别忙活了,奶奶来弄,去看看你爸起来没有。”
“快做好了,我给爷爷送过去就去叫我爸起床。”
顾朝乐冲奶奶呵呵一笑,端着冲鸡蛋就走了。顾朝阳则利索地打开蒸笼的盖子,用筷子夹了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放在盘子里递给奶奶,然後说:“我上去叫我爸。”
“好。”
徐奶奶眼角的皱纹因为两个孙子的懂事越发的明显。她端着盘子进屋伺候老头子吃早饭。在这个北方偏僻的小镇上,大多数的男人都习惯睡醒後在床上吃早饭。把蒸锅端下来,把茶壶放到火上,顾朝阳出了厨房跑上二楼,敲敲一间房的门。
“爸,起来了。”
屋内传出几声咳嗽声,然後有人回道:“嗯,起来了。”
接着,顾朝阳又跑回隔壁他和朝乐的房间拿着两跑下楼。这边,给爷爷送了冲鸡蛋的顾朝乐已经帮着奶奶把早饭端到屋内的饭桌上了。
二楼传来一人清楚的咳嗽声,徐奶奶从屋里出来对着下楼来的人说:“小河啊,这天太冷了,你这老毛病不能受寒,要不就别摆摊了。”
捂着嘴又咳了几声,顾溪笑呵呵地说:“没事。都说是老毛病了,不摆摊也好不了。我去洗脸刷牙。”
“唉,好。”
5分钟打理好自己,顾溪进屋吃饭。早饭很简单,一人一碗冲鸡蛋,还有管饱的肉包子。朝阳和朝乐一人吃了四个大肉包,然後抹抹嘴,吃好了。吃了两个包子的顾溪也吃好了,然後问老妇人:“乾妈,上回买的膏药用完了吧?”
徐奶奶回道:“还有一片。”
“那我今天再买两盒回来,你感觉管用不?”
“有点管用,这腰没那麽难过了。”
“那就好。”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顾溪起身收拾碗筷。徐奶奶按住他的手:“你甭管了,赶紧走吧。”
“好。”也不跟乾妈矫情,要送孩子去县上读书的顾溪穿上棉衣,戴上手套,提着一个很旧的公文包出门了。
跨在自行车上,待两个孩子在前後分别坐好,顾溪跟出来送他们的人说:“乾妈,你回去吧。”
“路上注意安全,离那些大车远点。”
“好。”
“奶奶再见。”
“再见。”
和乾妈挥挥手,顾溪骑着自行车走了。坐在後座上的顾朝阳回头又朝奶奶挥挥手,肩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装了不少的书。一直目送他们父子三人拐过路口没了人影,徐奶奶才转身关上大门回屋继续吃饭。自从朝阳朝后,这样的场面每一天都会在徐奶奶的小院子里发生。
刚进屋,屋内的卧室里就传来一位老头子的声音:“小河他们走啦?”
“走啦。你吃完没有。”
“吃完啦。”
徐奶奶走进卧室,床上的徐爷爷动动身子,要下床了。伺候了老头子一辈子的徐奶奶帮着老头子穿好衣裳和鞋,然後说:“我跟小河说叫他别摆摊了,没用。”
徐大爷粗着嗓子说:“怎麽会有用。阳阳和习那麽好,今後读大学得不少钱。以後还要买房子、娶媳妇,城里的房子又那麽贵,小河哪能不早点考虑。”
“唉。”叹口气,徐奶奶道:“咱们也是小户人家,帮不了他太多。要咱们有个百八万的,给他点,他也不至於这麽辛苦。都十几年了,看他一年到头都是这麽辛苦,我也是心疼啊。”
徐大爷往外走,说:“你得了。咱要真有个百八万的,你敢给小河,你那俩儿媳妇还不把这个家闹翻了天。”
徐奶奶忍不住说:“小河怎麽也是认了咱们当爹妈,我给他点又怎麽了。这几年都是小河守在咱们身边照顾着,她们两个做媳妇的有什麽好说的?”
徐大爷哼了声,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烟袋,说:“别把你那俩媳妇的觉悟想得有那麽高。大媳妇是因为多亏了小河,蔓蔓才能考到营海去,所以她对小河好。小媳妇你就甭跟我提她了,如果小河没拿出那两万块钱来给他们买房子,她现在还闹着呢。一说起来我就来气,你告诉丘术,他两口子不把这两万块钱还回来,就别想再认我这个爹!”
“邱术要能管得了他媳妇我早就安心入土了。”徐奶奶也是一肚子的埋怨。两个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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