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联姻的事情上,陛下和太子殿下明显有争议,自己还是老实干好自己的本职比较安全。
“安排好接待事宜,到时通知本宫。”背后的双手攥得死紧,却没有在自己下属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一则无用,二则有失身份。
“是。”周四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谨慎,恭敬地站在那儿,等候着太子其他吩咐。
“还有什么事吗?”叶暻伦语气略显浮躁,侧身不耐。
“没有了,臣告退。”周四平偷偷拭了下额头的冷汗,躬身退出。
听到那特有的脚步声越传越远,叶暻伦才松开紧攥的拳头,一掌拍在上好的红木桌上,“咔嚓”“哗啦”,结实的红木桌立刻四分五裂,上面的茶杯茶碗碎了一地。
“夜染尘,终究还是屈服了吗?”叶暻伦眉宇间带着一丝迷茫,眼眸凝定着破碎的青花瓷,心绪若流云。
清音渐渐在鑫王府安顿下来,每日除了练武,就是和冷焚切磋各项技艺,很少出门,而任紫玉也时常过来陪清音,在他眼中,清音就是一个别扭又佯装坚强的孩子,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亲情,自己再忙,也应该常来陪陪他。
这日晚上,冷焚正和清音对弈
“清音什么都这么厉害。”看着走投无路的黑子,冷焚感慨中带着佩服,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输的一塌糊涂而不满。
“你这句话已说过无数遍。”清音有些好笑。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再来一盘吗?”收拾着棋子,冷焚期待地问,跟清音在一起每天都在进步,清音每天都能带给人新的惊喜,究竟还有多少技艺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不了,今晚要出去一趟。”清音站起身,褪下白色的棉袍,放松地靠在榻上,轻描淡写。
收拾棋子的手一顿,冷焚立刻紧张起来,“需要我做什么?”
“留在鑫王府,若有人来,给我打个掩护。”看了看冷焚担忧的眼神,笑道:“别担心,只是探探路。”
“恩!小心。”尽管很想知道,可冷焚仍坚持着没有问,清音想让自己知道的时候自会说明。
窗外,黑色的天穹幽静深远,偶然,几个小小的星点时隐时现,像极冷漠的眼眸,看着世间一切罪恶、龌龊、肮脏事件,在这样漆黑的夜,渐次拉开帷幕。
“唰”一道风影自树梢掠过,残叶漫卷,翻飞尽处,后又归于静寂,路上的行人急匆匆行走的步伐一顿,揉揉眼睛,摇摇头,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就是见鬼了。
太子府从远处看,像极了盛开的百合花,从精巧的建筑群闪出柔和光线,如夜空中眨动眼睛的精灵,黑衣人远远站于房顶,孤傲的身影笔直俊拔,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分析着有可能的出口。
好一会儿,黑衣人重新弯下腰,身子如利剑般向太子府飞驰而去。
太子叶暻伦身披一件毛色鲜亮的紫外氅,坐在椅子上,就着烛光,手里拿着一册厚厚的线装本,表情认真地看着,时而皱眉,时而浅笑,真实的表情若是让外人看到,定会大吃一惊,太子的脸上居然会浮现如此丰富的表情?
清音趴在窗外,看着这个别人眼中的冷酷太子,如孩子般无害的表情,挑了挑眉,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
“谁?”毫无预兆地,看书的叶暻伦回头惊问,宽敞的卧房却无任何异样。
放下书本,叶暻寒从旁边的墙上摘下宝剑,唰的一声拔出,寒光暴泄:“谁,出来。”自己的感觉不会错的,从小靠着特有的敏锐感觉躲避过无数的危机,凭感觉说来无人可信,但经无数次的事实印证,这些决非自己的杯弓蛇影,每次均有不一般的收获,相信这次也不会令人失望。
一身黑衣的清音,从烛影黯淡处转出,优雅地伸出白皙的手掌,“啪啪”两声脆亮的响指,“我很好奇,太子殿下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看到清音,紧张的叶暻伦放松地笑了,果然有人:“我要说是凭感觉呢?你会信吗?”
“信。”不顾太子重新戒备的神情,踱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悠然道。
这次换叶暻伦好奇了,感觉这种东西还真有人信?而且这个黑衣人似乎不是来行刺,倒像是来聊天的,想起聊天这个词,叶暻伦苦笑。
“坐。”清音甚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你不怕有毒?”叶暻伦这次真的好奇了,哪有这么不谨慎的刺客,在这种情况下,随便喝东西,真不怕被毒死?
“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我有事要问你。”不耐地放下茶杯,看了眼对面的椅子。
叶暻伦气极而乐,这究竟是谁家府邸?因未感觉到杀气,还是迈步走了过去,毕竟对自身的功夫也很自信,拉过椅子,坐定,道:“你是谁?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九年前,你有没有派人去过任家庄?灭任家满门?”清音没有回答,而是提出自己的问题,他有自信这个在别人眼中冷酷的太子会回答,而且会给一个满意的答案。
叶暻伦霍然起身,脸色变换不定:“你究竟是谁?你不是紫玉,究竟和任家有什么关系?”以那人的手段,断不会留下活口,而看这黑衣人的意思,分明和任家关系紧密,否则,不会问出如此直接的问题。
清音只是静静等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对太子提出的疑问没有一丝要回答的意思。
“你不告知身份,本宫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叶暻伦不再客气,盯着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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