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话语间,她上了马车。
汪彩曳的腿不由软了下,立刻便也上去了。她拉住汪彩和的手,红着眼问道:“二表哥当真是这么说的?”
汪彩和也是不忍看到姐姐伤心,便道:“反正是个废人,你这么好的姑娘,还怕找不到比他好的?放宽心罢了。”
“不……”汪彩曳突然像魔怔了般道,“他一定是不得不依了老夫人,小妹,你找伯母说说,让伯母与老夫人说说,只要伯母愿意说,一定能顶用的。”
汪彩和摇头:“没用的,我娘最厌恶二表哥,她又怎会管这档子事?”
汪彩曳:“可是你让我该怎么办?”
汪彩和瞧着汪彩曳那痴样,无奈道:“你让我好好想想。”
马车渐渐驶离,本仍是高挂的日头,突地躲进云层之中,随之是凉风阵阵,寒意越浓。武平王府的守卫仍旧武装笔挺的带刀站着,面不改色,不受任何影响。
十月初一的寒衣节,在寒冷中到来。
寒衣节,一个祭奠先亡之人的节日。每年这个时候,杜青宁都会出城墓祭,看望已逝去近十一年的养父养母。记得往年杜青慧都会陪她一起去,她本以为姐妹俩如今算是闹翻了。可未想到,当她踏出肆意轩时,就见杜青慧迎了过来。
瞧起来,杜青慧还是那个杜青慧,似乎没什么不一样,她过去就挽住杜青宁的胳膊:“四姐,你莫不是把我忘了?”
“你……”对杜青宁来说,再与这个妹妹如以前一般相处有点难。
杜青慧还不知杜青宁已知她所做的事,见对方这副迟疑的样子,她不解:“四姐怎么了?”
杜青宁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在这妹妹眼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便摇了摇头:“没什么。”
“四姐不说就不说。”杜青慧挽着杜青宁一道朝靖阳侯府大门的方向走去,道,“今年似乎比去年要冷些。”
杜青宁:“嗯!”
其实真要演戏,杜青宁也不是演不来,渐渐地,姐妹俩相处起来倒真与平时无异似的。一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的话也不少。
杜青宁养父养母的墓地离雍都较远,出了城门朝西去,日中才能到。
每年站在养父养母的墓地前,她都会不由想起记忆中的亲生父母。她明明记得是他们将她带到了挺大,却完全记不得他们的模样,也不记得自己醒来怎就突然换了一个家,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来自何处。
真是一段混乱的记忆。
待到纸钱烧罢,杜青慧突然喊了声:“四姐。”
“嗯!”杜青宁回神。
杜青慧看了看东面的丘陵,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杜青宁:“好。”因路不好走,她们是骑马过来的。
杜青宁收拾收拾,便就上了马,将杜青慧拉了上来坐在她身后。
骑着马踏过曲折的小路,她们上了对面的丘陵。丘陵上颇难看到边际,有一条不易让人发现的路掩映在稀疏恰当的林间。
当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有问题的时候,那再看对方,就会觉得处处是问题。杜青宁也会察觉到杜青慧这么急着要回去,或许是有什么理由,所以她反而刻意放慢了速度。
杜青慧见了,不由道:“四姐怎么了?”
杜青宁:“什么怎么了?”
杜青慧:“你速度太慢。”
杜青宁看了看两头,笑道:“我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想逛逛,看看风景。”
杜青慧拧眉,即将路过一处略显空旷的地方时,她不由朝南面看去,正欲催促着杜青宁快走,不想却看到裴延被沈星推着由南面那条林中道朝这边来。
她脸色马上就变了。
左看看右看看的杜青宁比杜青慧先一步发现裴延,她当即就意识到杜青慧催着她走的理由,原来是怕她与裴延相遇。
他也是有已故先人的墓在这附近?
裴延抬眸见到杜青宁,清冷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杜青宁跳下了马,直到他近了,笑道:“巧啊!”
见到她,裴延本是有些压抑的心情转好,他也笑了笑,道:“确实巧,莫不是四姑娘有先人的墓在附近?”
“有。”她应道,“是我曾经的养父养母,二公子呢?”
裴延应道:“家母文玉。”
杜青宁愣了下,原来这丘陵的南头有文玉大长公主的陵墓,倒真是意外。
想到文玉大长公主,杜青宁就不由想到裴延那让人心酸的背景,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起来。
裴延倒是若无其事,只道:“想来四姑娘也是要回去的,既然顺路,便推我走走?”
“好。”杜青宁总是下意识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将缰绳递给站在那里,脸色难看至极的杜青慧手里,就去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杜青宁不由感慨道:“未想祭墓的我们,竟是同路,多年来,竟是未遇到过一次。”
裴延笑了笑,未语,他倒也希望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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