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能有这么丑。”
裴延轻笑:“果干样子虽不怎样,味道却是不错。”
杜建胜仿若找到同道中人般,连连附和:“对对对……我四妹做的零嘴素来都是如此,丑,但好吃。”说着他便顺手也拿了颗葡萄干搁嘴里。
裴延瞥了眼对方的动作,嘴角的笑不动声色的淡了些。
杜建胜想想就觉得窝火,不由又道:“我四妹这么好,你哥那种人竟然还瞧不上。”
裴延默了瞬,意味不明道:“四姑娘确实很好。”
随着裴延这话出口,杜建胜怔了下,不由抬头看了看裴延。明明听起来该是一句附和的话,再正常不过,他却莫名听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多看了裴延几眼,见对方仍旧温润如初的模样,心觉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便继续与裴延聊了起来。
杜建胜性子直,什么都说,尤其是遇到觉得投缘的人,直到天色渐黑了,才离去。
杜建胜离去后不久,庄映儿踏了进来,她见到亭下那芳华绝代的身影,不由晃了晃神。不得不说,他长得真好,比大表哥还好,曾几何时,她都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清醒过后,她清楚知道,她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一无是处的废人。
只有大表哥那样的男子才值得她喜欢。
她定了定神,跑到裴延面前就道:“二表哥,你的医术是不是不错?你可能让大表哥的身体快些好起来?”她的眼里含泪,瞧着我见犹怜。
裴延只继续吃着果干,没有抬头看她,过了会才淡道:“我医术拙劣,表妹无需特地找我。”
庄映儿急道:“可为何独独只有你能救得了杜家三姑娘的命?你若真有能耐,就给大表哥开些药,他身上都是伤,看得我心疼死了。”说着,她就不由更委屈了。
裴延吃完盘中最后一粒果干,抬眸道:“只是凑巧,有表妹照料着,想来比什么都管用。”
庄映儿一直觉得裴延性子温和,感觉不到他的不耐烦,沈星却能感觉到,他马上过去推轮椅:“我推公子去沐浴?”
裴延:“嗯!”
庄映儿不喜裴延对自己的态度,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一抹泪,终究还是走了。
武平王府大门口,杜建胜踏出门槛时,正巧见到从软轿出来的裴永骁,他怔了下,虽是不大喜欢这素来让人捉摸不透的武平王,但人家的身份权势摆在那里,便作了个揖:“王爷。”
裴永骁负着手,微颔首,倒什么都没问。
当真是比裴律还要闷的人,杜建胜也未多言,再次作揖后,便告了辞。
裴永骁踏进王府,就有人来报:“王爷,世子被杜家大公子揍了一顿,伤的不轻。”
“嗯!”裴永骁脚步未顿,没有打算去看裴律的意思。
对于他的反应,都也见怪不怪。
都知武平王性子冷漠至极,后来文玉大长公主去世后,更是不仅沉默寡言,甚至到了除朝堂公事外,似乎完全不问府中事的地步。
天色渐黑,杜建胜到靖阳侯府时,夜已算是深了。
说好的晚宴,到现在还未开始,所有人都在正厅候着,见到他踏入,都迎了上来,老夫人首先就拧眉道:“你这是去了何处?这么晚才归。”
杜建胜撩了撩袖子,将血迹给挡住,应道:“让大家久等了,我有些急事去处理了下。”
赵氏叹道:“你也不事先说声,饭菜都凉了。”
杜建胜笑呵呵道:“我的错,来来来,都入桌,可把我给饿坏了。”
当下杜青宁他们都在,见大哥身上没伤,便松了口气。
直到宴后,各自回去歇息时,杜青宁将杜建胜拉到了一旁问道:“大哥,你当真揍他了?”
“揍了。”杜建胜撂下袖子递给她看,“诺,这是他的血。”
看到那些血,杜青宁不由吞了吞口水,道:“瞧着似乎挺严重的。”
杜建胜冷哼了声,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想想觉得心里不对味。你与他是商量好的退婚,事实如何,谁也不知。我就这么跑去揍人,不摆明了是他不要你的?”
“你也知道啊!”杜青宁故作无奈道,“我的脸哟!”
杜建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悔过之后不由又赞叹了起来:“我后来去了裴二公子那里道谢,未想他竟是长得那等的出色,连我这大男人都惊到了。”
杜青宁闻言非常认可:“确实,我看一次惊艳一次,还得忍住不去多看。”对于她这种爱美的人,面对裴延那样的,也着实挺辛苦。
走在后头的杜青慧见到他们在前头,便追了上来,无意中听到他们在提裴延,不由将脚步放慢了。
“我去时,他正在吃你做的葡萄干。”杜建胜想了下,难得已长兄的口吻道,“阿宁下次可别送自己做的东西给他,男女有别,不合情理。”
杜青宁诧异:“我做的葡萄干?”
杜建胜:“嗯,他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似乎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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