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秒,便有坐了回去。他的目光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我也不便发作,只能靠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这个事情,我一定会秉公处理。按照盛合的规矩,必须重罚!不过现在逸男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大夫说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切都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可不可以?”方逸民说着,回头看了看方沈玉珍女士,然后又看向我。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起伏,脸上冰冷得像要结冰一样,“逸辰,你觉得如何?”
“听大哥安排。”我轻声说。坐了一阵我身上虚软得厉害,又有些精神不济,只能轻揉太阳穴已缓解不适之感。武小姐本来还像闹一闹,但是看我疲倦成这个样子,也就冷静了,转身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不再说话。
“大太太,你觉得呢?”方逸民又问方沈玉珍女士。方沈玉珍女士看起来很难过,轻轻点了点头。她的悲伤我能感觉得到,但是我无力去想这些,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徘徊在死亡边缘一样,心跳和呼吸特别无力,好像随时都会停止一般。这种感觉太力不从心,真害怕某天睡着了就无法醒来。而且因为方逸男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有些心灰意懒,她是我姐姐,为什么会对我下毒手呢?我做错了什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逸辰,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方沈玉珍女士叹息道,“你安心养病,什么都别想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别因为这些耽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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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段时间,方沈玉珍女士按照之前的承诺开始调查方逸男的事情,武小姐那边也在着手进行公司的经营管理。按照方沈玉珍女士的意思,她和武小姐暂时接管公司,等我病好之后便要回去接管。如果过段时间三哥方逸年能够清醒康复,我的工作可以交出一部分给他,让他替我分担,但是公司董事会主席的位子,除了我,别人不可能坐上去。方沈玉珍女士说一不二,我根本无法推辞,只能应承下来,心里却期望三哥能够尽早康复,等到风浪平息,我便把主席的位子交还给他。
这次的突发事件,许岩认为是自己保护不力才让我受了惊吓,他提出让我惩罚他,不过我哪里舍得?况且最近接二连三的状况已经让许岩疲惫不堪,他不但要保护我,还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也是很累的,我便劝说他别往心里去,今后注意一些就好了。可是许岩执拗,硬是在我床边跪了一夜。他脾气很犟,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也觉得他这样做了可能心里会好受一些,也就随他去了。之后这事便再不提起。
这些天除了养病,我整日无所事事,这个名义上的董事会主席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大部分的公司事务都交给了方沈玉珍女士和武小姐,偶尔武小姐会拿一些她解决不了的给我,让我帮忙想办法,除此以外,我就连一点费脑子的事情都没有。
因为之前的意外,武小姐实在是已经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她坚持让我出院,回家治疗。虽然院方反对——我的血压一直不稳,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这时候出院并不太可行,但是武小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是让我的主治大夫答应每天到家中问诊,甚至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我用得到的设备放到家里,俨然把家里变成了小型医院。不过也因为能够回家,我的心情大好,会偶尔在院内走一走。只是头晕的症状似乎加重,必须在有人照看的情况下才能出去散步,也仅限于很短的时间,因为医生并不赞同我过多地下地活动,以免突然晕倒造成不必要的损伤,特别是头部,是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碰撞。而等到养好了身体,便能考虑手术的事情了。
因为医生的这句话,武小姐特意给我买了一部轮椅,是那种扶手上带着很多按钮的先进玩意儿。她告诉我,这段时间除非卧床,如果要下地的话只能用这个东西代步,并且还要求许岩监督我。我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家伙脸都有些抽搐,不过我还是无法面对武小姐殷切的眼神,她是真的担心我,所以我只能接受了事实,做了一回残疾人,用轮椅代步。
我开始有失语症的症状,有时候说着说着,谈话就无法继续下去,任我绞尽脑汁也无法说出想要说的字眼,只能依靠书写进行。只不过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以前一旦谈及我脑部的血块以己可能带来的后遗症我就会情绪很坏,乱发脾气,如今反而坦然了。因为有武小姐、逸思和许岩在身边,我并没有太难过,反而放宽了心,安慰自己,该来的始终会来,命运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
不过庆幸的是,除了头晕和偶尔的失语,我并没有运动方面的障碍,在头不晕的情况下,身体协调自如,手脚反应如常,而视力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实在令人欣慰。
我之前病重入院的事情让武小姐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虽然她要负责公司的事务,但她每天依旧坚持亲自为我做饭。她的手艺我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我知道这是她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武小姐刚刚经历丧夫之痛,不久之后我又几度病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所以她每次亲手端来为我做的饭菜,我根本无法拒绝。特别是她眼巴巴看着我,紧盯着我不放的时候,我更恨不就把她做的饭菜得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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