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那几名赢钱的差役不干了,纷纷出言抗议:“我说大人,这样就没意思了,您那官服一年里至少在我们哥几个身上呆十二个月,我们早就穿腻了,您还是给点实惠的,把输的那些银子给我结了吧。”
“你看看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不就是一点银子吗?着什么急啊?本官说不给了吗?”
说话的功夫,那名经历官开始脱自己的官服,脱下之后,他一脸亲切、和善的走到自己欠银子最多的差役面前,表情郑重的把官服给那名差役披到身上:“老张啊,感受一下,体验一下,享受一下,然后讲一下,当官的感觉怎么样?穿上这身官服,有没有觉得自己那里不一样了?”
闻言后,那名差役苦丧着脸说道:“回大人一下,穿上这身官服之后,我没感觉自己那里不一样了,倒是感觉你之前欠我那些银子要不回来了。”
“嘿嘿……嘿嘿嘿……”干笑了两声,经历官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几名差役:“哥几个,咱们继续,大家下注吧。”
“大人,你还有钱吗?虽然哥几个不在乎您老欠的那些钱,可你总是这么空手套白狼也说不过去,现在你的官服和官帽已经输没了,要是你这把再输了,你拿什么抵债呢?事先声明啊?官靴我们可不要,再说了,我们也不能让你光着脚丫子在这里公干啊。”
听到这番话,经历官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用手指了指周围的差役,想要朝众人发飙,可是看到众人手里不约而同的掏出一张借据,瞥见拮据上自己的签名后,他又把刚刚冒出的怒火给压下去了。
正在这时,刘贤走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碎银子,看数量,那些碎银子足有五十两左右:“下官初来咋到,看到大人和几位兄弟在此玩耍的甚是愉快,小弟一时技痒,也想玩两局,不知大人可否赏光?”
“哦……你也想赌两吧?”瞥眼看了刘贤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新来的司狱?官册调遣令上说你叫刘贤,今年才十四岁,调遣令是从都察院发下来的,看来你在都察院有人啊?”
“大人过奖了,小弟在都察院里没有什么亲朋好友。”
见自己说完后,经历官和几名差役本来就不怎么认真的脸上,表现的更加轻视了,于是刘贤顿了顿,决定扯一次虎皮做大衣,他咳嗽了一声,故作倨傲道:
“小弟虽然在都察院中没什么朋友,可是小弟却和刑部尚书闵珪闵伯伯非同一般,具体是怎样的关系,由于闵伯伯之前嘱咐过,所以小弟不便多讲,还望诸位勿怪。”
“你跟闵尚书的关系非同一般?真的假的?”经历官和那些差役一脸狐疑的看着刘贤。
“比真金白银都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刘贤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可以去看看我的调遣令,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戴珊亲自下令发放的,直接就是正九品,之所以官职不高,那是戴伯伯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小弟从基层镀镀金。”
听完刘贤的话,经历官惊疑不定的走到身后的台案旁,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调遣令,这是之前刚从都察院送来的,仔细瞅了瞅签发人官员的姓名一栏,结果,他真在上面看到了戴珊的名字。
“我去……小土地庙里面来了大人物啊。”自语自语了一句,经历官随即堆出一副笑脸,把刘贤迎到了主位上,而他则把自己刚刚输掉的官服和官帽要回来,当着众人的面儿穿戴整齐后,他笑眯眯的看着刘贤:
“刘大人年少有为,如此年纪便身居正九品要职,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本官……咳咳……下官名叫魏百翔,现为此地的经历官,负责看管犯人和大牢内的日常工作,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还望刘大人多多关照啊。”
“客气客气,魏大人这是哪里话,下官还指望魏大人以后多多提携呢。”见效果已经很好了,刘贤也适时的表现出谦虚一面,以免给魏百翔和那些差役留下不好的印象。
果然,众人听得刘贤是刑部尚书的亲戚,跟都察院的戴御使也认识,全都有些拘束,可是看到刘贤此时谦虚随和的表现后,脸上的表情全都自然了许多。
待与众人寒暄了一番,刘贤从衣兜里面掏出两张银票,都是五十两一张的,这是刘贤之前从悦来客栈检验尸体时,从死者的身上掏出来的,当时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把银票和掏出的几块碎银子,悄悄塞到了自己怀里。
除了这两张银票,刘贤身上还有许多银票,那些是他从义庄那些尸体上搜刮来的,具体有多少,他还没来得及清点,刘贤本想用那些钱给老谭办一个体面的丧事,可由于老谭的尸体事后被锦衣卫的人带走处理了,这笔钱也就没花出去。
眼下,这些钱有了用武之地,刘贤掏出两张银票后,大方的往桌上一拍:“刚刚听说魏大人还欠着几位兄弟一点赌资,在下替魏大人把钱还上,剩下的钱几位兄弟分一分,就当在下请诸位吃饭了。”
“兄弟,谢谢了,你这样做,让哥哥情何以堪啊?”
“刘大人,够豪气。”
“刘大人真大方啊。”
“多谢刘大人了。”
一听刘贤分钱了,魏百翔和那些差役纷纷出言感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银票找零平分了。
分钱的空隙,魏百翔简单的给刘贤介绍了一下大牢的情况,整个顺天府大牢之中,有两个办事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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