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香会所？
夜阑珊全身发冷，发颤，握紧的拳头上指甲深陷入了掌心里，不自然地微笑：“纪存希，送我回家你再去吧，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皇甫奕神色一冷，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拳头上，嗤笑道：“那怎么行？不给哥面子是吧？赶紧的，纪存希，别和我说自己媳妇儿都搞不掂啊。”
“你们上哪儿？我也要去。”这时，蒋雨菲也急急地跑了出来。
皇甫奕皱了皱眉，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那地方不适合你去。”
蒋雨菲嘟着嘴不乐意了：“阑珊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
“因为你和她不一样。”说完，皇甫奕眼神玩味的看向夜阑珊。
夜阑珊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在他眼里，蒋雨菲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她夜阑珊就是个卖的。
纪存希不明就里，拍了拍夜阑珊冰冷的小手，“我哥就这德性，不会吃了你的，那些人都是我们的发小儿，一块儿长大的。”
夜阑珊默然，只有由着纪存希把他塞上车，离开半山别墅区。
而皇甫奕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光芒，蒋雨菲瞧得比谁都清楚。
女人的直觉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不需要任何的科学依据就能很准备的琢磨到不寻常的东西，正如此时的蒋雨菲。
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分寸，她了解皇甫奕，了解得有可能比他自己还要多。
“真过分，那你们玩得开心点啊！”丢下一句，她一跺脚委屈地回屋去了。
她可以等，等他玩够了收心。
皇甫奕懒得理她，径直从等在一旁的司机手里接过车钥匙，看到纪存希的车子渐行渐远，突然烦躁不己。
“告诉楚臻，给我仔细查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
说完，那辆骚包的进口车疾驰而去。
路灯的光线映在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可正如大海一样，狂风巨浪来临之前海面最是平静。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感受。
可他自己却知道，喉咙像卡了根鱼刺，噎得难受。
夜里香高级会所，是皇甫奕几个发小儿的长期聚点。
除了楚臻，其他人都带着女伴，圆饼脸叫陈少，长得稍胖的叫吴少，俩女的一个是车模儿，一个是电视台主播。
纪存希是将她以女朋友的身份隆重介绍的，到楚臻时，他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那若有似无的审视，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很显然，他记得她，以及一年前发生在这儿的事。
“都杵着干嘛，坐啊！”皇甫奕接过楚臻递过来的火柴，划拉几下点燃了烟，见夜阑珊不敢抬头的样子，邪气地微眯着眼。
“丫头，第一次来？”
夜阑珊微微一僵，这个男人明知故问，究竟要干嘛？
不管了，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脖子一梗扭过头去不吭声，他大爷爱咋地咋地吧。
知道这个大哥没正形儿的，纪存希并未多想，招呼夜阑珊坐下。
“阑珊，别介意，我大哥就这样儿。”
皇甫奕一勾唇，正想开口手机却响了，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懒洋洋地接起：“你谁啊？老地方呢。你要来？那来呗。”
给夜阑珊挑了一块水果，纪存希调笑道：“走了这一年，你那后宫三千还没忘了你呢？”
顿了一秒，皇甫奕才气定神闲地说：“甭扯了，哪能呢？不过……也许有那么一两个小没良心的忘了也说不定。”
一双锐利的眼神掠过一眼紧挨在一起的男女，越看越碍眼。
夜阑珊心里别扭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慢慢又回复平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除了面对，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自己的办法。
不多会儿，女侍领进来一位穿深v领白纺长裙的美女，娉婷而行的样子像是在走好莱坞的红地毯……不是如今风头正劲的大明星赵丽芝又是谁？
一见皇甫奕，什么高傲啊，什么大牌儿啊全没了，像只画眉鸟儿似的坐到他身边，亲昵得整个人贴了上去。
“奕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呢，那天在公司都不管人家？”
这声音娇软得不行，骨头都得听酥了。
夜阑珊忖度着，这才真是有实力的演技派啊，扮什么像什么。
和赵丽芝比起来，夜阑珊更喜欢蒋雨菲的单纯，更看得出蒋雨菲对他的情意，可这种马男……
难解，更难得去解。
不曾想，皇甫奕满脸不耐地抽回胳膊，拉下脸冷笑。
“这么不懂规矩？谈公事先预约，不想玩就他妈滚蛋，赶紧的！”
被他森冷的目光一扫，赵丽芝浑身一颤，纵是习惯了演戏也有点绷不住。
“…人家…开个玩笑嘛。”
说完，又娇嗔地在他身上蹭了又蹭，掩饰自己的难堪。
“这才乖嘛。”皇甫奕痞笑一声，在她腿上拧了一把。
这时候，徐峰也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伴到了，男人们凑在一起，无非就是聊生意，聊股票，聊女人，聊政治，现场的气氛随意轻松，男人谈天说地，女人巧笑倩兮好不热闹。
夜阑珊默默地坐着，无力感倍增。
对她来说，这个地方的回忆太过不堪，是她人生中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污点，而污点的制造者，似乎还想把它无限扩大。
“不开心了？”察觉到她的微妙变化，纪存希将她圈进怀里，俯在她耳边轻言：“傻瓜，下次不勉强你来了，我道歉，不许生我气，来，笑一个……”
见他歉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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