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出行做些准备添些东西。两个人出去之后, 温侧妃留在了一间银楼内,叫豆蔻去附近的铺子内买些点心,等豆蔻回来温侧妃就不见了,只叫银楼的掌柜交给豆蔻一封信和一个绣囊,让她带回王府。
换言之,是温侧妃自己离开的。
可听明白归听明白,范延皓还是不能理解啊,可看着豆蔻哭成这样,也知道在她这儿问不出什么来:“可派人去找了?王爷人在何处?”
“已经……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王爷在主院。”豆蔻也想出去找人,可被云侍卫给阻拦了下来,她只能在前厅这儿等消息,心中着急也没办法。
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范延皓出了前厅后赶往主院,疾步进去后,话也随之脱口而出:“温侧妃去哪里了,营里那边都已经准,备,就,绪……”
跨入屋子,看到屋内的情形后,范延皓的声音由高到底渐渐归于无声,李临就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王爷坐在屋内,背对着他,尽管没看到他的脸色,但屋内令人窒息的气氛已经足够让他预想到王爷的神情,光是个背影就已经很可怕了。
而这样的可怕状态已有一年多没有出现,范延皓都快忘了之前那个得罪了王爷的人的下场,当时王爷的气场也没有如现在这般恐怖。
范延皓看向李临,不自觉咽下口水,眼神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比他早一刻钟过来的李临朝桌子上努了努神色,两个人都深知一件事,不可能继续这么呆着,于是范延皓朝前慢慢走过去几步,只稍抬头就能看到桌子,就在王爷手肘的位置,底下压了一封信。
范延皓又朝前走了一步,终于看清楚信上的开头:展信颜。
就在他想往下看时,厉其琛忽然转身,对上他的视线后,范延皓的身子往后退去:“王爷,侯爷他们已经备妥……”
厉其琛的眼神看起来很可怕,他的视线只在范延皓身上停了下,继而看向李临,声音都透着怒意:“查的如何?”
李临摇头,不仅是没找到人,线索也断在温侧妃离开的那个银楼,虽说当时从豆蔻姑娘去买点心到回来只有两刻钟时间,但这时间内,银楼内进出的客人就有二十余个,若是温侧妃假扮成别人离开,就要将这些人的去向弄清,另一方面,温侧妃真正离开银楼的时间谁也说不准。
而现在距离温侧妃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封锁城门已经来不及,更何况今天只特殊,不能封城。
李临所说的每一样厉其琛都预想到了,可恰恰是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他才更生气,因为从头到尾,这就是她的刻意安排。
昨天夜里她使劲浑身解数,主动迎合,到今早醒来,留给他的却是一封告别信,为了让计划进行的更加顺利,知道他睡眠浅容易被人惊醒,她竟然在他的茶水中下药,在他醒来前一个时辰带着豆蔻出去,说是添置,就是为了找机会离开。
而她也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算准了以他的身份和职责,不能也无法留在兴城找她,他必须要回京都城。
早在清水镇他找到她时,她身边就没有再有暗卫跟随,那天在营地外的坡上说的那番话,他以为她不会再动离开的念头。
初为人父,他要钱往生瞒着这件事,等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却不想她在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后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竟敢!
“王爷。”这时屋外传来云束的声音,“南门守城卫说,半个时辰前有一女子离开兴城,身形样貌,似是侧妃,已经派人前去追查。”
李临与范延皓对视了眼,不能再拖了:“王爷,侯爷已等候多时。”
纸团捏紧的声音传来,那封只看了开头的信,一瞬被厉其琛揉碎在手中,他强压着怒意对范延皓吩咐:“你留在兴城,云束和云阳留下,她不会走远。”
说罢,厉其琛起身大步离开了屋子朝外走去,此时距离他们原定的出发时间已经晚了半个时辰,轻重缓急,不能就这么放下这些置之不理。
范延皓目送王爷离开,半点都没能放松,这要是人找不着,他这辈子是不是都不用回京都城了:“王爷为何说温侧妃不会走远。”要想躲过王爷派出去的人,走远一点是最保险的,否则这么多人派出去,肯定能找到。
李临的神情看起来很复杂:“温侧妃怀有身孕。”
范延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自己有身孕还要走,这是欲擒故纵?
答案他很清楚,肯定不是,那温如意,挑今天这样的时候离开,肯定是下了决心要离开王爷。
可他就是不明白了,怀有身孕母凭子贵啊,回京之后她的身份水涨船高,那些个老顽固们,知道她怀有身孕还敢说什么,王爷至今未有子嗣,怕是连太皇太后那儿都不会说什么。
她怎么就要走呢。
“尔虞我诈,争权斗势,有人喜欢,有人厌恶,荣华富贵,也不是人人都想要的。”李临面色沉静朝外走去,鸟儿养在笼子内,再显得乖巧,你打开了门,它最终还是会飞走。
范延皓追了出去,撇开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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