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不治身亡了吧!
范延皓还真朝她走过来。
温如意捏紧着双手,也就几秒的功夫,心里把厉其琛出事之后的去路给想了好几条,末了咯噔了下,她和他一块儿进的林子,这些人要是落不着好,她岂不是更惨?
那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温如意急切道:“王爷怎么样了?”
范延皓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半响才道:“王爷没事。”
没事你摆这个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干什么!
温如意松了一口气:“范大人可是有心事?”
范延皓的神情更复杂了:“我要先行回京都城复命。”
温如意点点头,十分诚挚的关切:“范大人此去一路小心。”可千万别在中途出了什么事才好。
范延皓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嘴角微动着,说道:“多谢温夫人关心,这些天里还请夫人好好照顾王爷。”
温如意微福了福身,范延皓欲言又止,最后对慧夫人说了几句话,又交代了云阳一些事,没作停留,带着几个收下匆忙离开府宅。
……
温如意再见到厉其琛时已是傍晚,拖着这副重伤的身子,他竟与这些官员闭门商议了半天,这些一夜未睡的官员离开时都显了憔悴相,靠在床榻上的他除了没什么血色之外,看起来反而是精神最好的一个。
豆蔻放下食盒出去了,温如意走到床旁关切:“王爷饿了吧,大夫说您如今只能吃些清淡的,我让厨房里熬了些药粥,您尝尝。”
温如意将粥端过来,舀了些吹了吹,抬手递到他嘴边。
厉其琛没作声,看着她,须臾,张口将粥吃了下去。
“好吃吗?”温如意拿了帕子替他掩了下嘴角,抬头看他,“听世子说是莞城中最好的大夫开的方子,其中添了许多味,但闻着却不冲。”
温如意的神情显得很关切,从眼神到肢体动作,无一不散发着这样的气息,这一喂一擦的动作显得特别自然,就像是相处多时的夫妻,就连这喂的频率都保持的恰好。
但厉其琛却看的明白她这些小心思,把他照顾好了,回莞城之后皇上与太后迁怒下来,才好保全自己。
思及,厉其琛淡淡道:“太淡。”
温如意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滞,将帕子放在膝间,吹了吹调羹内的粥递给他:“您现在得吃清淡些。”恢复的越快越好啊。
“是么。”
“是啊,您看,傅大人他们离开时候都有些憔悴,一夜没睡,王爷您更该好好休息,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的。”温如意叨念着,粥喂过了大半才停止,想着食盒里还放了些点心,“再吃些点心?”
温如意又给喂了几个水晶饺,喝下半碗汤,期间数次表达了病人应该好好休息的理念,最后,端了水洗漱过后,温如意准备离开留他好好休息,一直没说话的厉其琛开口:“磨墨。”
为了他方便看公文,云阳早就挪了一张桌子到床边,上面放了不少卷宗,虽说不能伸手可得,但这些事都是云阳和云束在旁侍奉的,现在怎么要她来磨墨。
温如意还是照做了,在砚台中倒了些水,拿起墨棒缓缓磨起来,抬头看去,厉其琛下床了,温如意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坐在了桌前。
担心他会着凉,温如意取了架子上的外套给他披上,又叫云阳进来多添一个暖盆,重新沏了热茶,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只有纸卷翻动的声音,厉其琛面前放了几张工程图,他翻来覆去看着,一面在旁边的书册上书写。
他垂眸沉思的样子,没有太多表情,这样的他反倒是少了平日里令人敬而远之的气场,多添了书卷气,很是吸引人。
温如意微怔了怔,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站了有小半个时辰,厉其琛没抬头,温如意有些累了,更多的是觉得无聊,视线往那工程图上看去,与她之前为客栈所绘的图相比,简直是天地的差别。
这就像是用机器打出来的图案,不论是字还是所描绘的,看着都很工整,温如意在图纸上看到了西桥镇,往左一段距离便是受灾的村子,温如意记起在屋棚的事:“王爷,严武他们可救下来了?”
厉其琛嗯了声:“来人。”
云阳推开门:“王爷。”
“去请世子和傅大人。”
一刻钟后,温如意得以解脱离开了主屋。
候在外面的豆蔻忙给她披上了氅子:“夫人。”
温如意抬头看屋檐外,这才发现天黑了,她竟在屋里呆了这么久。
回过头看主屋,怕是又要一宿。
这天晚上温如意睡的不□□稳,人虽是累的,却因为有心事,夜半时候半梦半醒的,时不时想起慧夫人说过的话,再加上范二少离开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清楚。
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天快亮时温如意才真正的睡熟,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来,莞城府衙那儿忽然传来了孙大人在牢中中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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