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身体又冷又僵,而且台阶很陡又因为下过雨很滑,南峥下山的时候脚下一滑,就摔了一跤,身体不受控制地要往下面滑。
温蘅被他吓坏了,赶紧扑过去,一把拽住了他,惊慌之间,一手抱住他,一手抓着石阶。
即使这样,两人依然向下滑了好几级台阶才停下来。
等总算停了下来,两人只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山风的声音甚至都远去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但是因为刚才太过恐慌,甚至都感受不到对方的体温,只剩下被吓出来的一身冷汗。
南峥试着动了一下身体,但台阶太滑了,他随即又向下滑了一个台阶,温蘅喝道:“你别乱动。”
南峥抬眼望着她,眼神里倒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晶亮的灼热。
他没理温蘅的话,又动了动身体,翻身坐在了台阶上。
温蘅也就放开了他,也坐好了。
温蘅刚才为了抓住台阶,右手手掌在台阶上擦破了皮,这时候就感受到了一阵疼痛。
南峥两只手都擦破皮了,而且摔痛了屁股,好在没其他伤。
两人默默地坐了几分钟,南峥才问温蘅:“你没事吧。”
温蘅:“没事,只是吓到了。”
从台阶往下望去,是长长的台阶,往上望去,也是长长的台阶,而台阶两侧则是悬崖。
南峥居然有心思笑,他闷头笑了两声,说:“刚才是不是想要是摔下悬崖了,就粉身碎骨了。”
温蘅不想理他,觉得他这人有病。
南峥不看她,说:“走吧。”
但温蘅坐在那里没有动。
南峥只好问:“不走吗?”
温蘅叹了一声:“你刚才不怕吗?”
南峥说:“还好吧。”
温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从裤兜里掏了手机出来,是刘庆枫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温蘅接听起来,刘庆枫:“你们去哪里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温蘅说:“我们马上回去。”
她挂了电话,就摸索着往下蹭了几步,走过了最滑的台阶,回头叫南峥:“快走,枫姐在催我们了。”
南峥只好也向下蹭了几步,跟上她,但是说:“我不想回去睡觉。”
到了好走的台阶了,温蘅就站起身快走了几步,“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南峥说:“我要学道士在祖师像跟前打坐。”
温蘅一愣,“你会打坐吗?”
南峥说:“打坐有什么难。就坐着呗。”
温蘅说:“我敢肯定,你打坐半小时就会腿麻得受不了。”
南峥呵呵:“那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体素质不够强。”
温蘅:“……”
两人没花多久就走回到了上清宫,南峥说到做到,真不愿意跟着温蘅回房间去,非要去打坐。
温蘅觉得他简直像个小朋友,她拿他没办法,只好先回房间去找刘庆枫。
南峥去找水洗了手,就跑去玉皇殿盘腿坐着了。
刘庆枫看只有温蘅回来了,就问:“南峥呢?”
温蘅说:“他不愿意回来睡觉,要在祖师跟前打坐。”
刘庆枫低头笑了笑,说:“他肯定是害羞,不愿意和我们待一间房。”
温蘅去洗手间把手洗了洗,好在擦破皮的地方并不严重,也没流血,但她还是把伤处给刘庆枫看了,说是摔了一跤,但没说是到老君阁的台阶上摔的。
刘庆枫看了看,说:“那你别沾水。”
温蘅点了点头,“南峥怎么办?”
刘庆枫说:“我去叫他。”
刘庆枫去叫了,但南峥铁了心的要打坐,可见他之前在道观里四处走的时候,就想好要这么做了。
刘庆枫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在那里打坐,不过她离开前,说了一句:“你这是温蘅的身体,别给她弄生病了。”
南峥这才心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温蘅见只有刘庆枫一个人回来了,问:“南峥是不是真不回来睡觉了?”
刘庆枫点头:“算了,别管他了。他倔起来,没有办法。”
刘庆枫累了一天,爬上开着电热毯的大床,很快就睡过去了。
温蘅在小床上倒不怎么睡得着,过了一会儿,她爬了起来,去找南峥。
发现南峥盘腿坐在玉皇殿的蒲团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道长坐在另一边,正在和他说话。
道长说:“打坐可养生延寿,还可开慧增智。学道,就是要从收心安坐开始,打坐就是一种基本功。”
温蘅看南峥一动不动听着道长说话,她就也去坐在了南峥旁边的蒲团上,听道长讲课。
道长看一下子有了两个学生,就滔滔不绝起来,从《道德经》讲到《黄庭经》,然后讲到《太平经》,说:“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以空洞无涯为元窍,以知而不守为法则,以一念不起为功夫。”
南峥点点头,说:“就是要不想任何事对吧。”
道长颔首:“对,就是要坐忘。”
南峥说:“那就容易睡着了。”
道长笑了笑,看向温蘅,温蘅赶紧跟着道长的打坐姿势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于是道长开始讲打坐时候的注意事项,诸如要头平身直,要双目微闭气沉丹田,全身放松,如何内观,如何运气。
好在南峥作为艺人就有专门的老师教形体和功夫,温蘅平时也有去练瑜伽,至少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上是比平常人更精准的,所以很快就跟着老道长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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