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地拉动石壁边的壁灯。石门打开时,通道里的灯火又是一盏盏自动燃起。
我回头看看灵川,他依然在发呆,他很聪明。在我说出花纹的事后,他已经把花纹和灵魂联想在了一起,可以说比伊森聪明。
伊森知道花纹的事后,似乎有所猜测,却没有十足的确定,还说要回去看精灵界的古籍。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花纹是绢册里提及的神印,我觉得这是合理的。神因为愤怒而囚禁楼兰人于这座地下世界中,就像囚犯要有个编号,神也给他们打上不同的印记。
不过这个神还真是个画家。让大家的花纹这么美,如果是我直接用条形码省事。
对了,神那个时候还没条形码这种东西。
想起灵川给我的新眼罩,我摘下看了起来。
眼罩做工非常精细,银链也很精致。看灵川平日呆呆的,什么时候给我弄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眼罩?这感觉真像是我给我家狗买衣服穿。。。心里各种古怪。。。
我沿着通道往前走,通道没有岔路,一路向上,终于到了末端,上方有一堵墙,边上也有壁灯,我拉了一把,上方的墙打开,居然就是我平时睡的灵川寝殿里的石床。
我走了上来,感觉好玩而新奇。密道什么的最让人着迷了。这座古老的圣殿到底有多少神秘的通道呢?
寝殿里已经放好了食物,我随手拿起,再拿上自己的包,打算去市集买点画纸,在包里装上食物,随意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去喊白白,白白很喜欢跟我去市集。
寝殿里的温泉池边,已经放好了沐浴用的花瓣和精油,还有干净的,依然是白色的衣袍。看来亚夫已经来过了。
我巢穴所在的浴池,即是灵川的浴池,平时他要沐浴时,会放我出去溜达,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再回来。
想想亚夫对灵川已经超乎寻常的感情,平日萌男男的我,此刻却矛盾起来。亚夫是一个很怪的人,至少从我这种自由散漫惯了的人眼里感觉他过于严苛,甚至有些变态了。让人觉得像那种信教信地有点邪乎,喜欢自虐的人那么让人起鸡皮疙瘩。
亚夫有些极端,也太过执着于灵川的圣洁,在他的心目中,灵川一定是不容任何人亵渎和窥视的,甚至是他自己也只敢在灵川熟睡时,轻轻亲吻他的脚背。
而现在灵川主动要“堕落”,难怪他对我那么厌恶憎恨,对灵川的“堕落”那么痛心疾首。他努力守护着的东西,被我一招打破,他怎能不恨我?
天哪!原来他讨厌我的根源在这儿?我改变了他所爱的圣洁的灵川?
浑身一阵恶寒,我怎么那么后知后觉?我看看亚夫准备的东西,心里一阵心慌,看看四周,又无灵川保护,如果被亚夫撞见……
他可是一直要杀我啊……
忽然,有人从我身后一把勒紧了我的脖子,我看到了勒住我手臂的黑色的亚夫衣衫。
“亚夫……”我因为被他勒紧脖子而说不出话,他十分用力地勒住我,像是要把我勒死。
“如果不是你,我的王不会堕落!”他凶狠地怨恨地在我耳边低语,黑色的长发垂下我的眼角,遮住了我左边的视线。
“你不能杀生……”我吃力地说,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你不是严守条规……你不能碰女人……”
倏然,他如同触电一般放开我,我无力地跪落地面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亚夫像是触犯了天条一般惊慌地看着自己抓过我,勒过我,碰过我的双手,他脸色发白,双手颤抖,神色黄陆昂地摇头,视线失措地不停游移:“不,我没有触犯神条,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他失控地朝我大吼起来,“你是魔女——是魔女——我是在替天行道!”
我趴在地上冷笑看他:“哼,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你早上对灵川做的又是什么?!”
他在我的话中怔然而立,神情变得呆滞,瞳孔也开始放大,我站了起来,冷傲看他:“你说我是魔女,我对灵川可从未动过半丝邪念!而你呢?!你所谓的守护灵川的圣洁,只是想独占他是不是?!”
“你住口!”他赫然朝我厉喝,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乖张可怖的笑容,“你对我的王没有邪念,那这是什么?!”他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画纸甩开,正是我昨晚打好的草稿。
“你居然把我的王画得衣衫不整!不堪入目!你还说对我的王没有邪念?这是亵渎!是亵渎!你应该遭受日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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