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全身还是*的狼狈样,头纱和面纱倒是在夜风中已经半干,而他的湿发依然直垂脚踝。
我的心里开始充满谜团,灵川那看似呆呆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话不多,总是不超过三个。而这少于三个字像是万千话语的凝结,他到底是不会表达,还是懒得多说话?
一时间觉得拿他没辙,看他的样子是今晚不睡巢穴他就一直傻傻地站在那里。
“好吧,你进去吧。”我对他说完钻入巢穴,他也随后弯腰跟了进来,静静坐在一边。
白白早在褥子上睡着了,我把地上的东西整理到一边,指着褥子:“你睡这里。白白睡相不好,你让着点。”我看他之前跟猴子很和谐,我想他也不会介意跟白白同床。
他淡淡的灰眸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样子他是真的想睡在巢穴里。由此可见灵川是喜欢玩的,从他对我的巢穴充满极大的兴趣就可以看出,他其实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孩子,可能因为活得太久,他把许多表情都忘记了。或者是说话的人太少,语言功能退化了?
他弯腰要上前,我立刻叫住他:“你全身都是湿的!别弄湿我的被褥!”
他愣了愣,坐回原处看着自己的湿衣服。
我随口道:“你全脱了我拿出去吹干。”
他一怔,坐在那里发起呆来,双手久久不动。我们呆呆的灵川王又开始神游了。
我恍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脱啊。”
他点了点头:“恩。”
“啊~~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麻烦,飞舟忘栓,爬山爬不动,脱衣服还不能看,你们男人tuō_guāng了还不是一个样,你身上贴了藏宝图还是怎的……”灵川一直低着头静静坐在那里,任我数落,“我们的世界故事书里最多圣女的身体不能看,那不管是不是圣女,女人的身体是肯定不能看的,到你这儿变男人不能看了,真是麻烦死了!你脱吧,我在外面等!”
他沉默不言,我掀了帘子钻出去。钻到一半,我顿住了,不行,我得看看,我对这个呆子身上有什么花纹开始有点好奇了。
我又钻回来,他低头拉住衣结的手一顿,呆呆扬起脸看向我。
我蹲在他面前,拧眉指他的手:“你的手……我能看的吧。”他从头到脚只有手露在外面。
他在泪石淡淡的光芒里露出了一丝疑惑,微微点点头:“恩。”
我指指他的手:“把你的双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他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还是把双手缓缓朝我伸来。手心向上。
“我要看手背。”
他听话地把手翻过来。
我开始拉开眼罩,我的动作吸引了他的目光。为了避免头晕,我闭上了双眼,把眼罩拉上额头,然后慢慢睁开了右眼,立时,冰蓝色的,像是冰花暂放的花纹映入眼帘。
我不由惊呼:“好漂亮!”
灵川呆呆坐在我对面,疑惑地直直看着我。
我细细看他手背的花纹,左右对称的冰花花纹在他白嫩嫩的手背绽放,还有一些细小的六瓣纹像是雪花坠落在他的手背上,一条冰蓝色的纹路像是花径隐没于他的袖管之中,可以想象他全身布满冰蓝色冰花的美丽。
安静,纯净的美,让人心生敬意,也让人心念神往。
他手背上的冰花也和安歌安羽身上的纹路一样充满了活性,它在灵川的手背上缓缓收缩,如同呼吸。一朵冰花漂浮花径漂浮在了半空,我缓缓伸出食指,轻轻触向那朵空气中摇曳的冰蓝色的花朵。
当我的指尖碰到那朵花时,倏然它迅速合拢,如同含羞草一般,与此同时,灵川似有感觉握住了双手,一粒冰晶如同蒲公英一般从花瓣上飘离,飘飞起来,闪烁着淡淡的银蓝光芒飘过灵川的双手,他的胸前,他的唇边,他的眸间,我的视线和他在巢穴内相触,他一直没有表情变化的淡眸中此刻充满了深深的不解和惊讶。
我对他神秘而笑:“是不是在想我到底看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因为我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伸出手指尖,那颗飘离的冰晶吸附在了我的指尖上,“我想……这或许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你们诅咒的根源……”
灵川在我的话音中身体一怔,平伸在身前的手像是瞬间失去力气跌落下去,“啪”地落在自己的身前。
冰晶在我的指尖融化,变成了一滴水滴,我摸了摸,竟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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