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胃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望着脚边一人高的大布袋,灵机一动,将里面东西尽数倒出,推至床下藏好,自已钻进布袋,眼角过处发现脚边还漏了一样东西没能塞进床底。
正想钻出布袋听隔壁窗户一声极轻的响动,知是那偷儿回来,以那偷儿方才的速度,出去藏好东西,再钻回布袋,已然来不及。
索性将那东西一把捞了过来,抱在怀里,一股难闻的骚臭袭来。
这转眼间,已听见偷儿到窗外的细碎响声,不及细想,扯了风荻那件花锦外袍顶在头上,自里将布袋口束住。
刚稳住身形,见眼前有处小破洞,暗暗叫苦,扯了风荻的衣衫堵住,便听见偷儿翻窗进来。
偷儿立在窗口,望了一会,并无人发现,喜滋滋的从腰间解下腰带,一头将装满了小布袋口束住,又将大布袋口拧紧,扯了腰带另一头,实实的扎住,拉扯几下,确定实在了,得意的嘿嘿一笑,将两个布袋一前一后的搭在肩膀上。
再去了条绳索将两个布袋以及他的腰身一并拦腰绑了,白筱刨开眼前衣衫,刚刚能从他肩膀望出去。
见他立在窗边,平台手臂,于袖中飞出一物,拖着一条绳索直飞山崖对面山壁。
‘叮’的一声轻响,实实的钉了进去。
偷儿将绳索用力拽了几拽,甚是结实。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开门。”
白筱与布袋中心跳如擂鼓,一动不敢动,唯恐被偷儿发现丢下。
偷儿不在犹豫,翻出窗户,手指紧抠窗棂边框,仍将窗户关合回去,单手挽了手中绳索,放开紧抠窗棂的手,身子如落石般向岸下直坠下去,又快又急。
如果上面镶在石壁中的袖箭不够结实,或者他的手略略送上一松,二人便要坠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这突然地坠感,吓得白筱七魂飞了六魂半,已然猜到是怎么回事,暗里捏了一手的汗,将怀中东西抱得更紧。
蓦然绳索一紧,待偷儿身子稳住,脚下一尺处,竟是悬崖上突出的一块仅得一方左右大小的岩石。
不知他手腕怎么一抖,原本牢牢卡在石壁你的袖箭突然松落,他稳稳的落在脚下岩石上,极快的收回绳索,又再射向别处崖壁,身体再次悬空。
有如此这般几次,次次落足在不是突出的岩石上,就是斜长的树干上,只要行差一步,便性命不保。
他背了如此沉重的东西,在山崖间来去如风,其计算之精确,下手之利落,简直惊世骇俗。
白筱于布中望着眼前晃动的马尾,惊得张大的嘴,一直不能合拢。
身形一顿,耳边传来水响,才回过神,于破洞中环顾四周,依然到了谷底。
偷儿收了绳索,仰头嘿嘿一笑,声音甚是清朗好听。
耸了耸肩膀,不多做停留,沿着河边,轻车熟路的快步急行。
白筱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算按回了胸膛,这时候就算被他发现了,也不必过于担心。
没了顾虑,方才风萩屋里闻到的那股骚臭从四面八方袭来,而且越来越浓,熏得她,打了个干呕。
翻了个白眼,这人难道偷东西,偷得尿了裤子也不加理会?
呃,还当真是惜时如金啊。
无可奈何,只得捏了鼻子忍着,好歹得忍着出了这山谷。
省得这偷儿见一袋宝贝变成了她,恼怒之下,将她生剥活剐,再弃尸山谷,就冤枉了些。
偷儿在山谷中兜了许久,在一个草垛前停下,掀开草垛,里面竟藏了一辆没套牛马的无篷板车,板车上铺了厚厚的稻草。
他将两个布袋解下,抛上板车,吹了个清脆的口啸,林子里奔了匹骏马出来。
套上马,又从稻草下翻出一套短打衣衫,就再马车前吹着小调,宽衣解带更换衣裳。
白筱趴在车板上,只能看得他一个背影,个子蛮高,宽肩细腰,臂膀浑圆,翘臀,长腿,很是养眼。
微微挑眉,这偷儿居然长了一副好身材。
偷儿立在车辕前,解了脸上包裹巾,和着换下的衣裳一并点火烧了,等那身衣裳烧尽,才踩灭火星,跨坐上车辕。
第176章 特别礼物
偷儿一声‘吆喝‘,马车驶也林子,穿上一条僻静小路,行了一阵,才转上官道。
行了一阵,来往行人渐多,可以看见前方有一座不小的城池。
有马车迎面驶来,朝着偷儿打招呼,“小孤,气色不错,看来这趟买卖跑的甚顺溜,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叫小孤的偷儿,扬眉朗笑,“不过是些小杂货,勉强混得上餐饭罢了,算不得好。”
来人又道:“这年头能混饱了肚子就算得上本事了,淳爷爷做了好吃的等你呢,快回去吧。”
“好咧,同子哥,你走好。”小孤爽声应了,催马前行。
白筱禁不住砸舌,如果这一袋子的东西被他弄了出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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