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彦是如今南城军的统帅,他柳家一贯只按规章办事。
也就是说,柳家从来不卷进任何斗争,谁是皇帝,他们听谁的。
然而如今秦书淮提柳书彦,莫非柳书彦是他的人?
一想到柳书彦是秦书淮的人,秦芃就有些坐不住了。
如今秦书淮在张瑛要求下陆陆续续已经退兵了,为此卫衍也将自己的兵力撤退了出去,禁卫军是张瑛的人,如果南城军是秦书淮的人,也就意味着她卫家如今是一点兵力都没有在宣京。
秦芃思索着柳书彦和秦书淮的关系,这时候秦书淮问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老臣觉得,”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张瑛开口了,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张瑛面色冷淡道:“柳大人为武将,不妥!”
秦书淮点点头,似乎也不打算太过干涉:“那其他大人觉得如何?”
问了这话,朝中一时议论起来,张瑛的人和秦书淮的人互相掐着,就着柳书彦掐来掐去。秦书淮泰然自若听着,似乎毫不关心,秦芃琢磨着,等吵了一会儿后,张瑛突然道:“各位大臣也不要争执了,不如问问长公主的意思如何?”
说着,张瑛就瞧向秦芃。
张瑛的眼神里有警告,同秦芃慢慢道:“长公主殿下,老臣在朝中侍奉三朝……”
“有话说话,”秦书淮打断他,抬眼看向张瑛:“张阁老三朝元老劳苦功高这些事大家都晓得,不用同长公主强调。”
听秦书淮的话,秦芃差点笑出声来。
秦书淮这个人怼起人来从来不客气,但他一般也不太怼人,可见这个张瑛的确让秦书淮觉得很烦了。
张瑛被秦书淮搞得有些尴尬,秦书淮微微侧头:“殿下?”
“本宫觉得,”秦芃回了神,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争执不下,大家不妨举办个擂台如何?”
“擂台?”
张瑛皱起眉头,似乎不是很满意,秦芃笑了笑:“既然要是陛下的太傅,自然要选贤举能,不妨由张阁老、摄政王和本宫各自选一个人出来,三人设擂,谁若能拨得头筹,谁便是太傅,如何?”
在场安静了一下,所有人沉思了一会儿,秦芃看向秦书淮:“王爷?”
“本王无异议。”
“张阁老?”
“这……”张阁老犹豫了一下,谨慎道:“不知公主心里可有人选?”
秦芃想了想,脑中闪过昨晚上白芷给她的人,最后定了一个:“翰林院编修,王珂。”
听了这个名字,张瑛放心了许多。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他自然觉得很是稳妥,于是点头道:“倒也是个主意,那就如此定下吧。”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等下朝之后,秦芃欢天喜地准备回去吃糕点,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不太友善的声音:“公主留步。”
秦芃听出是张瑛的声音,她回了头,看见老头朝着她走了过来。
秦芃直觉对方眼神不善,她含笑立着,同张瑛道:“张阁老。”
“公主,”对方将目光移到一旁,双手拢在袖中,冷淡道:“老臣专程来找你,是想同公主说几件事。”
“您说。”
秦芃含笑靠在墙上,张瑛慢慢道:“老臣年长公主些岁数,人说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老臣不敢说自己懂太多,但还是能教导公主一二的。今日老臣所说,句句肺腑,都是为了公主未来做打算,还希望公主能够铭记。”
“其一,作为妇道人家,就应守妇德妇音妇容。之前老臣听说公主为卫将军守寡十年,十分赞许,也曾见过公主,当时公主堪称妇人表率,公主日后照旧即刻,无需因成为镇国长公主有其他改变。例如此时,站有站相,公主这样站着,是没了骨头吗?!”
秦芃听了这话,轻咳了一声,直起身来,抬手道:“您继续。”
“其二,公主虽为镇国长公主,但这也不过是太后对公主的怜爱。但公主要时刻谨记,牝鸡司晨,有损国运。妇人见识浅薄,若处理国事,怕为国家招致灾祸,日后朝堂之上,还请公主慎言。”
秦芃没说话,她思索了片刻后,抬头道:“我明白了,张阁老是觉得,今日我没听您的话?”
“是您没说您该说的话!”
张瑛冷着脸:“秦书淮居心叵测,殿下,张瑛赤胆忠心,对先皇忠心耿耿,秦书淮为靖帝之子,狼子野心,公主您该清楚站那边。”
“可是,”秦芃笑了笑:“张阁老说了,牝鸡司晨,有损国运,本宫一介妇人,哪里谈得上站哪边?不过就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那你什么都别说!”张瑛未曾想秦芃有胆子这样顶撞她,抬手便道:“四公主你怕是忘了是谁在护着您……”
“谁在护着她?”
秦书淮的声音从张瑛身后传过来,张瑛回头,秦芃就看到了坐在长廊尽头轮椅上的秦书淮。
他身上还穿着紫色银蟒纹路的官袍,头顶玉冠,外面披着白色披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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