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书房平时我在用,做未完的工作或是看看小说什麽的。
我跟著进去,他正打开电脑在看东西,一堆曲曲折折的线像是股市之类的。“丁晓,等我洗完碗筷我们出去散步吧。”
他没回头,继续点击鼠标,折线图快速翻了几页。“中午散步?”
“去吧,我吃撑了需要走走。”我抱住他的脖子说。
“中午散步?吃撑了就去打两拳沙袋…别打坏了…”他盯著电脑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能打坏吗!”我可没练过铁沙掌。
“我是说你的手…狗屎!”又翻了一页,他看过後小声骂了一句。
“是,我的手是狗屎,走吧,散步去吧,散步去吧。”我抱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最近这撒娇的动作愈加频繁,要命的是从前我以此为耻,现在不仅不以为然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他被我晃得没法看,不耐烦地说:“好,去,你先去洗碗。”
我露出胜利的笑容,“很快的,你等我。”
从前我压根不用做出这‘可耻’的行为,我的命令他哪一个不是言听计从。他也很乐意在人前和我‘搂搂抱抱’,很乐意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散步曾经是最喜欢的…
我觉得…
丁晓和从前变的不太一样了。
※
出门走了一段我就後悔了,干燥的风让鼻子很难受,虽然气温升高了许多但被风吹著还是觉得冷。臭美的我穿了一套薄薄的春装套裙,後背和肩膀感到阵阵寒意。丁晓走在两尺以外,兀自在想自己的事,我这个老婆估计冻死了他也不会发觉。
“丁晓!”我喊第三声时他总算回过神,“我冷。”说话已经出现了鼻音。
“活该。”他粗鲁地拉过我脱下外套给我披上,然後继续锁眉深思。
我拉住他,再这样走下去他非撞上车不可。拉下外套还给他,命令说:“穿上。”他里面只有一件薄衬衫,脱掉外套会感冒的。“喂!”
他接过外套,拉高我的手飞快塞进袖管里,再把拉链拉得严严实实。“回去了。”
我反对,“再走一会儿,我还没消化…呀!”一枝条打在脸上吓了我一跳,这才注意到路边的是柳树。
柳条才抽芽,嫩嫩的芽苞很可爱。仔细看这一条路和w市的那条街很相似,直直的道两旁都是高大的柳树。那时正值夏季,十五岁的丁晓背‘脚受伤’的我慢慢走在路边,热得满身大汗他也不让我叫车。
“我想去街头的公园,你背著我就不冷了。”
“上来。”他半蹲下身说。
我敞开大外套跳上他的背环住他的肩头,问:“不冷了吧?”
“恩。”
“丁晓,别再想了。”
正如那次吵架他说的那样,我不了解他就由他来说给我听、做给我看,从那以後不管做了什麽他都会向我详细的报告。我知道他的苦恼,前一阵他的两个投资都失败了,损失很重。
“你怎麽又瘦了?”他手托著我掂量了一下。
“有吗,是你长力气了。看吧,多吃饭就是好,明天要补回来。”两地奔波,我确实瘦了一些。
他不陪我打哈哈,沈声说:“你的工作能不能换一换?固定不行吗?”
“不换,为什麽要换?”多好的差事,薪水比以前多,大小也算一个技术顾问,听起来多神气,神气得让我放弃了篡何思言的位置。除了累一些,这可是个大大的美差啊。
“张秋…”
“恩?”
他不再开口,背著我慢慢走著。我伸手抓住一根柳枝使坏地戳他的脖子,他报复,大手一挥使前面的柳枝全部荡起打在我脸上,不疼但痒痒的。
我扯断一个细枝条,勒住他的脖子,喝道:“受死吧!”
他一点也不入戏,懒洋洋地说:“女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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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了柳树街道我们进了公园,坐在回廊里看玩旋木的小朋友,我腿上也枕著一个,丁晓小朋友。他仍然和出门时一样愁眉苦脸,平时他要麽是一张臭屁的扑克脸、要麽就是意气风发自傲自负的欠揍样。现在著样子,让人很心疼。
“丁晓起来坐好。”在家这样也就算了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对面还有那麽多小朋友。
“张秋…我是不是很没用?”
“啊?”怎麽也想不到他会问这样的话,我一时哑口无言。他偏开头,我连忙抱住转回来,低下头对著他的额头碰了一下,就像小时候老爸鼓励我做的一样。
“老公。”听我这一叫,他震了一下。结婚到现在我这麽叫他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你怎麽会没用,租房、买车都是你一手办的,我也是你养活的对不对?”
他歪了歪嘴角,没好气地说:“这些谁做不到?”
‘谁’指的是每一个为人丈夫的人,那也算有用啊。难道是因为我很好养活,体现不出他的‘有用’?
“你怎麽会没用嘛。你想想,那些草编饰品确实很受韩国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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