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行西北野兵呼吸发紧,黝黑的面庞泛上不明显的红意,妲己低笑一声,起身回了车驾。
直到美人车驾上了官道,周平才算是按下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看向姬凤的眼神里都是渴望,姬凤挑了一下眉头,周平顿时不敢说话了。
“之前还说京城的娘们儿不带劲,现在才知道,那是没见着带劲的……”被妲己一眼撩拨到不上不下,王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脸,那胸,那腰,简直了!”
“王狗剩,你再说一句?”姬凤扬手握鞭,作势欲打,王盛连忙避开,嘿嘿一笑,“属下知道,属下知道,这事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大将军就安安心心在京城享受几日,要说这京城贵族乱也有乱的好处不是……”
啪嗒一鞭,还是落在了王盛的肩头,姬凤大笑一声,打马下了官道,直入街市。
当今天子景元帝是华容公主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要说疼爱,也是确实疼爱这个妹妹,可比起拉拢姬凤这样的实权将军来说,妹妹也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在这一点上,昭帝比他好得多。
华容公主心里未必是不明白的,所以她只会去和姬凤闹,而不是去触碰这个凉薄兄长的底线,她清楚,没了兄长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妲己对这种宠爱没什么期待,建立在血缘上的东西是最没有保障的,男人对女人的宠爱源于实实在在的男人对女人的yù_wàng,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保持有最强烈的yù_wàng的时候,无论这个男人的本性如何,他都会不自觉对这个女人倾尽一切,这是雄性的天性。
景元帝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帝王,相貌俊美,只是眼神微带几分阴鸷和疲惫,太子和皇帝是不一样的,他做了三十年的太子,一朝登基,最开始的兴奋过后,就有太多的不习惯。
妲己来时能明显察觉到景元帝的不耐烦,若她不是他的妹妹,也许他的态度还不会这么坏。
“是为赐婚之事来的?行了,你回吧,姬凤已经替你抗了旨。”景元帝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不甘,一见自家妹妹艳色妖娆的模样,心头还涌上一股火气来。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好好的一个公主,把名声弄成这样,连一个西北来的土包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到处勾勾搭搭,到处勾勾搭搭!半数的勋贵公子都让你撩拨了个遍,怎么就没见你把那些烦人的老臣嘴给堵上!”
这话骂得堪称恶毒,映衬着他那张本来十分俊美的脸庞,扭曲得吓人,换作华容公主,这会儿已经服软了,妲己却是低笑一声。
“我昨天被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拒婚,这不是皇兄你闹出来的事?这京城我是没脸待了,就是进宫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就动身去城外的庄子住一阵,好歹等这阵风过去。”
景元帝一把摔了手边的茶盏,指着殿外:“滚,给朕滚!”
妲己袅袅婷婷地行礼,自己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景元帝把御桌上的奏折都给扔了,还不解气,眼珠子都泛着红血丝,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一地的狼藉。
清宵楼是个戏楼,国丧期间不兴丝竹,就改了茶楼,因着原先就有不少达官贵人来听戏,倒比别家茶楼更有几分名气,华容公主之前在这里捧了几个戏子,老板就专程留了一层单开的包厢,上下楼隔音,好让这位公主满意。
姬凤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带,他半生戎马,手底下的功夫扎实,而且他也自信在这京城里,还没人敢轻易地对他动手。
一进清宵楼,早就等在一旁的流云就上前一礼,低头道:“将军请随婢子上楼。”
姬凤颔首,目光一瞥茶楼大堂,见连一个人也无,知道是美人包场,低笑一声,跟着流云上了楼。
流云对自家公主的小把戏也实在有些无奈,大将军拒绝了陛下赐婚,殿下就要让大将军做入幕之宾,放肆得理所当然。
刚上二楼,一抬眼就见美人站在在三楼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轻佻又勾人,姿态妖娆又冶浪,偏偏神情中又透着几分与之不相符的高傲,姬凤被撩拨起了火气,眼神放肆地将美人打量。
流云悄悄退去,刚背过身就听见一声响动,一回头,正见那不苟言笑的姬大将军一把将自家公主揽入怀中,一言不发去吻她的唇,她猛然红了脸,连忙下了楼梯。
妲己别开脸,推了推姬凤,语气慵懒,“姬大将军好生无礼呢,妾身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个呀……”
话是这么说,玉手却懒懒地解开了姬凤的腰带,轻轻丢开,另一只推拒的手轻柔地拨弄开了姬凤的衣襟,姬凤低喘一声,声音低沉,“那不知夫人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知道等价交换,这样的绝色美人,外头却不见一点风声,可见这美人平日不轻浮,白日里她一眼见到他就软了语气,若不是有事相求就怪了。
妲己在姬凤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含笑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柔道:“妾身夫家殁了一年,上个月父亲也没了,如今要被那狠心的哥哥赶去城外的别庄,夫家娘家都靠不住,故而想求将军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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