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发生比失去同伴还要痛苦的事,也要倾尽全力去救你!谁让他都誓忠了呢!
“万一不在塔里特,贸然过去恐怕她会更危险,而且就算在,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相反的,布梭格应该会掌握他附近的动静,想救她要想办法先取得联系。”
“但是,按历来的状况,她很有可能已经向布梭格誓忠了,王冠也已经掉落了,她失去了王位,对雅戈达不利,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提升一下雅戈达的实力?”瞬很担心雅戈达的命运,但也明白现在人们都在担心郑日冉,他也是左右为难。
查理从昨晚开始就没睡,僵着一个表情,现在听到瞬这么说,心头竟泛上一阵怒意,“不管身份地位,我的忠环上只有她的名字!”声音不大,但意志很明显,瞬也自知说错了话,道歉后转开了话题。
云层越积越厚,仿佛要将天空一并压下来。
“呃……”半天过去,郑日冉终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仍是黑色的空气。
“醒了?”布梭格推门而入,方才他用瞬移脱身了,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杯热水走进来,“你发烧了,先别乱动。”
“你不是会医疗术吗?还是说我不值得你动用力量?”
布梭格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你以为凭你的身体烧能退的这么快?”
是的,他用过了,也没问郑日冉怎么知道他会医疗。郑日冉抱歉地笑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睡着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刚想放下水杯的手蓦地停了,不经意握紧,放松,放下。这一系列动作郑日冉就明白了,她的目光复杂起来,飘忽不定。布梭格第一次看到她恐慌,这是比死亡还恐怖的事吗?
“我倒是没听明白,你的记忆还是空白。”
确认是实话后,郑日冉貌似放下心来,拿过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布梭格在一旁等她喝完,接过水杯后叮嘱她好好休息。
“塔里特没有过战争记录,你抓我不是为了侵略吗?”
“这种时候说政事,你还真是尽职啊!”布梭格调侃,明明几小时前还说不在意,“侵略太引人注目了,我对领土扩充也没什么兴趣。”
“如果他活着,真的可以接受这一切吗?独自一人尚且有骄傲的可能,你的出现只能让他觉得自己原来是个残次品,这样真的好吗?”郑日冉从没有如此流利清晰地说过一段话,她只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她这么认为。
布梭格怔住了,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他拉过椅子坐在桌旁,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对上郑日冉的双瞳,“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居然被她完全看透了,真是不甘心,从来没有这么不甘过。
“放弃吧,他不会喜欢这样的。”
“他还活着?”
“嗯。”
布梭格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他或许不知道,这栋房子外正飞过一群不知名的鸟,而他的思绪也随着它们的速度回到了从前,他觉得,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我什么都不记得,印象里只有一句他们说的话,希望我可以平凡的生活,之后就是各种嘲笑的声音,直到1000岁那年,我的能力强大一点,才渐渐想起,母亲杀了父亲。我一直相信这是有理由的,然而不久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血脉不太对劲,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个异类。”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狰狞,仿佛要把现在回忆起的一切全都咬碎。
“你不知道方法,但是你的父亲知道,你不了解父亲,但是你的母亲了解,这就是催眠家族的悲哀吧?”
郑日冉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每一个字都让他听得真真切切,触动心弦,“另有原因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他活着,我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给的,这些本来就……”突然意识到,自己透露了太多了。
“他不会接受的,他现在有自己的骄傲。”郑日冉从床上下来,也不想再继续了,“能帮我个忙吗?”
“知道自己的处境吗?”他轻笑。
“知道,所以不强求。”
“说吧。”他对郑日冉还是稍有好感的,只要不打扰他的计划。他甚至打消了杀她的念头,本打算让她和那些臣子玩一会就处理掉的,一个非魔也没什么见识,不过现在他的看法不同了。
郑日冉一点犹豫都没有,“据说,只要能力足够,可以整体更换身体的血液。”
这个要求着实让他为之一惊,这女孩,想更换血脉?她的眼睛很清澈,她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换血这种事,理论上是有的,但还从未有人尝试过,一来是风险太大,更何况她想换的一定是魔国的血,但是身体机能未必撑得住这份力量,即便是魔国人都难免遇难,别提一个虚弱的非魔;二来,更换血液,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和亲人断绝了关系吧!父母和孩子经常说身体里流着对方的血,如果换了血液,这句话也就不成立了。他知道,她的心里并没有装着亲人,也不怕死亡,但即便如此,也会震撼。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血液类型呢?”
“不知道,如果可以,不想跟任何人重合。”
“那,就都混在一起好了,所有血型,这是唯一没有人用过的。”
她思考了一阵,还是点头了。布梭格站起来,“培养血液还需要几天时间,你命令他们不要过来。”说完就出去了,随后又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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